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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雷霆昨夜雨

第二百零四章 怒斥勾陳

昨夜雷霆昨夜雨 小青陵 2390 2021-06-01 00:57:05

  聞仲和子鳶在明德書院大吵一架全沒了再授課的狀態(tài),便向夫子告了一天假踉蹌回家了?;氐郊抑新勚僖矝]告訴林墨雪發(fā)生了什么就說了身體有些不適躺上床又睡了,林墨雪給聞仲留了幾個烤饃叫他醒來時吃,自己去街上料理花攤。

  下午黃昏時分聞仲才從昏睡中醒來,一覺里他噩夢不斷既擔(dān)心林墨雪安危又怕子鳶做出什么傻事。聞仲起床叫喚了幾聲發(fā)現(xiàn)墨麒麟也跟著林墨雪出去了,心里稍微放下了些擔(dān)心,但想著子鳶他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越想越覺得虧欠于是穿上衣服又跑到月滿樓去了。

  子鳶趴在梳妝臺前已經(jīng)一天了,妝容凌亂淚痕三千,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愣。

  “姑娘,客人來了?!崩蠇屪游ㄎㄖZ諾在門外輕喚,連門都不敢敲。

  子鳶望了眼窗兒,“早著呢?!?p>  “是柳公子來了。”

  “他來做甚...”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子鳶還是趕緊打開梳妝盒補(bǔ)妝,“行了你先下去罷,我補(bǔ)補(bǔ)妝?!?p>  “是。”

  “瞧那書生又來了…”樓里其她姑娘低語,都知曉他和子鳶關(guān)系匪淺所以干看著英俊卻不敢招惹。

  聞仲出手寒酸只敢在最邊角花上十兩銀子定個窄座,只得二尺寬的桌子上了一壺清茶。

  “我沒點(diǎn)酒?!甭勚倜[手,他知曉這里的酒價(jià)格不菲。

  “是我們東家大官人贈給你的?!本票T?。

  “哦?又是哪個官人看上自己了?!?p>  酒保又道:“我們家大官人還說了,他羞于見你但你若請他下來共飲他也很高興。”

  聞仲心想既然給自己送酒那豈能獨(dú)飲,于是叫酒保請大官人屈尊下駕前來同飲一杯。

  只見一身下裳出現(xiàn)在聞仲眼前,繡的是夔龍?jiān)萍y,抬頭一看是勾陳。

  “我以為大官人是誰,原來是大護(hù)法閣下。”聞仲酸道,“沒想到大護(hù)法在人間還有這般營生。讓您只當(dāng)個御帝真是屈才了?!?p>  “見笑了。仲弟,過得還好嗎?”勾陳對坐于聞仲眼前。

  “尚好,不必再使心力憔悴?!甭勚俚?,“你呢?你現(xiàn)在在上邊兒應(yīng)該是只手遮天罷?!?p>  “還不是那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手遮天的應(yīng)該是紫微才對?!?p>  “紫微不也被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嗎?”聞仲給勾陳倒了一杯,“整個天庭都該被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罷?”

  勾陳搖搖頭,“我只是想拿回該屬于我的東西?!?p>  “你的冠冕,你的尊號...為了這些你甚至不惜離經(jīng)叛道。”聞仲繼續(xù)嗆道,附著冷笑。

  “是又如何?”

  “我覺著不止?!甭勚俚?,“你想報(bào)復(fù)玉帝,想當(dāng)天帝。”

  勾陳大笑曰:“我難道不該報(bào)復(fù)他嗎?我難道不配做天帝嗎?他斬我赤霄二十八天王時我就下定決心要為他們討回公道?!?p>  勾陳只記得那天赤霄天下了雨,他的部下縛于邢臺,稀稀拉拉牽了好長一串,目光委屈地對他說“陛下!臣等無罪!”,而他只敢躲在閣樓上偷窺,殘留著諸仙跪求來的身家性命。

  “玉帝是君,當(dāng)年的事誰也擔(dān)保不下整個兵部,兵禍本來就要有人承擔(dān)責(zé)任,就因如此你就選擇了背叛,值得么?天皇大帝淪為一介魔酋行遮面茍且之事?”

  “值得?!惫搓惖?,“當(dāng)年的事整個天庭都有責(zé)任,那個昏君偏偏怪罪到兵部頭上。”

  “呵呵...值得...”聞仲搖頭,“我?guī)煾到痨`圣母是你星母,青帝太乙天尊是你故友,東華帝君、真武大帝...都曾在五胡兵禍、赤霄變亂中為你求過情,你都忘了嗎?”

