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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氣濁靈

第九章 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九氣濁靈 別笑嚴(yán)肅點 3076 2021-02-26 12:11:32

  林殊音和十戒兇氣商業(yè)互夸了一波后,走到袁明禮身邊。

  此時的袁明禮已經(jīng)斷絕了生息,胸口的大洞還在流淌著鮮血。

  林殊音暗道一聲可惜,他本不想殺人的,但如果不瞬殺掉袁明禮,死的人就會是他自己。

  林殊音雖然不知道老道的黃符有什么作用,但他能清楚感覺到袁明禮體內(nèi)的靈氣在瘋狂暴動。

  十戒兇氣似乎感受到了林殊音的想法,便給他解釋了一下。

  “這種用生命催發(fā)的術(shù)法很邪性,幸好你之前打斷他了,不然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殊音你了?!?p>  林殊音點點頭,問道:“十姐你看得出他變化后到什么階別了嗎?”

  “我只能看個大概,起初應(yīng)該是初級從位,變化之后在初級高位吧?!?p>  十戒兇氣知道林殊音問的是氣術(shù)師的分級,便大概給他分析了一下。

  “哦,那我呢?”

  “初級從位,不過憑我教你的術(shù)法,以及兩個氣門的優(yōu)勢,像剛剛那樣瞬殺沒有防備的初級高位沒有任何問題?!?p>  林殊音想了想,看來還是要努力修煉,讓氣門之中的水氣更精純,這剛剛?cè)腴T的修為還遠遠不夠看。

  他撿起袁明禮的短劍察看了一番,除了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并沒有類似千面掩蓋靈氣的作用,這么說幫助袁明禮隱藏實力的應(yīng)該是老道的黃符了。

  林殊音收起短劍,隨后從客棧后門遁入小巷。

  氣術(shù)師交戰(zhàn)的靈氣波動很快就會引起衙門以及守城軍的注意,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他氣術(shù)師的身份,他得趕快跑路。

  夜晚,袁回術(shù)終于扛著李老五回到衙門,當(dāng)從李老五口中得知袁明禮就是噬心妖之后,他差點當(dāng)時就氣昏過去。

  趕回衙門后,袁回術(shù)就看見堂弟的尸體已經(jīng)被放置在后堂,不由得嘆了口氣。

  袁成幾乎是一夜白頭,紅著眼睛不停的在自責(zé),隨后抹了把眼淚,下令將袁明禮尸身懸掛于城門口,曝尸七日,以儆效尤。

  林殊音并不明白這種做法,袁成便慚愧的解釋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我的兒子,這是對噬心案死者冤魂的藉慰,也是對恐慌的順天城百姓最好的交待。

  林殊音點點頭,袁成說的很對,正所謂殺人償命,從古至今歷來如此。

  袁明禮雖然是袁成的至親,但死去的人就沒有親人了嗎?哪怕是無親無故的如夢,她一個正值花季的少女又做錯了什么?

  “我敬重您,小侄對您說聲抱歉?!绷质庖魧χ删狭艘还?。

  袁成苦澀的笑了笑,扶起林殊音。

  “殊音吶,叔叔知道是你,你做的沒錯,我沒資格去怪你,只怪我沒教育好子嗣?!?p>  “爹!”

  忽然,清脆的聲音傳入袁成耳中,他楞楞的一回頭,看到知冬滿臉淚水的站在后堂門口。

  “知冬!”

  一老一少緊緊擁抱在一起,此情此景,林殊音的眼角也不由得濕潤了起來。

  林殊音自身是個樂天派,很多時候都在微笑面對困境,而這是他活在這世上流的第五次眼淚。

  第一次流淚是兒時在景國流浪,當(dāng)林殊音看到其他的小孩身邊都有父母呵護時,流下了孤獨無助的淚水。

  第二次流淚是遇到戲班,被老班主收養(yǎng),那是他第一次被人關(guān)愛照顧,流下了感動開心的淚水。

  第三次是輾轉(zhuǎn)到紅獄,與戲班分別,流下了依依不舍的淚水。

  第四次是認(rèn)干爹干娘,讓林殊音真正意義上的感受到了親情,流下了滿足快樂的淚水。

  說起來,每一次流淚,對林殊音來說都是一次成長,都是一次人生重要的轉(zhuǎn)折機遇,即使他的口頭禪是倒霉。

  三天后,紅獄派人傳來消息,林蓉和童小肆已經(jīng)蘇醒,林殊音便與眾人告別,離開順天城。

  袁回術(shù)雖說也掛念著林蓉母女,但因為袁成積勞成病,一夜之間病倒,所以順天城許多事務(wù)需要他代為處理。

  至于灰首和他的弟子,死劍已經(jīng)給順天城衙門來信,說要來親自接手兩人。

  這樣來說灰首就不歸景國官方來處理了,而是上升至更高的執(zhí)法層面,林殊音猜測死劍應(yīng)該是要將其交給證法殿。

  回去的路上,林殊音坐在馬車?yán)镆恢痹谙肜系篮驮鞫Y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怎奈何袁明禮已死,再不能問出什么東西。

  一天后,紅獄的一道道大門緩緩打開,林殊音終于回到了家。

  “干娘!”

