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與覺心、申屠二人促膝長談之后,蘇九歌閉門不出足不出戶潛心研究修習九劫雷刀,在這神界之內(nèi),雖然自己有浮屠山這個大靠山,但是這里畢竟以武為尊,實力為王,拳頭不夠硬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因此他回來之后就將自己關在了房間里刻苦修煉。
由于他的外出與回來都十分低調(diào),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且有帥府與覺心等人的遮遮掩掩,即使蘇九歌附近院子里其他門派的人也都未察覺到他最近有所外出。倒是讓蘇九歌奇怪的是,自己外出公干期間,第五夜嬋這個瘋女人居然來過一兩次,只不過被覺心以養(yǎng)傷為油頭給打發(fā)了。
對于這個女人,蘇九歌第一印象就是危險。從穿衣打扮可見這女人是真的有毒,妥妥的自帶副本那種,這種女人無一例外要么心狠手辣要么詭計多端,誰要是只看臉絕對會死得很慘。聽覺心說,這女人似乎當時在戰(zhàn)場之上還幫了自己一手,成功地以一己之力拖住了妖族另外名化形大妖,這一反常態(tài)的舉動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之前還隨著魏西川、范無涯一起來PUA自己,結(jié)果這會前倨后恭判若兩人根本讓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而且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隱藏了實力。
腹黑+武力值超群+混在人堆里=惹不起。
蘇九歌決定:以后一定要與這個女人保持距離。
只是....聽說范無涯這個老銀幣自從進去之后,就杳無音訊生死不明;對此蘇九歌不與茍同并且心中的危機感日益加重,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作為一個合格的老銀幣,這小子絕對會活到最后的,他在心里時刻防備著這小子冷不丁冒出來給自己背后捅刀子。
至于魏西川,一個愣頭青,注定他早晚要死;還有端木心、法華山人,這兩個人目前沒必須撕破臉面,等自己弄死了范無涯、魏西川,再等待何時的機會逐個擊破。
呵呵,你們?nèi)硕鄤荼?,真當我是小角色,可以隨便任由你們拿捏的?
于是乎,覺心與申屠發(fā)現(xiàn)蘇九歌變了,變得十分勤奮,變得十分刻苦,除了每日的試煉就是修煉簡直就是魔怔了。
“我說,他這樣沒事吧”
覺心有些迷。
“沒事,真男人就是干”
申屠開口就是豪橫。
覺心:............
日子一天一天過,百煉任務一天天在進行,戰(zhàn)場之上每天都在死人,從最初的上萬人的區(qū)域戰(zhàn)爭,漸漸的人員凋零至五六千人,這期間水月樓與海棠小筑兩個宗門的女弟子被重點針對了,被敵人連續(xù)安排了好幾場。海棠小筑有第五夜嬋這個毒仙子在,人員損傷不大幾乎全身而退,相反妖族不僅沒討到便宜,反而許多妖族染了第五海棠的毒一個個不但死路一條據(jù)說還在妖族大營引起了傳染。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水月樓損失相當慘重,在連續(xù)被各種陰謀詭計安排了數(shù)場之后她們損兵折將,人員折損過半,就連端木心本人更是身負重傷,據(jù)回來的弟子講述當時的戰(zhàn)斗十分慘烈,每個活下來的水月樓弟子都可謂稱得上九死一生,退出戰(zhàn)斗之后她們一個個失魂落魄仿佛一具具行尸走肉眼神空洞麻木,死氣沉沉,并且外界有傳言,端木心的似乎道心崩了,不知究竟是真是假,總之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海棠小筑始終緘默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不是吧,端木心這么不禁打?”
酒壺送到嘴邊,蘇九歌有些難以置信。
自從大黃琉璃閣的一票人被血腥團滅之后,再也沒有人敢給蘇九歌玩潛規(guī)則了,這幾場戰(zhàn)斗他與覺心、申屠三人幾乎都在一起抱團戰(zhàn)斗,妖族那邊似乎出奇的沉得住氣,穩(wěn)扎穩(wěn)打甚至蘇九歌都感覺他們派出來的人是在劃水,甚至蘇九歌一度有個大膽的想法:這群妖就是被妖族高層扔出來當炮灰的。
“千真萬確,真的道心崩了”
覺心雙手合十,自斟自飲。
一個和尚天天和蘇九歌、申屠兩個人混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可覺心就這么干的,般若海的人也從未出面阻止,看樣子早已司空見慣甚至麻木了。
“怎么會這樣?”
蘇九歌頗為意外:“那天來興師問罪不是很豪橫嗎?怎么見到妖族就被人打殘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小母牛BB就只會窩里橫?”
“非也”
申屠一口酒悶下肚,冷冰冰拍開另外一壇酒:“對手不對等”
“嗯?啥意思?有多不對等?”
蘇九歌最近兩耳不聞窗外事,這感覺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了。
“一個天才”
申屠言簡意賅,他自己明白,但蘇九歌聽的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
這特么,一個名詞,這就完事了?你這也太敷衍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沒朋友的?
