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村內(nèi)荒蕪一人,完全失去了人氣,霧霾散去,可用肉眼所見,整個村內(nèi)已經(jīng)是廖無一人,路過院門時,時有家犬發(fā)出犬吠,可家主人卻是已經(jīng)消失在這個世間。
柳沐青引路,帶著呂牧來到一處熟悉的院落前。
門墻高大,一株大樹高大挺拔,種于院墻旁,原本應該長滿枝葉的部分,此刻已經(jīng)是焦黑一片,似乎經(jīng)歷了一場大火,只剩下那挺拔的樹身。
呂牧抬頭看了看那門上的牌匾,道:“義莊?這是上次我們交戰(zhàn)的地方?!?p> 柳沐青點了點頭,她走進院子里,院內(nèi)還有著許多擺放整齊的棺木,漆黑的棺材橫立,棺蓋揭開,里面卻是空無一物。
在中間那條大道上,殘肢斷臂滿地都是,鮮血染紅地面,此刻已經(jīng)是發(fā)黑凝固。經(jīng)過幾天的風吹日曬,殘肢已經(jīng)是發(fā)臭腐爛了,蒼蠅嗡嗡作響,繞著那些腐爛的殘缺尸體盤旋。
柳沐青轉(zhuǎn)頭看向呂牧,道:“莫師兄,應該是走了,這里的血都不是他的。”
呂牧問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他的,他的血難道還與眾不同不成,是綠色的?”
“陰尸的血和活人的血不一樣,這里都是陰尸的血?!?p> 柳沐青沒有在這個話題多做停留,而是繞過那些殘肢斷臂,手持輪盤,走進那些密集的棺槨之中。
呂牧見狀,也是緊隨其后,他可不認識路,也不知道陣眼在哪里,萬一跟丟了那豈不是很尷尬。
此刻,柳沐青走在密集的棺材堆里,呂牧緊隨其后,然后少女突然停止腳步,呂牧也多了一個心眼,自是不會和前面那般撞在人家身上去。
雖然,他很想……
柳沐青將羅盤收入乾坤袋中,她目光掃視身前那唯一一個蓋著棺材蓋的棺材,道:“就是這口棺材,里面的東西就是陣眼?!?p> “呃……要不我們撬開棺材,取走陣眼?!眳文料肓讼?,提了一個建議。
傻子也知道,這口大黑棺材肯定是有問題,這里面除這口外全部都是棺材蓋打開,就只有這口棺材是封閉的嚴嚴實實。
呂牧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這口棺材的確很不同,不說別的,光看那釘著棺材蓋的黃金大釘子就很與眾不同了吧。
這可是黃金誒,此看這口棺材上最少也有四十根,一根五兩最少吧,那也是兩百多兩金子。
呂牧眼冒金星,這特么是一夜暴富的節(jié)奏啊。
柳沐青瞥了一眼呂牧,淡淡道:“撬開棺材?你撬開嗎?”
呂牧:“正所謂欲受其冠,必承其重,你作為堂堂嶗山正派弟子,遇到困難,怎能不以身作則?!?p> “一起吧?!绷迩嗟溃瑓文恋男愿袼彩窃偾宄贿^,雖然表面上貪財,但遇到正經(jīng)事的時候,也能壓制住心中貪念。
這很好。
柳沐青伸出食指,用食尖朝向黑色木棺,微微劃過棺蓋,指甲與木質(zhì)的棺蓋摩擦,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柳沐青皺眉,道:“這不是普通的木頭,是陰魂木,也被稱為養(yǎng)魂木,用于豢養(yǎng)強大的厲鬼,但……用于養(yǎng)尸的話,未免太可惜了。”
呂牧想起隱藏在暗處操縱著一切的佛山君,還有那陰險的狐貍精,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說道:“咋們還是別墨跡了,先把棺材蓋掀了再說,遲則生變?!?p> “好。”
柳沐青也不是墨跡的人,她示意呂牧后退幾步,抬起那修長的大長腿就朝著棺木上踢去。
這一腿還未踢出,呂牧能夠清楚感受到,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凌厲起來,彷如是無形之中的利劍,隨著柳沐青一腳踢出,似有萬劍隨行。
“嘭!”
腳尖接觸棺木的瞬間,爆發(fā)出一道劇烈的爆炸聲,幾十道無形劍氣劍隨心動,隨著她修長玉腿而動,摧枯拉朽,跟切豆腐一樣,瞬間便將那口棺材肢解成上百塊碎木片。
呂牧見狀,眉頭一跳。
臥槽,好暴力,好殘忍。
他看見柳沐青這么暴力的一面,心中已經(jīng)是有些慌了,萬一自己要是跟對方在一起,那豈不是得一輩子躺在下面,毫無尊嚴。
誒……不對……
我不舉啊……怎么那啥……
就在呂牧心亂如麻,胡思亂想之際,只聽撲通一聲,一具僵白的男尸落地,震起一陣濃郁的灰塵,瞬間吸引了呂牧的注意力。
“這僵尸生前絕對是個大富大貴的人。”呂牧看見尸體不僅不怕,差點哈喇子流一地。
好家伙,手指上戴了三個金戒指,脖子上還圈著一顆顆白凈的珍珠,要是按照古人的話來講,妥妥的地主老財啊。
“小心……”
柳沐青剛想說一句小心尸變,提醒呂牧。
可話還沒說完,呂牧就已經(jīng)出手了。
呂牧心中默念一遍《金剛經(jīng)》,頓時開啟了金身狀態(tài),肌膚瞬間宛若寺廟里的佛像一般鍍上了一層金身,神光璀璨,腦后功德金輪升起,宛若證道的菩薩。
柳沐青見狀,心中駭然。
她也不是沒用見過金身狀態(tài)的呂牧,可是每次得見,心中都是感到驚奇無比。
柳沐青心道:“他的這門功法,絕對不簡單,最少都是傳世佛經(jīng),而且甚至還有可能超越那些古地的佛門傳承?!?p> 可緊接著,當看見呂牧的動作時,柳沐青頓時愣住了。
只見眼前的少年蹲在地上,低下頭,默默將僵尸手指上戴的金戒指取了下來,到手時,還不忘吐上一口熱氣,用衣袖擦干凈那古樸的金戒。
注意到柳沐青的目光,呂牧一愣,他緊緊將褪下來的金戒指握在掌中,不安的問道:“你……你也想分嗎?”
自古以來,有見面分一半的道理。
但呂牧覺得,柳沐青不像是這樣膚淺的人啊!
柳沐青感覺心中是一陣烈馬崩騰而過,她冷漠的撇過頭,用余光鄙視呂牧,道:“你自己收著吧,我對黃白之物不感興趣。”
“嘿嘿那便好?!眳文良樾茁?,也不多做推辭,連忙將金戒指塞進衣服里。
這幾天里,他針線活也玩的賊溜,一針一線沒事就在內(nèi)衣里縫上一個大口袋,用于做任務的時候順手牽羊,不至于出現(xiàn)有寶貝帶不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