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殿門被敲響,白兔男還是決定親自來看看。
“滾!”
“不要進來~”
鹿女和方潛同時道,結(jié)果就是鹿女先后說了兩種說辭。
白兔男靜默片刻,又敲響殿門:“主子,奴有要事稟報~”
從外面看,鹿女直直立在那處安靜如雞,實則內(nèi)里兩個神魂正在進行談判。
“汝是誰?占我身軀意欲何為?哼,吾乃西海鹿女,神妖之靈魄,能與吾之神魄共存,爾等是轉(zhuǎn)世妖神?不知是哪位妖家,報上名來~”
鹿女神魄在她神府里逼問,她倆現(xiàn)在的情況就好像兩塊橡皮糖被揉捏在一個小圓球里,神魄親密穿插在一起,那感覺好一個“毛骨悚然”。
既然鹿女只以為她是妖神轉(zhuǎn)世,并沒猜出她的身份,方潛還沒笨到自報身份給自己拉仇恨,她現(xiàn)在又想不出出去的法子,還要保證神魄出了這具身體不被逮到。
方潛也在自己的神府里,壓低聲線道:“區(qū)區(qū)一鹿女,也敢在吾面前放肆?!”
安靜······,氣氛著實有些尷尬,方潛沒控制好,這句話從鹿女自己的口中說出來了。
外面偷聽的人也是一愣,這是什么情況?區(qū)區(qū)鹿女?那妖女為什么這么說,妖女臉上目光呆滯刻板的不似往常,白兔男在糾結(jié)要不要出手試探。
“汝非上古妖家,亦非墮神轉(zhuǎn)世,”鹿女的智商還是在線的,她聲音未見任何慌張平淡在神府內(nèi)分析,“非妖非神?當世能入我軀體而不滅者不過十數(shù)。
南詔王母、東臨泰逢、西邊玄冥、北海鮫王、龍女雨師妾、夫諸、九鳳、魃女那個賤人、金圣寺那老不死、奢望山那人,呵?汝是誰?”
既然如此那么,“難為你還記得我,賤人!”嗨呀喬裝一下女魃,剛好女魃逃走現(xiàn)在不知何處。
“賤人罵誰?”
“賤人罵你~”
兩個女人差點開啟罵街模式,事實證明再美麗的女人,打架的方式無非這么幾種。
“喪家之犬?是被誰打的這樣慘?啊也對,你這賤人樹敵太多咎由自取,當初若不是~”眼看著鹿女就要翻她不知道的舊賬,方潛截住她的話,“呵呵~妖女你還是想著眼下怎么辦吧。”
兩人對話在腦中進行的很快,白兔男只看見鹿女一時譏諷一時怒罵,關(guān)鍵譏諷和怒罵的時候另一邊臉還是面癱樣子,看來夫諸的藥管用了,妖女要瘋了?白兔男暗自嘀咕。
不愧是上古十大妖女,而這原本就是妖女的身體,對峙了一會兒方潛漸漸感覺一種失控狀態(tài),鹿女也不急,她坐在銅鏡前,一只眼睛瞳仁粉紅睨著另一只褐色瞳仁的眼睛,那只眼睛迷蒙困頓闔上又睜開。
這竟也不是魃女那賤人,那賤人沒這么消停,進了她的身只會給她不停的找麻煩,鹿女心道。
“進來~”鹿女一聲吩咐,方潛也打起精神來,只是現(xiàn)在她沒有多少這具身體的控制權(quán)了,殿門外的白兔男推門而入,他托著一碗盅湯,還是黏膩膩的聲兒道:“主子,奴為您煲好的盅湯~”小白兔水汪汪的眼睛親昵憐愛的看著鹿女。
鹿女拂袖盅湯灑了小白兔滿身,小白兔白瓷膩滑的皮膚上被湯的紅了一片愣是一聲不出,只眼睛淚汪汪低下頭不說話,鹿女一半臉上如平常那般冷艷一半臉上卻驚慌不已,好像是她不小心打翻正懊惱責怪。
是又不是,一體兩魄,白兔男心想。
“姬恬來了消息嘛?”
“回主子,大皇子道不日回國已與南詔王母座下英招結(jié)盟?!?p> “英招啊,嘁,她慣會這些,因著個妖主的虛名執(zhí)念至今?!甭古f完,又漸漸感覺體內(nèi)那股熱漫上來,近日有頻繁了些,可今日又不同些,身體里有另個神魄壓制那股炙熱不再灼心蝕骨。
“主子可沐???”白兔男察言觀色道。
鹿女點頭,起身進入另個空曠的大殿內(nèi),殿里好幾層帷幔垂掛,方潛正納悶是做什么的地方,層層帷幔中間一個碩大冒著寒氣的水池出現(xiàn)在眼前。
鹿女一件件褪去衣衫,褪到半截,自己的另只手失去控制在往上拉扯。
鹿女:“······”她滿頭黑線,這洗個澡又礙著她哪里了?白兔男還在身邊,覷了眼鹿女給她輕柔的褪下衣衫。
啊?!這是要干嘛?方潛感覺自己的靈魄好熱好難為情,不過,哎?她好像真的很熱是來自這軀體的熱。
但是,白兔男你在干什么,你走開啊,方潛眼角瞥見白兔男在自己脫下他那本就松垮的衣服。
白兔男,欲言又止,鹿女并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什么樣兒,她一邊臉上閉目養(yǎng)神另一邊臉上的眼睛自己斜到他身上,虛瞇著眼,待他稍稍褪下衣物,那只眼睛突然睜大又很不好意般的朝下不再看他,頰上一抹嫣紅,眼底幾點波光,全然一副小女人的姿態(tài)。
欲言又止他,她的這半邊臉的姿態(tài)也久違的讓他的動作遲緩起來。直到另一半的眼睛睜開帶著睥睨漠然甚至像看一只死物樣的眼神看過來,他才清醒過來,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
“??!”鹿女喊出嬌羞的一聲,一只手抬起捂住那半邊的眼睛。
這下他當做不知情都有點說不過去,“主子,您今天有點~”
“過來!”鹿女吃力發(fā)出正常的聲音,她的半邊眼睛不肯睜開,同時鹿女察覺身體里的另一個神魄在四處沖撞,她現(xiàn)在不僅內(nèi)里更加燒灼,神魂也飽受折磨碰撞,一種想殺人的欲望升騰起。
那種熟悉的眼神,白兔男靜默在當場,他還不想死,唯有一搏,現(xiàn)在是他唯一的機會,只要抓住另一個她。白兔男朝鹿女走過去,他越近,鹿女一半臉表情難看,眼中已起了紅光,那是殺戮的征兆,另一半臉不住掙扎。
“姬姝,吾授你爐鼎之法許汝功力,現(xiàn)在該是回報的時候了~”鹿女掐住白兔男的脖子,將他慢慢提起來。
“額,咳咳,當然,奴一直對主子衷心··咳咳耿耿呢。”姬姝漲紅臉,他艱難的說出口,鹿女臉上神色稍稍遲疑,這個侍者是目前讓她最滿意的,現(xiàn)在就廢掉有點舍不得,在她猶豫的幾息內(nèi),白兔男身體倏然脹大,鹿女吃了一驚,“你?!”他這是要自爆。
“嘭!”的一聲巨響,漫天的血肉雨讓鹿女怔愣住,給了兩簇靈魄離開的時間,兩簇靈魄一前一后,準確說是那只粉白的靈魄緊緊掛在那只金光神魄的上面不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