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我想說的是,你身上的…那個…
那個魔力呀,對,就是魔力有些紊亂吶!
你中毒之后是不是接觸過,或者用過不同種類的魔法呀?”
總之先蒙幾句吧,一直不說話也不是辦法。
“大人您別亂說呀!我只是個【獵兔】,怎么可能會魔法呢!”
哦?
我亂說了嗎?
不過這世界上魔法師的確是很稀有,
估計還真是我亂說了呢。
哈哈哈哈!
“玉瑤,帶阿莎去房間,看看她是不是跟達拉克一樣?!?p> “主人竟然喜歡達拉克的說?”
“混賬!我是說讓你看看她身上,有沒有魔法傷!”
聽說要驗身,阿莎一下縮起身子。
我想當然的笑了。
玉瑤愣了一下,也跟著笑了。
當然嘍,我們倆的笑點不可能一樣。
她的話,估計就是包好玩,看熱鬧。
我呢,是因為找到了賴在這不走的借口。
什么?
你說我賴在這是饞伊芙林的身子?
開什么天界玩笑哇!
我是看中這地方的名頭!
詛咒之間吶!
這種鬼地方誰愿意來呀?
我想找到賣茶碗,賺大錢的根據(jù)地,這就是不二之選。
再者說了,那伊芙林眼瞅著是個沒落貴族,借她的名義,典當幾件【祖?zhèn)髦铩孔黾矣?,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阿莎!他說的魔法傷是怎么回事!”
伊芙林的突然現(xiàn)身,著實又嚇我一跳。
這家伙是我克星還是怎么著哇?
為什么我每次都察覺不到她的氣息呢!
“那個…呃…其實也沒怎么了。
就是晚上去找白德藥草,被魔獸偷襲了……”
“你騙我?。?p> 這城外的樹林里,根本沒有能傷人的魔獸!
你…你是不是偷偷去河對面打獵了?”
“……”
“那你賺來的錢呢?我可是你主人,你的東西不是都該交給我…嘛…”
伊芙林的眼淚馬上就快憋不住了。
“……”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吧。
我又沒說要收阿莎的診費,你犯得著在這跟我哭窮嗎?
然后阿莎呀,你這個毒本來就不好解。
之前那些就算了,要是你再弄些其他傷勢回來,我可能也無能為力了?!?p> 阿莎被我打了圓場,面帶苦色的給我行了一禮。
至于主仆倆吵架的原因嗎,呵呵,肯定是缺錢唄。
當然嘍,我對此是喜聞樂見的。
因為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拉著伊芙林入伙賣茶碗,而且還不用擔心她坑我,畢竟只是個死要面子,口是心非的小丫頭嗎,想跟我斗心眼,差的太遠了。
……
……
沒錢過日子這種事,對于伊芙林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來說,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不過有了阿莎的藥費壓著,我再從旁開導(dǎo)一下,她也就默認跟我合伙賺錢的事了。
當天晚上,我名正言順的丟下玉瑤,獨自走出公館。
至于借口嗎,就是去搞點值錢的東西。
玉瑤想當然要跟著去,不過我用她重傷初愈,不適合劇烈運動做借口,給搪塞過去了。
剩下的主仆倆好歹是罪惡之都的居民,明白我是不想被她們知道自己的秘密。
聽我說要獨自前往,便沒自討沒趣。
于是乎我就輕輕松松的離開城市,來到之前晾曬泥坯的地方。
泥坯裂了四個,剩下十二個完好無損的。
我把它們收進納戒后,在河邊找了一處有大石頭遮擋的位置,開始制做天目釉。
話說燒瓷器不同于煉丹煉器,沒法用真氣直接凝煉。
不然一下就都燒成灰了。
所以我以前做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是放在窯里,用凡火烘烤。
燒制過程非常之麻煩。
所幸我之前在巫毒術(shù)士那里,得到了很多魔法書,因此習得了這邊的【魔法】。
所以這次我打算用魔法火,看看能燒出個什么效果。
不過既然是試著燒,我便沒急著用泥坯。
雖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可畢竟是手工捏的,做好了還得等著曬干。一下燒炸了就得費不少功夫。
所以我先拿河邊的白石頭,也就是做釉料的材料來試火。
按照魔法書里說,施展【魔法】要靠想象力施展,所以我一開始便想象了篝火。
感覺燒了好一陣子,白石頭也沒有軟化。
稍后我又試著想象丹爐火,結(jié)果比篝火還不如。
不過也對,丹爐溫度太高的話,仙草都化灰了。
再下來,我想象了太陽真火,結(jié)果只聽呼—!
噗通—!
白石頭變成一縷青煙,飛走了。
而用光魔力的我,則一頭栽進小河里。
果然是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
老祖宗誠不欺我。
可篝火太弱,太陽真火太烈,有沒有什么火,是界乎二者之間的呢?
無果…
無果……
苦思無果呀!
我一邊打坐修煉真氣,捎帶著恢復(fù)副產(chǎn)品【魔法】。一邊考慮對策(還有晾衣服他沒提)。
等到我突然靈光一閃,想到用什么火的時候,第一縷陽光也越過對岸樹冠,打在我臉上。
“呵呵,你這算是在提醒我,黑暗結(jié)束,光明來臨嗎?
難道你跟那邊的太陽一樣,都是金烏化身,都能給人指點迷津嗎?”
我念著,手上騰起一捧半紅半橘色的火。
火焰底部是橘色,越往上就越發(fā)泛紅的火。
我試著撿起一塊白石頭丟進去,眨眼就燒成一小汪巖漿。
就是這個沒錯?。?p> 我連忙收了火,給泥坯上釉。
確認十二個都涂抹均勻了,才再次想象涅槃之火,開始烘烤。
對了!就是鳳凰涅槃之火!
薄薄的泥坯遠比石塊更容易加熱,我甚至都沒時間一一檢查,就把十二個茶碗燒好,并且丟進小河冷卻。
“唉!心急了,怕是一個好品相的都…”
說歸說,我還是抱著僥幸的心態(tài),探身往丟茶碗的位置一瞧。
只見十二個黑不溜秋的家伙,東倒西歪的躺在河床上。
那一刻,我的心一下揪起來了。
有沒有曜變天目哇?
今天吃糠咽菜,還是生猛海鮮,全靠這一把了。
第一個,沒有。
第二個,沒有。
……
……
第八個,有了??!黑的??!
第九個,哦呵呵!!這個居然是紅色的!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用這種釉料燒出紅色曜變天目的??!
這回發(fā)了!
絕對的!
第十個,不是吧…別嚇我呀!
這個咋是金色的呀!!
這不合理法呀!
第十一個,乍看有金光閃耀哇!
唉!怎么燒裂了呀!
心疼死我啦……
最后一個了。
哦哦,又是黑的!
雖然被前面那個金的嚇到,已經(jīng)沒什么驚喜了,不過這也是精品吶。
真能遇到冤大頭,只靠這黑家伙,我那頓生猛海鮮也沒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