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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興大帝

第二十九章?? 狗血

明末中興大帝 風中的失落 3110 2021-03-01 19:00:00

  “沈昌,不用那么緊張,看你的樣子,我都不敢離開連升樓了?!?p>  “太、黃公子,護衛(wèi)您的安全是屬下的職責。”

  沈昌中規(guī)中矩的回答讓朱慈烺頗為無奈,想想也是,雖然劉澤清已經(jīng)離開德州府城,不過其麾下的部分軍官軍士依舊逗留,這些人飛揚跋扈,肯定不會將地方官府放在眼里,更加關鍵的是,駐扎在城外的部分軍士,不久之前還在河間府一帶燒殺劫掠,身上殺氣太重,如果惹得這些軍士發(fā)狂,沖進城內(nèi)什么都做得出來。

  為了不引發(fā)劉澤清的警覺,朱慈烺需要低調(diào)行事,畢竟劉澤清得知的消息是他這個前往南京監(jiān)國的皇太子,已經(jīng)被逼迫原路返回京城去了。

  漫步在大街上,朱慈烺的前后左右有五名錦衣衛(wèi)軍士,沈昌距離他不足一米的距離,貼身護衛(wèi),其余的也在兩米的范圍以為,五米到十米的范圍內(nèi)還有三十名錦衣衛(wèi)軍士,這些人盯著周遭的一切,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

  朱慈烺倒是沒有那么緊張,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應該說德州府城已經(jīng)不是劉澤清的重點,雖然看上去府城內(nèi)還有少量的軍士巡邏,城外也駐扎有部分軍士,不過精銳軍士肯定跟隨劉澤清離開,剩下的軍士不長時間也要撤離。

  這些軍士尚未撤離的最大可能性,就是想著從德州府衙得到一些錢財,這已經(jīng)是大明的慣例,大軍行軍作戰(zhàn),其糧草供給基本都是沿途地方官府負責,劉澤清既然無恥的殺良冒功,賴著德州府衙敲詐一些錢糧就不算什么事情了。

  一名錦衣衛(wèi)軍士來到沈昌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沈昌點點頭,馬上靠過來。

  “黃公子,廣平驛站那邊有動靜,從驛站出來的軍官軍士都朝著南門的方向而去了,城內(nèi)巡邏的軍士也全部朝著南門集中,估計他們應該是撤離德州府城了?!?p>  朱慈烺微微點頭。

  “嗯,早就應該撤離了,府衙那邊有什么動靜嗎?!?p>  “府衙那邊很安靜,沒有任何動靜,廣平驛站那邊也沒有看見府衙的官吏?!?p>  朱慈烺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隱隱明白了什么。

  “知道了,原定的計劃略微調(diào)整,在太平驛站探查的五名軍士,繼續(xù)跟隨,看看劉澤清麾下這些軍士離開德州府城之后,究竟到什么地方去,抽調(diào)的五名軍士,帶著信函馬上離開德州府城,今日之內(nèi)務必將信函送給曹化淳大人。”

  。。。

  前方傳來叫好與喝彩的聲音,街道右側(cè)圍著一群人,左側(cè)也圍著一群人,刀槍相撞的聲音與略微高昂的唱腔同時傳來。

  “黃公子,這都是江湖賣藝之人。。?!?p>  朱慈烺對著沈昌揮揮手,按照道理來說,他這個皇宮之中長大的皇太子,的確不知道什么江湖賣藝的,所以沈昌才會開口提醒。

  走過去的時候,沈昌有意無意的擋在前面,不斷的給周邊靠過來的錦衣衛(wèi)軍士使眼色。

  朱慈烺有些惱火了,盯著沈昌開口了。

  “怎么了,幾個江湖賣藝之人,也嚇著你們了,我也就是過去看看,難道他們還會對我動手嗎。。。”

  沈昌的臉微微有些紅。

  “不、不是,黃公子,這里圍著的人太多了,若是有什么意外,恐怕會引發(fā)慌亂?!?p>  朱慈烺楞了一下,微微點頭,再次看著沈昌開口了。

  “說的也是,這里人太多了,一個不小心引發(fā)沖突,倒是容易暴露,算了,不看了,找一家茶樓,喝一杯清茶解解乏?!?p>  沈昌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連連點頭。

  “是,屬下馬上就去找一家茶樓,黃公子進去做一做,喝杯茶解解乏。”

  其實不用沈昌勞心費力尋找,距離賣藝的地方不足十米,就有一家茶樓,二樓的人一邊喝茶一邊探頭看著下面賣藝之人雜耍和唱戲。

  茶樓里面的人不是很多,早有兩個錦衣衛(wèi)軍士上樓去,替朱慈烺訂下樓邊一張桌子。

  朱慈烺上樓之后,徑直走過去坐下,小二過來招呼的時候,沈昌上前去安排好一切。

  四盤頗為精致的點心端上來了,一壺沏好的茶也端上來了。

  沈昌站立在旁邊,時不時的看看四周,前后兩張桌子都坐著錦衣衛(wèi),他們的桌上就是一壺清茶,這些軍士沒有心思喝茶,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整個二樓。