  “我未曾忘,但或許是心麻木了。”勾陳回答。

  “你一定是麻木了,太濁給你灌輸了太多的仇恨與權(quán)欲之水,讓它在你心中泛濫?!甭勚賹搓惖?,“你還記得哪個在靈霄殿外跪三日夜為你求情的人嗎?”

  勾陳不語。

  聞仲閉著眼,回想起那一年跪在紫宸宮門口死諫,一如他跪在青陵觀求太濁那天一樣。

  赤霄兵禍案,原是指從東漢末年至五胡亂華百年時期中,中原內(nèi)斗神洲大地兵荒馬亂,人口銳減,朝堂陰暗,致使外族入侵衣冠南渡,道家氣運(yùn)消減。玉帝親審此案,定兵部玩忽職守之罪,同時定勾陳及其臣下死罪。無數(shù)大仙為之求情,其中聞仲更是直追到了玉帝的乾宮,威脅玉帝要是兄長勾陳身首異處,自己絕不獨(dú)活,玉帝獨(dú)寵聞仲最終只罷了勾陳的冠冕,削了他的神權(quán)。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勾陳還是出賣了整個道家。

  “他率整個雷部為你一人求情,他不惜傾其所有甚至威脅玉帝也要和你站在一起。你卻讓他失去了太多。望舒死了,秦完、鄭燁...五千雷家兒郎...”聞仲仰天忍淚道,“我萬萬沒曾想你竟然就是太濁的大護(hù)法,就是雷皇殿的黑衣人,原本你留給我的好讓我現(xiàn)在覺得全是惺惺作態(tài)?!?p>  勾陳繼續(xù)飲酒,聽?wèi){聞仲指責(zé)。

  聞仲已經(jīng)厭煩教訓(xùn)了,他法力蓋天時不能讓他們懸崖勒馬,現(xiàn)在一介廢人僅憑口舌又怎能說動這些三界翻云覆雨的神魔。

  “子鳶是你害的罷?”

  “我沒害她?!惫搓愰_脫道,“她私自修煉雷法毒弊淤積,我與她送去太濁精血本是救她性命,況且我也沒有半分逼迫?!?p>  “是,你們都是循循善誘愿者上鉤,玄邪是,子鳶也是?!甭勚傧胫峪S現(xiàn)在樣子不禁怒從胸起,他拍板質(zhì)問勾陳道,“她只是個孩子,你竟也下得去手!她受傷有千種辦法醫(yī)治你卻送給她太濁精血這種害人的東西,五百年前你就見過她,看著她長大,我們松下對弈她彈奏第一曲‘高山流水’時才十九歲,你都忘了嗎!”

  “事已至...”

  “勾陳!是不是要?dú)邕@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你才善罷甘休,如果是,你包括太濁那請你們殺了我放過所有人?!甭勚僬酒饋碇钢搓惖馈?p>  恰恰相反,太濁和勾陳只想保護(hù)聞仲而不在乎整個三界。

  “我只是在兌現(xiàn)當(dāng)年面對我部下的承諾。”

  “我想,諸位天王、諸位星君也必不愿你兌現(xiàn)這樣陰暗的承諾?!甭勚僦拦搓愔厍橹亓x,“他們也不忍自己的陛下變成這樣一個嗜血的怪獸。”

  勾陳止語。

  聞仲仰天自嘲:“虧我自稱天人,當(dāng)年在青陵觀眼睜睜看見你站在太濁身邊。北極中天政變我如此信任你,你卻...你卻...將我玩弄于股掌之中?!?p>  “你不是成功化解了一場紛爭嗎?”

  “虧你還說得出口?算了...雷部怎么樣?”聞仲罵累了歇了口氣,輕聲問道。

  “按部就班,運(yùn)轉(zhuǎn)如常?!惫搓惔?。

  “你該不會打雷部的主意罷?”

  勾陳搖了搖頭,沒說話。雷部是震宮勾陳和太濁想繞也繞不開,只是還有皓翁這個硬手鎮(zhèn)守才未輕舉妄動,而且他們也在找一個能讓聞仲接受的方法拿下震宮。

  “你下來辦事就不能躲著我嗎?”聞仲又要了三大壺酒自己喝起來,每一杯下肚都如同巖漿流過喉嚨,為何這一切他總躲不過,為什么這些無法無天的大魔頭總要糾纏自己。

  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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