這樣的結(jié)果,不正是江闕想要的嗎?
還是他自己滿心委屈著,討來的。
生意得做,鋪?zhàn)右驳瞄_。
第二天一早,吃飽睡飽的兩人就醒了。
羞澀?尷尬?
都是什么鬼?
目的達(dá)成,身心舒暢,再睡之后直接就又過度到了老夫老夫模式。
在經(jīng)過了晨間激烈的你爭我奪大殺四方繳械投降之后,勝利者常年翻身從左邊下床撿褲子。
而作為戰(zhàn)敗一方的江大師,四仰八叉的攤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自我反省,“還是草率了?!?p> 明明昨晚就剛剛好,為什么要清早作死?
“你再睡一會(huì)兒,我去燒水?!?p> 套上褲衩子的常年回頭看向半死不活的小媳婦兒,多少還有些不甘心。
媳婦兒是自己的,還能怎么辦呢?
來日方長吧。
眼神都沒動(dòng)一下的江闕,聽著常年出去的聲響迷迷糊糊想睡個(gè)回籠覺,最后也只能掙扎著翻身爬起來。
不能再墮落下去了,得支棱起來。
開了這個(gè)頭,再想跟以前一樣是絕對不可能的。
男人嘛,食色性也,就是那么回事兒。
所以,必須得趁現(xiàn)在還沒有徹底沉淪男色的時(shí)候,去把該做的事兒解決掉。
等回來,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干一場,無數(shù)場……
再拖下去,他可能真的爬不起來了。
“媳婦兒,水燒好了?!?p> “來了?!?p> “我抱你?!?p> “……”
“我來給你洗?!?p> “不用,你快去開鋪?zhàn)影?,我能行。?p> 被小媳婦兒堅(jiān)決拒絕的常年心生可惜,但面對媳婦兒堅(jiān)定的眼神,還是妥協(xié)了。
“不急,等你洗完我再走?!?p> 萬一小媳婦兒不小心滑進(jìn)水里了呢?
不守著他不放心。
“那你去門口買個(gè)吃的回來?!?p> 餓,肚子餓得都沒力氣咕嚕嚕了。
“好,我很快回來?!?p> 看著他出去,房門被關(guān)上,江闕這才放松的進(jìn)到水中,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舒坦?!?p> 說很快回來的人果然很快就回來了,他敢保證,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用到。
要是,在床上的時(shí)候他也能這般說話算話……
江闕搖搖頭,不算話也有不算話的好處。
等他洗完出來的時(shí)候常年已經(jīng)將昨晚的殘羹剩飯收拾了,又將剛買回來還熱騰騰的早飯擺上了桌,就等著他來吃了。
“快來,看看喜歡吃什么?!?p> 因?yàn)椴恢佬∠眿D兒的口味,常年就看著每一樣都來了一些。
看著堆了半桌子的早點(diǎn),江闕不由抽了抽嘴角,“怕不是早點(diǎn)攤子都被包了吧?”
“沒有,就只有這些品種,每樣都試試,不喜歡吃的以后就不買了。”
要不是看著常年說的認(rèn)真,江闕真要懟他一句,“要不是因?yàn)槠贩N少,你是不是打算把桌子堆滿?”
坐下,兩根手指捏起一根黃燦燦的油條,啃一大口,“香?!?p> 咽下,“這么多,吃得完?”
再喝一口香噴噴的豆?jié){,又是一大口肉包子。
“你先吃,剩下的我吃?!?p> 雖然是半桌子,到油紙包也占位置啊。
常年也餓,畢竟費(fèi)力的是他。
就這些,他怕自己先吃了,小媳婦兒就要不夠了。
“你也吃啊,這么多呢,哪能不夠?
真要不夠再去買就是了,快吃?!?p> 江闕可做不出來自己吃著,心上人看著的事兒,他能狠心舍得?
不過,也刷新了江闕心中常年的食量,比他以為的還要能吃。
昨晚上,他吃飽了嗎?
罷了,有得必有失,
五臟廟不飽,從別的地方補(bǔ)也是一樣的。
媳婦兒都說話了,常年也就不再看著,開吃。
兩口子風(fēng)卷殘?jiān)浦?,常年去開鋪?zhàn)?,江闕也要出門。
一起走到老槐樹底下才分開,江闕有些舍不得,想反悔,“歸期不定?!?p> 頓了頓,常年還是放開了小媳婦兒的手,“我等你回來?!?p> 他也舍不得,更多的是擔(dān)心小媳婦兒的安危。
上次就受傷了,這次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
出門之前他與自己說的時(shí)候,常年就想說不讓他去。
最終,這話也沒有說出口。
只有一句堅(jiān)定不移的,“我等你回來。”
“好,一定回來?!?p> 有這個(gè)男人還等著他的,江闕必須回來。
就算是只剩半口氣吊著,也得滾回來。
“江大師,這是要出門?”
老槐樹的老熟人問江闕。
“是,去曹家村瞧瞧,近幾日應(yīng)該是不在,有人就勞煩你們幫我回了吧?!?p> “行,你早去早回,咱們還等著你回來下棋的?!?p> “上次你又輸了,怎么不得贏上一回?!?p> “就你個(gè)臭棋簍子,得再練練,哈哈哈。”
“江大師不要慫,等再練個(gè)十幾年,總能贏他們一回?!?p> “那是肯定的,等我回來贏你們?!?p> 江闕與眾人揮手告別,一張嫩臉上洋溢著意氣風(fēng)發(fā),大步往鎮(zhèn)外而去。
今兒不是說話的時(shí)候,老槐樹下的人并沒有拉著常年詢問他們想知道的八卦。
甚至,江闕的帆布招牌都還在樊大爺那里,替他收著呢。
“今兒常年怎么又不做生意?最近這有點(diǎn)勤啊,都幾回了?”
“嗐,這不是要成親了嗎。
年輕人嘛,可以理解?!?p> “昨天還說聘禮都準(zhǔn)備好了呢,等下月一號送了聘禮,就等著下月十六一到就把人娶進(jìn)門兒了?!?p> “這么好的事兒,我怎么還覺得不真實(shí)呢?
那江大師,真就同意?
心甘情愿的嫁給常年?他怕不是個(gè)假小子吧?”
“怎么會(huì)?咱們又不是沒去瞧過。
雖然是長得過份好看了些,但貨真價(jià)實(shí)是男子?!?p> “那他,怎么就愿意呢?”
王大娘長嘆一口氣,如何都想不明白。
“江大師跟咱們可不一樣,咱們覺得不可思議,人家不一定?!?p> “唉,常年來了?!?p> 剛才還討論的幾人趕緊的閉了嘴,這些話他們私下里說說就罷了,可不能讓常年聽到。
就他那狗脾氣,還不掀攤子啊。
雖然,他們并不是說什么江大師的壞話,但總歸是背后說人不是。
說到底,也是替他空操心,人常年樂呵著呢。
“今兒怎么這么晚?剛才好幾個(gè)來問的了。”
趙大爺這時(shí)候不忙,就上前去給常年幫忙。
整塊的豬肉拿回來,還要自己分塊的。
常年肩膀用力一抖,將抗在肩上的半扇豬肉摔在案板上,這才說道。
“從平安觀過來耽擱了一會(huì)兒?!?p> 嚯……
“昨晚,你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