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輕描淡寫的聲音,白展展頓時僵住了。他機(jī)械地轉(zhuǎn)過頭,
果然是那天的女魔頭!
哎呀呀好氣!
居然被逮到了。
白展展下意識地想逃,被面前人打過一拳的鼻子還在隱隱作痛。
誰知還沒等他有所動作,衣領(lǐng)就被沈青桐揪住了。
白展展的眼睛有點發(fā)紅了,他有點擔(dān)心自己忍不住使出妖力對付這人。
真的不是因為害怕。
咳,是真的。
“我記得你,那只小兔子么?!?p> 沈青桐興味甚濃的眸子,仔細(xì)打量著白展展。
剛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她就遇到了這只小兔子,本來想打聽下妖族現(xiàn)狀,誰知小家伙先動起手來,結(jié)果雙雙進(jìn)了妖管局。
現(xiàn)下一瞧,果真是唇紅齒白,皮光順滑,好一副幼崽模樣。
回味著麻辣兔頭的滋味,沈青桐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這動作,在她清麗的臉上絲毫不顯得油膩。
但卻讓白展展嚇出了一聲冷汗。
糟了,只想著自己不用妖力免得被妖管局發(fā)現(xiàn),卻忘了眼前這人是不懼妖力的怪胎!
說不定是妖魔!
看她兇殘地張開嘴,難道是要吃兔子?
都怪他粗心大意,只顧著練彈弓來對付這個“凡人”,卻忽略了這人可能真的不是人!
再見了,爸爸媽媽和鐘叔……
白展展閉上眼,內(nèi)心流下了一長串的寬面條淚。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18年后我還是一條好漢!”
白展展猛地睜開眼睛,大義凌然道。
圍觀了如此中二場景的薛菜菜,尷尬地簡直能用腳指頭摳出一座夢幻城堡了。
醒醒啊少年,這不是在拍電視劇!
雖然人長得堪比二次元美貌,可腦子有病的話,不治不行啊……
誰知身邊的學(xué)霸同桌,竟然接住了!甚至離奇的用一種反派語氣,讓人很有沉浸感,
“想活命可以,那我問的問題,你老實回答。”
白展展臉蛋憋得微紅,扭扭捏捏道,“那你先松開手唄……”
沈青桐揪著疑似美嬌受少年的衣領(lǐng),將人按在小巷子斑駁的墻壁上,聞言湊近了少年的耳旁,
“乖乖的,別想逃哦~”
薛菜菜看著眼前兩人的姿勢,突然有種在看什么了不得的漫畫的既視感。
角色扮演嗎?
好刺激!好刺激!
咱們單純的菜菜臉紅心跳地低下頭,裝作不在意,耳朵卻支了起來,怕錯過任何聲音。
沈青桐說完話后才松開了手。
白展展以為自己想要逃跑的小心思被發(fā)現(xiàn),當(dāng)下也乖乖的站在原地。至少表面上是。
“嗯。你問吧?!?p> 這少年的聲音好聽,有那種意氣風(fēng)發(fā)不知愁的清澈感,如同穿越擁擠人群向你奔赴而來的初戀,讓人怦然心動。
初戀感。
這一瞬間,薛菜菜竟然產(chǎn)生了想要戀愛的感覺。
當(dāng)然,只是隨便那么一想。真要讓她去談戀愛,只覺得麻煩。書不好看嗎?游戲不好玩嗎?外賣不香嗎?
“給我講講你的故事。”
沈青桐突然覺得現(xiàn)在氣氛怪怪的,本來準(zhǔn)備嘮一大堆呢,卻忘了要問什么,只擠出了這么一句。
白展展沒回答,反而將她一軍,
“你不是人?!?p> 他語氣沉穩(wěn),帶著只有自己知道的一絲不安。球球了,千萬別兇性大發(fā)。
“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沈青桐身體微不可查地向后方傾了傾,沒逃過白展展的視線。
呵,也不過如此吧。
白展展低著頭,視線卻在自己右側(cè)身后的墻壁上,緩緩移動著手。
沈青桐沉吟著,在想要不要如實告訴他。
這時她才想起來身邊還有個薛菜菜。
既然妖管局那邊都認(rèn)為她是人,而且她人類小弟也聽見了,那似乎也沒什么隱瞞必要了啊。
沈青桐抬頭看向白展展,正準(zhǔn)備說話。
突然,混合著石灰墻粉末的勁風(fēng)襲來,猝不及防地糊了她一臉!
淦!
這小兔子使陰招!
沈青桐怒從心中起,拔腳追向倉皇而逃的白展展。
也許是在她靈魂的淬染之下,這具身體的素質(zhì)比以前好了太多。
雖然小梧桐在凌云峰的時候沒有化形過,可她仍固執(zhí)地認(rèn)為功勞在自己,天選之子嘛。
因此還沒跑兩步呢,白展展就被沈青桐抓到了。
跟拎小雞仔兒一樣,她把白展展弄回剛剛的巷子。
菜菜還在里邊沒反應(yīng)過來呢,不能拋下她一個人。
“大姐,哦不!是大佬??!”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放我走吧!”
薛菜菜目瞪口呆的看著剛剛還一副日天日地神態(tài)的中二少年,迅速的慫了。
慫的很徹底。
眼里似乎還有晶瑩的淚花閃動,看起來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看臉果然不靠譜。
薛菜菜緩緩在心中下了結(jié)論。
當(dāng)然,
在白馬會所磨練了這么些日子,白展展的演技水平直線上升,心眼也比之前多了些彎彎繞。
保命要緊不是?
就差跪到那兒,抱著人家大腿泣淚涕下了。
考慮還沒到那份上,白展展打消了豁出去不要臉面的念頭。
砰!
這女魔頭先是朝著他臉上來了一拳。
這是報了剛才用石灰偷襲她的仇。
啊,多么熟悉的鼻腔里溫?zé)嵋后w流動的感覺。
白展展還沒顧得上用手去擦,讓他臉紅難為情的一幕出現(xiàn)了!
藏在發(fā)間的兔耳朵,被一雙手精準(zhǔn)的找到。
捏。
再捏。
捏住就不松手了。
白展展內(nèi)心極度羞恥,因為耳朵太敏感了。
酥酥麻麻的,讓人失去抵抗力他感覺身上絕大部分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關(guān)鍵,
還是被只見過一次面的女魔頭捏住。
這人怎么這樣啊。
他的臉迅速地染上了緋色。
兔耳朵的手感確實不錯,沈青桐報復(fù)似地rua了rua,然后就不松手了。
真是狡猾的小兔子。
為了讓白展展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沈青桐不得不制住他的命門。
捏住耳朵,看你怎么掙扎。
唉,她就是太仁慈了,才沒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捏耳朵。
但沈青桐根本不覺得,對只有一面之緣的人,伸手就是敏感部位,意味著什么……
“都是妖怪,問個問題都這么難嘛,逃什么逃?”
“嗯~”
沈青桐拖長了聲音,手上的觸感吸引她又rua了rua。
白展展的臉紅的快要滴血了,硬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話,
“手別動了,你問什么都行?!?p>
醉溫仙
怎么樣?好久不見,作者的文筆是不是有一絲絲進(jìn)步?。?a?a?a(????)?寫得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