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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雪罩豐年

四十七、霜霜的疑問

芮雪罩豐年 明州布衣 3274 2021-04-14 10:22:44

  108

  芮雪從不遠處走來。

  我怎么也想不到,芮雪會到這里來,親自過來。

  我趁機問松:“這個地方不是芮雪告訴你的?”

  松點了點頭:“是芮雪讓我來的,她不放心你!”

  他把后半句話說的特別重!

  我連忙迎了上去,把身后那些字甩的遠遠的。

  芮雪的臉上明顯帶著些許怒氣。

  而我傻乎乎的卻上前噓寒問暖:“芮雪,你怎么來了?外面風(fēng)大……”

  我突然意識到這是夏天,風(fēng)大又如何……

  “張老師一直在找你。”芮雪回頭看了一眼松,“你好兄弟也叫不動你呀!”

  松見狀,連忙招了招手,一路小跑的回去了。

  我尷尬的搓了搓鼻子,嘴里嘀咕了一句:“好兄弟也不及你一句話呀?!?p>  芮雪沒聽清,雙手插著腰等我回應(yīng)。

  我以笑賠付:“今天天氣不錯,夜空中繁星點點,就來這里看星星,放空一下自己的心情?!?p>  芮雪特意仰望星空,安靜的

  那一頭長發(fā)從她肩上垂了下來,柔順而又烏黑,柔和的月光印在她精致的臉上,雪一樣的皮膚,微微的一圈光暈,透著一股中國女子的美麗,不可方物,特別吸引人。

  我看得癡迷,手不自覺的伸起,想要去撥弄一下那絲般順滑。

  手在半空中又停了下來。

  芮雪回過神,看著我奇怪的造型,眼睛盯著問我:“怎么了?”

  這次我出奇的沒有慌張,或許因為此地只有我和她。

  我問芮雪:“你希望我選文科嗎?”

  芮雪平靜的看著我,眼珠中看不出一絲波瀾。

  片刻,芮雪說:“我們先回去吧?!?p>  看著她轉(zhuǎn)身離去的身影,我想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109

  回到教室的時候,策和松正在商量著事。

  我沒有直接去找張嵐,給我爸回了個電話,報了平安。張老師那里我已經(jīng)基本猜到內(nèi)容了。

  電話里,我爸一肚子火,沒說兩句,就開始劈頭蓋臉的訓(xùn)我。

  我把電話往教室外的陽臺上一擱,自顧自的看著校園。

  偶有微波在月光下旖旎,清澈透明的感覺,像極了剛才行政樓上芮雪的臉。

  電話里的聲音持續(xù)了很久很久,直到下課鈴響起。

  我對著話筒說:“爸,電話費貴!”

  我爸沉默了,空氣也突然安靜。

  許久,電話里傳來我爸的聲音:“豐年,最終選什么都是你自己定的,以后的路也是你自己走的,爸媽都沒文化,只能看著別人輕輕松松上班,過著小康的日子。而我們還要面朝黃土背朝天,難!”

  這話像是一道閃電,刺激了我的內(nèi)心。

  上小學(xué)那時,我喜歡過一個玩具,是《蒙面戰(zhàn)士》里面的一輛車。

  母親背著我經(jīng)過一家玩具店,那輛小車玩具一下子就吸引我了。

  我喊停了母親,雙眼久久沒有離去。

  店家早已經(jīng)看出了我的動機,開始介紹那輛玩具車。

  可是車再好,價格也太貴,我無可奈何。

  母親一句話都沒說,就這樣背著我讓我看個夠。

  回到家的時候,母親問我是不是特別喜歡那個玩具。

  我說,沒有,也就是看看有點像動畫片的一輛車。

  這或許也是我一直被稱為乖孩子的原因吧。

  我拿起了電話,說:“爸,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

  爸沒在說什么,他也說累了,掛了電話。

  去宿舍的路上,松滔滔不絕的跟我描述著他與策商量后的方案。

  孫燕姿演唱會體育館潛入方案!

  我皺著眉頭,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腳下的步伐緊跟著芮雪。

  他們四人都說的很心動。

  我偷偷的問松:“你爸媽根本沒有同意你讀文科,你怎么還如此興奮?”

  松嚴肅的說:“如果這個月是我們同班的最后一個月,那就讓這場演唱會為我們畫上圓滿的句號?!?p>  我忽然停下了腳步,認真的看著松。

  對,他說的沒錯,或許這一個月是我們同班的最后一個月,不管能不能順利進入文科班,現(xiàn)在的時光就我一直夢寐以求在一起的時光,不如過好每一天,讓那些亂七八糟的煩惱隨風(fēng)而去。

  時光如此珍貴,我可不能浪費!

  110

  第二天的數(shù)學(xué)課上,我總覺得張嵐的眼神怪怪的。

  我已經(jīng)做好了下課去她辦公室的準(zhǔn)備,可事實總是出乎意料,張嵐下課后一個人徑直回了辦公室,頭也沒回。

  呵呵,看來又是我想多了。

  學(xué)習(xí)委員婷匆匆的跑了進來,手上還拿著空杯子。

  策安耐不住,主動迎了上去。

  結(jié)果婷與他擦肩而過,就像是櫻木花道激動的與赤木晴子打招呼,而赤木晴子眼中只有流川楓。

  哈哈,今日我就暫且坐一會松的角色,流川楓。

  婷居然是來找我的。

  她說的很神秘,又很簡短:“豐年,外面有人找?!?p>  離去回頭還補了一句:“是個美女哦!~”