  林殊音向房間里的林蓉笑著喊道。

  “殊音,沒受傷吧!”林蓉走出房間握著林殊音的手說道。

  林殊音詫異了一下,隨后看到林蓉手里攥著的報紙便釋然了,證法殿的情報部門還真是強,這么短的時間就把消息傳到了紅獄。

  “我沒事兒,有術(shù)哥保護我呢,倒是干娘你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

  “傷勢恢復(fù)的很好,咱們紅獄的醫(yī)療資源可是頂尖的?!?p>  “那就好,小肆呢?”

  林殊音點點頭,跟隨林蓉進屋坐下后四下看了看,并沒發(fā)現(xiàn)童小肆的身影。

  “她去玉溪村找你干爹了,先別管她,這個是你扔到干娘身邊的吧?!绷秩卣f著拿出一張被團起來的黃符,正是當(dāng)時林殊音從老道身上偷出的那一張。

  “果然瞞不過干娘你,當(dāng)時我被老道帶到那個巨坑底部……”

  “行了,知道是你就沒事了,后面的事情干娘不想知道?!?p>  林殊音聞言便尷尬的搓了搓手,林蓉太了解他了,知道他一定會說謊,所以也沒強求。

  “干娘,你咋把小肆派出去了?”

  “我要坐鎮(zhèn)紅獄,李準(zhǔn)殉職,袁回術(shù)留在順天城,彭遠志和你干爹一同去送人歸鄉(xiāng),戚行云有外出任務(wù),七個獄守現(xiàn)在只有三人在,沒辦法?!?p>  林殊音摸了摸下巴,隨后說道。

  “不行,我得去看看!”

  林蓉低頭想了想,隨后說道:“去可以去,帶幾個獄管再去?!?p>  “不用了,時間不等人,干娘我先走了?!绷质庖裟闷鸩鑹貙⒉杷伙嫸M,隨后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你幾天沒換衣服了!先換身衣服!”

  “回來再說!”

  林殊音跑到馬廄,與正在喂馬的車夫大叔對視了一眼。

  “少爺,你要干什么?我這可剛跑回來!”車夫大叔把喂馬所用的靈草擋在身前,并后退了兩步。

  林殊音笑了一下,要了匹快馬和地圖,便在車夫大叔興高采烈的目光下騎著馬一路奔馳出紅獄。

  紅獄的馬匹都是奔襲種的靈馬,和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馬是同一個血統(tǒng),自身就能吸收靈氣,日夜奔襲而不疲。

  李準(zhǔn)的家鄉(xiāng)玉溪村在景國西方的玉溪山中,距離最遠,也是童貫中送遺體歸鄉(xiāng)的最后一站。

  所以林殊音出了十里水泊,便直奔玉溪山而去。

  與此同時,順天城之中,一名白發(fā)白須的老者撕開順風(fēng)客棧后門的封條,緩緩走了進去。

  輾轉(zhuǎn)間白發(fā)老者已經(jīng)來到了客棧三樓,他站在樓梯口用鼻子嗅了嗅,隨后慢慢走進了其中一間客房。

  客房中殘留著灼燒打斗的痕跡,靠窗的一面墻還有著一個大窟窿,正是袁回術(shù)抓灰首時進的那間客房。

  白發(fā)老者左右觀察了一下,隨后一腳踏碎腳下木質(zhì)的地板,彎腰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布包。

  他緩緩打開布包,正見里面放的并不是什么珍稀寶物,而是半塊兒破爛的墻磚。

  距離玉溪山還有十多里地。

  林殊音路過一個小鎮(zhèn),想歇息一下,他之前在地圖上看過了,剩下這一段路已經(jīng)進入山區(qū),崎嶇無比。

  現(xiàn)在又是晚上,就算是靈馬也不好趕路。

  不過剛想進小鎮(zhèn)林殊音就想到了一件事情,他沒錢……

  說起來,林殊音在紅獄好像從來沒用到過錢這種東西,偶爾出去也都是袁回術(shù)花錢。

  他知道紅獄獄管的俸祿很高,但他對金錢早就沒了概念。

  記得上次看報,上面說死劍懸賞一萬兩白銀,買長生教長老灰首的行蹤消息,林殊音都不為所動。

  林殊音還抽空問了下袁回術(shù)這件事,袁回術(shù)就說他的月俸才一千兩白銀而已。

  錢財對于氣術(shù)師來說其實用處很大,普通人需要柴米油鹽,氣術(shù)師則需要修煉資源,兩者相差不多。

  林殊音想到這里摸了摸下巴,他在想,既然抓到了灰首,那是不是就能拿到死劍懸賞的一萬兩了?

  看來回去得找袁回術(shù)這個混蛋分一半錢,一萬兩這么多錢!這家伙居然都沒跟他提過一次。

  五千兩是很多,但眼下林殊音身無分文,也只能睡睡草地了。

  “倒霉,要不把馬賣了?”林殊音轉(zhuǎn)頭瞇著眼睛看向靈馬。

  靈馬本來還在啃著并不好吃的青草,突然感到一陣恐懼,連忙躲到旁邊的樹后面,警惕的盯著林殊音。

  當(dāng)然了,林殊音只是突發(fā)奇想,并不會把它賣了的,要不明天還怎么趕路。

  林殊音閉上眼睛,躺在草地上開始修煉,吸收周圍的靈氣至氣門,并轉(zhuǎn)化為水氣。

  他還想找十戒兇氣再學(xué)些術(shù)法,但她一直都在沉睡,林殊音也就沒打擾她,以后再舔著臉要也一樣。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fēng)拂過林殊音的臉,他睜開眼睛,卻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正站在自己身旁。

  “呦,你醒啦,警惕性很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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