  讓沈昌坐下來喝茶吃點心是不可能的,朱慈烺端起茶壺,倒出來一杯清茶。

  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傳來,茶的顏色是淡黃色。

  朱慈烺點點頭,清明還有一段時間,新茶還沒有出來,能夠喝到這樣的清茶,很不錯了。

  茶樓的二樓上來了足足十名錦衣衛(wèi)軍士,一樓十名錦衣衛(wèi)軍士,還有十來人散布在茶樓的外面,安全護衛(wèi)足夠嚴密了。

  朱慈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探頭看下去。

  從二樓能夠很清楚的看見不遠處雜耍賣藝之人和唱戲之人。

  右側(cè)的圍觀之人明顯多一些,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端坐在場子邊沿,身穿粗布衣服,手里拿著煙袋,神定氣閑,他的左右兩邊站著一男一女,男的二十歲左右,女的則是黑紗蒙面,身材很好,年紀應該也不大,他的身后站著一個中年人,一臉胡子,略顯滄桑。

  場子里面正在表演的是一男一女兩人,一個使槍一個用刀,男子用槍進攻黑紗蒙面的女子,刀槍相撞發(fā)出了砰砰的聲音,看上去的確不錯。

  朱慈烺很清楚,這些表演都是花架子,做給人看的,真正的廝殺以命搏命,哪里來的那么多回合,往往一槍或者一刀過去,廝殺就結(jié)束了。

  這就好比是幾百年之后的電影,描述的事情都是經(jīng)過一定程度的藝術加工,電影給人藝術享受,血淋淋的事實給人喘不過氣來的感受。

  左側(cè)圍觀之人也不少,場子中間坐著一個白發(fā)老人,老人手中一把二胡,站在老人旁邊的是一個模樣清秀的姑娘,捏著手絹正在用心的唱曲。

  “沈昌,這些江湖賣藝之人,一般都是什么人啊?!?p>  沈昌看了看下面不遠處正在你來我往比劃熱鬧的一男一女,癟了癟嘴。

  “黃公子,這些江湖賣藝之人,一般都不是本地人,他們四處漂泊,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表演,他們也就是依靠這個維持生計,據(jù)屬下知道,不管是雜耍還是唱戲,陜西的人最多。”

  朱慈烺皺了皺眉頭。

  “故土難離,我想沒有誰愿意離開家鄉(xiāng)四處漂泊吧,這些賣藝之人,有一把子力氣,會唱戲也是本事,如果能夠在家鄉(xiāng)耕種土地,安安穩(wěn)穩(wěn)的,何必四海為家,你記著,待會我們離開的時候,給他們一些錢財?!?p>  沈昌點點頭。

  “屬下記住了,陜西曾經(jīng)數(shù)次遭遇災荒,加上闖賊作亂,好多人被迫離開家鄉(xiāng),且陜西一帶民風彪悍,習武之人頗多,所以出來行走江湖賣藝之人也最多?!?p>  朱慈烺輕哼了一聲,不再開口說話。

  崇禎年間,不要說陜西,整個的北方都遭受了無數(shù)的災害,這里面有天災,也有人禍,真正的比較起來,官府帶給百姓的災害,甚至超過了李自成帶給百姓的災害。

  官逼民反是明朝末年很多地方的寫照。

  能夠有一身武藝出來賣藝算是不錯了,會唱一首好曲子更是難得,尋常的百姓沒有這等的出路,只能夠成為流民,或者是加入到李自成的大軍之中去。

  沈昌肯定知曉其中的緣由,但不會說出來,朱慈烺也不會刨根問底。

  喝下一杯茶,朱慈烺閉上了眼睛,對于他來說,這等休閑的時間太少。

  沈昌依舊警惕的看著四周,還好整個二樓喝茶的人不是很多,其中半數(shù)以上是錦衣衛(wèi)軍士,這樣的環(huán)境相對是安全的。

  “好大的膽子,敢到這里來雜耍和唱戲。。?!?p>  “走開走開,有什么好看的,快滾。。。”

  。。。

  嘈雜的聲音傳來,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朱慈烺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樓下。

  十來個地痞無賴氣勢洶洶的撲過來,他們一邊驅(qū)趕正在散開的人,一邊氣勢洶洶的指著道路左右兩邊雜耍和唱戲之人。

  眼見朱慈烺的神色不是很好,一邊的沈昌低頭小聲開口了。

  “黃公子,這樣的情形很常見,雜耍和唱戲之人,大都不是本地人,無依無靠,地痞無賴就愛找他們的麻煩,這些地痞無賴也是為了幾個錢,只要雜耍和唱戲之人拿出來一些錢,就相安無事了。。?!?p>  朱慈烺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想到的是德州知府韓垍。

  在明末這個亂世,想要將地方治理的路不拾遺,那是天方夜譚,不過維持好一個地方的治安,這不是太困難的事情。

  難道說韓垍沒有將精力放在治理城池方面,而是想著投機鉆營嗎。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p>  一聲怒吼傳來的時候,朱慈烺再次看向下面。

  一個地痞無賴的手停在半空之中,他的前面正是那個唱曲的姑娘,原來這個地痞無賴起了色心,想要調(diào)戲姑娘,發(fā)出怒吼聲音的是道路右側(cè)的老人,老人怒目圓瞪,一只手捏成拳頭,一只手舉起了煙桿。

  地痞縮回手,扭頭看向老人。

  “老不死的,敢亂說話,不要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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