這時候就聽覺心開口:
“那天對陣,妖族中臨時調(diào)換了陣型,派出了一名天才,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實力達到了太乙金仙級別”
“這么妖孽?”
蘇九歌掰指頭數(shù)了數(shù),十一歲啊,自己十一歲還在家尿床呢,人家這都太乙金仙境界了,這特么.....搞人心態(tài)啊有木有,妖族的孩子都這么早熟的嗎?這特么是吃了激素還是打了雞血了,開外掛都特么沒這樣的好吧,比坐火箭都快。
這神界,真是太可怕了,不僅神界的人族可怕,特么就連妖族生孩子都這么妖孽,完全比不過啊....
只聽覺心繼續(xù)說:
“據(jù)我得到的消息,那女孩只用了一招就將端木心擊敗”
“啥?一招?”
蘇九歌此刻能理解到了端木心當時的絕望。
這尼瑪,真的是搞人心態(tài)啊。
“而且....”
覺心話鋒一轉(zhuǎn)。
“而且什么?”
覺心凝視著蘇九歌,一字一句到:“而且,端木心的劍斷了”
蘇九歌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臥槽?這么猛?對方用的啥?”
“刀”
申屠冷不丁嘴里蹦了一句。
“刀?”
蘇九歌還以為是重兵器,被剛猛之力所為。
“什么刀這么猛?難道水月樓有二道販子賣假冒偽劣武器?”
申屠冷若冰霜的臉一黑,覺心面露苦笑:
“師弟說笑了”
覺心放下手中的念珠,喝了一口酒,這才長嘆一聲說道:
“據(jù)當時的人說,那女孩的刀不強,但是她的刀霸道無雙”
“哎呦呵,看來妖族之人也不都是草包嘛”
蘇九歌調(diào)侃道:“身份呢?”
“至今未查明”
“這妖族之人還學會了玩田忌賽馬了,暗地里居然埋伏了一支奇兵搞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一套,如此相比,我突然發(fā)現(xiàn)咱們這邊的人一個個倒全是老實人”
正在這個時候,倏然一支飛箭芒自窗外忽然破口而來,申屠猛然抬手兩指夾住,只聽那支長箭有柳隨風的聲音傳出:“小蘇,帥府一敘,有事相商”
覺心與申屠下意識看向蘇九歌,蘇九歌一臉懵:
“不是,你倆別這么看我,我這回來之后天天與你倆形影不離老老實實啥也沒干過”
兩人轉(zhuǎn)念一想,也對,蘇九歌回來之后始終在兩個視野范圍之內(nèi),不可能偷偷摸摸搞別的。
“那柳帥為何突然找你?”
申屠直板到。
“那誰知道,可能他今天大姨媽來了”
蘇九歌一攤手,申屠一臉好奇:“大姨媽是啥”
蘇九歌山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到:“小老弟,這個問題等你談了女盆友你就知道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奧利給”
說完整個人一閃就化為一道流光遁去。
等他遠去,申屠木訥地望著覺心:
“和尚,大姨媽是啥”
覺心一撓頭:“可能是親戚吧”
他也不是很懂,總感覺蘇九歌話里有話。
且說蘇九歌輕車熟路來到帥府,迎面就看到柳隨風站在庭院里:
“柳帥,你找我?”
“呵呵,幾日不見,怎么叫柳帥這么生疏呢?都是自家人,還是叫柳哥吧,聽著親切”
柳隨風笑呵呵地說到。
蘇九歌左顧右盼,沒有看到?jīng)龅朗康纳碛啊?p> “別找了,老涼出去辦事了”
“哦哦”
兩人進入大廳,蘇九歌大大咧咧坐在位子上:
“柳哥,你這么急急忙忙找我什么事???”
“其實,有件事想必你也聽說了”
柳隨風打開天窗說亮話,也不藏著掖著.
“端木心?”
蘇九歌費解:“我又不會醫(yī)術,柳哥你這可難為我了,她的事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最近可老實了”
聽到他的回答,柳隨風哭笑不得,擺了擺手:
“好啦,不是這個,知道和你沒關系,今天找你來,只是想拜托師弟你一件事”
“柳哥啥事,你說”
蘇九歌也好奇究竟是什么事。
“下一場試煉,我想把你和端木心分到一起,讓你保護她的安全”
柳隨風說完,蘇九歌感覺反復嗶了狗一般。
“不是,你等會,柳哥,我腦瓜子有點蒙,你讓我捋一捋”
蘇九歌抬手打斷他:“端木心廢了,你丟給我,讓我保護她,柳哥你這不是坑師弟我嗎?咱們這都快要一家人了,你怎么能這樣呢?你不怕家法呀”
說著一臉無辜地凝視著柳隨風。
“師兄知道”
柳隨風無奈地說到:“這件事,我也是頭疼,原本我打算讓端木心退出此次試煉,奈何這丫頭太過倔強,根本不聽任何人勸,執(zhí)意參加,你說這與慷慨赴死有何區(qū)別?”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女的腦子進水了?”
蘇九歌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