  “誰?”我脫口一問,回過頭一想,既然找我的,婷怎么可能認識。

  雖然滿臉的疑惑,但是哪有男生會拒絕美女的求見,我蹭蹭的跑了出去,心態(tài)蕩漾。

  真是壯士西去,不顧身后之事。

  松他們早已經(jīng)起了哄。

  我不知道芮雪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到門口的時候,我偷偷扭頭看了一眼。

  不期之約,我竟與芮雪四目相對。

  芮雪注視著我,眼神中透著渴望。

  我還解讀出了一種嫉妒之意。

  這次下意識回頭的是芮雪,她恍惚的將目光轉(zhuǎn)移到課桌上,假意看書。

  我微微一笑,滿懷欣喜,是誰來找我,找我什么事已經(jīng)不重要了。

  111

  教室的走廊上人來人往,下課的十分鐘總是學(xué)生世代歡樂的時光,也是培養(yǎng)同學(xué)感情中十分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有的結(jié)伴上廁所,也有組隊打水,更甚者便是打情罵俏。

  這幾天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聊得最多的自然是分科和孫燕姿的事。

  前兩天,同寢室的胖子還突然跟我說,實驗班兩個班居然也有人選擇文科。

  他們寢室討論了一個晚上也沒明白,只有我和松沉默自知。

  我在心里臭罵,磊子天然小呆萌,只專注于體育也就算了,胖子你都牽手壓操場了,還在這里裝蒜,可恥!

  也就你們騙騙磊子,而我和松卻在自我欺騙。

  來找我的是馬霜霜,原來初中四班的,就在我們樓上。

  瘦瘦高高的個子,扎著一頭的馬尾,皮膚略帶黑,卻長得十分精致,曾經(jīng)一度被選為我們初中最耐看的女生。

  據(jù)知情人士透露,她的黑是因為運動,她特別喜歡跑步。

  初中的時候,她是四班的體育委員,每次早晨組織班級人員跑一千米,她都會站在樓梯口。等所有的人下樓了,她才下樓。

  而我們?nèi)嗾迷谒陌嗪竺妫犖橹薪?jīng)常會聽到有人討論有關(guān)她的趣事,初中時期,也都情竇初開,家里話長的說著喜歡誰和不喜歡誰。

  被她聽到了,總是會狠狠的瞪那些人一眼,做出一副十分兇惡的樣子。

  所有有一個十分貼切的外號給她,李莫愁!

  我和“李莫愁”并不熟,有過幾面之緣,多是上下樓梯的時候,接觸最深的是在學(xué)校組織的奧數(shù)班上。

  我倆正好是同桌,算是一起上過戰(zhàn)場的戰(zhàn)友了。

  進入慈中后,便很少聯(lián)系,偶爾見面路上打個招呼,僅此而已。

  我思索了一圈也不清楚到她來找我的理由。

  馬霜霜熱情的跟我打招呼。

  進入慈中書院以來,她變化很大,黝黑的皮膚明顯變得白皙,身材勻稱,穿上校服也掩蓋不住她的楚楚動人。

  難怪能入選新一屆新生?;ê蜻x。

  一照面她便開口問道:“豐年,課間十分鐘,沒有打擾你吧?!?p>  我開玩笑的說:“你都說課間十分鐘了,休息時間,不打擾!”

  她用一只手遮住嘴巴,發(fā)出樂呵呵的笑聲。

  猜的出來,手后面的笑聲十分肆意。

  我重復(fù)了她的動作,說道:“霜霜,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淑女了?你可曾經(jīng)是坎中的運動健將呀!”

  確實女大十八變,她一嘟嘴,假裝生氣。

  我雙手抱拳,表示歉意,搞得好像是武林人士會面一般。

  她又笑了,這次笑的大大方方,露出她那兩顆典型的小虎牙,特別可愛。

  我說:“你找我什么事?”

  她觀察了四周,又看了看我們教室內(nèi)。

  我以為她是要問我打聽我們班的某個人。

  我直接問:“看不出來呀,霜霜,你是對我們班的誰感興趣?”

  “什么呀!”她一拍我的手,“認真點。”

  我一臉無辜:“我很認真的呀!”

  氣氛突然凝住了,她愣愣的看著我,眨著眼睛。

  一時間,我有點不好意思,扭頭看陽臺外的風(fēng)景。

  “豐年,你選文科還是理科?”她突然問。

  我一皺眉,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問我選文科還是理科。

  馬霜霜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扎扎實實的又問了一遍,還補充解釋:“若是你選文科,我們有可能一個班,到時候也互相有個照應(yīng)。”

  有個照應(yīng),她這說法怎么跟策他父母一個樣。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我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挺想選文科的,可是我爸媽不答應(yīng),文理分科表上父母還沒有簽字呢?!?p>  馬霜霜似乎有些失望,招呼也沒打,轉(zhuǎn)身就回去了。隨即中途又折了回來,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小物件,交到我手中。

  “這個送給你?!?p>  原來是蠟筆小新的玩偶,上面串著小珠子。

  “我知道你特別喜歡蠟筆小新,上周去上林坊的時候看到了,就帶回來了?!?p>  “這怎么好意思!”我正要推辭,身后傳來的芮雪的聲音。

  “豐年,松找你!”芮雪站在教室門口喊話,聽著挺變扭,帶著一絲怨氣。

  我連忙應(yīng)道:“哎,我馬上來。”

  說完,便跟馬霜霜再見,一路小跑回了教室,手上還捏著蠟筆小新的小玩偶。

  后面想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還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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