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集團(tuán)外,何璐和徐哲蹲守著,時至今日已是第三天,徐哲在車?yán)锎脽?,一會和何璐聊幾句熱點事件,一會抽出手機(jī)瞧著。
何璐在副駕不理會他,視線停在地下車庫出口,手機(jī)鈴聲響起來,何璐瞧了眼,耳麥接聽。
“老大?!?p> “小何,薛皓那邊怎么樣?”
徐哲在一旁打著哈欠,何璐不愿瞧他,瞥了眼后視鏡:“一直沒動靜,每天三點一線,公司,公園,薛家?!?p> “唐豐和和致盛鄰居……”
交談之際,一輛白車從車庫駛出,從何璐面前過去,徐哲指著那輛車,緊張到失語,只得指著車尾狂拍何璐。
車子啟動,一腳油門徐哲緊緊抓著車門,被何璐一頓操作嚇得呆住。
車緊跟著,兩米間距,何璐單手握著方向盤,眉頭一擰。
“拜托,系好安全帶?!?p> 徐哲照做,沒一會再次開口,一臉崇拜道:“小何姐你好帥啊。”
何璐有些無語,這小子來警隊不到一個月,整天嚷嚷著要跟大案子,結(jié)果是個連車都開不走的花瓶,想起就萬分后悔。齊隊還說要給她當(dāng)徒弟,她才不要收一個花瓶當(dāng)徒弟。
“拜托,系好安全帶?!?p> 徐哲乖乖照做。
“老大,薛皓換了輛車,看樣子有動作?!?p> 不等齊聲回復(fù),前面的車突然加速,何璐一腳油門緊跟不舍,幾個紅綠燈下來,徐哲緊緊抓著安全帶,魂飛的滿車都是。
滿臉恐慌,又努力保持鎮(zhèn)靜:“小何姐,你考駕照了嗎?”
“開什么玩笑,就我這超車技巧,上周剛下證?!?p> “什么?”
伴隨著徐哲驚恐的尖叫聲,四個紅綠燈后,被火車攔住去路,眼瞧著薛皓開遠(yuǎn),徐璐無比鎮(zhèn)定扶正耳麥。
“老大,人跟丟了,輔西路火車道,往頤和路上去了?!?p> 那頭安靜了好一會,或許是另派人去跟,瞧著身旁的徐哲,何璐心中怒火中燒。
“小何?!?p> “老大我在?!?p> “你現(xiàn)在去唐豐那做筆錄,我現(xiàn)在去和致盛,那鄰居回來了?!?p> “好?!焙舞磻?yīng)聲,“老大還有一事?!?p> “說。”
“用我身邊這小子把張換回來?!?p> 原以為齊聲會勸她留下這新人,何璐想了無數(shù)個理由來賭他的嘴,誰料那頭只撂了兩個字。
“理由?!?p> “他話很多?!?p> “這倒是?!?p> 齊聲在那頭笑了幾聲,新來這小子這人別的毛病沒有,反正在何璐手下也是暫時的,庭局要他親自帶,他推了幾次,如今又繞了回來。
“行?!?p> 雖然,言簡意賅了些。
但有總比沒有強(qiáng)。
掛了電話,齊聲停好車,溫楠已等在那,剛想打招呼,走近才瞧見多了一位。
“齊聲哥,這是……”溫楠本想介紹著。
“我們見過?!饼R聲收好車鑰匙時走在前頭,“走吧,我?guī)銈円黄鹕先??!?p> 齊聲按了電梯:“邱默呢?”
“他今天要開庭,脫不開身,就叫了文文和我一起?!?p> 齊聲沒說什么,電梯門開時,他領(lǐng)在前頭:“就這家?!?p> 他敲了幾下門,溫楠轉(zhuǎn)過身瞧著那扇門,心里像塞了團(tuán)棉花,悶悶的。
“來了?!?p> 聲音年輕,從門里傳出來,聽著鎖轉(zhuǎn)動的聲音,一位女孩將門開出個縫。
“是齊警官吧!”
“是?!饼R聲亮出證件,“你好,今天我們是來了解一下案情,三號當(dāng)天的事。”
怕自己眼花,溫楠試探著問:“是于芙嗎?”
時隔幾年,溫楠早已記不清楚。
近幾年的記憶無法連接起來,更是無法確定,只是見到第一眼熟悉的感覺,溫楠覺得她是。
她盯著她瞧,大約幾秒,臉上淡漠轉(zhuǎn)為驚訝:“你是溫楠?”
溫楠點點頭,當(dāng)年離開前,也沒得到于芙的消息,如今倒是陰差陽錯碰見了。
于芙請幾人進(jìn)了門,溫楠暫擱敘舊的心,如今前來還有重要的事。
齊聲打開錄音筆開始錄音,而后詢問:“于女士,三號下午你在哪?”
“是這樣,因為三號晚上父親在老家突然發(fā)病,救治及時,但我想著還是回去看看,所以定了當(dāng)天深夜的火車票,五號中午到的老家。因為是臨時決定的,所以沒通知任何人。”
“是這樣的于女士,因為案發(fā)現(xiàn)場就在您隔壁,所以還請您不要放過任何線索,把您知道的都告訴我?!?p> “隔壁?!庇谲接行@訝,“您說的是那個小姑娘?”
齊聲猶豫再三,道:“是,那是死者?!?p> 于芙驚訝的捂住臉,想著以往下班還在電梯里碰見過,年紀(jì)輕輕,氣質(zhì)極佳,有時還和男朋友一起。
案發(fā)太突然,于芙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幾口,慢慢回憶三號當(dāng)天的事。
“我記著當(dāng)天下午,大約四五點鐘的樣子,那時候天剛有些擦黑,那天我記得特別清楚,物業(yè)維護(hù)電梯停用一天。因為我們這個小區(qū)隔音不算特別好,隔壁關(guān)門聲都聽得很清楚,那天我聽見隔壁開關(guān)門好幾次,起碼是三個以上不同的人?!?p> “您能聽出來?”齊聲不太相信。
“是的,我在家時間很多,隔壁小姑娘關(guān)門聲音很輕,那天關(guān)門時間都很重,應(yīng)該是男性的力氣?!?p> 看齊聲拿著筆猶猶豫豫的記錄,于芙解釋著:“齊警官,我有些神經(jīng)衰弱,所以對聲音很敏感。”
他恍然大悟,繼續(xù)問道:“除了這些,您還有聽到其他的聲音嗎?”
于芙仔細(xì)回憶:“我記得大約五點多,我看的主播五點準(zhǔn)時開播,剛播了沒一會,大約十分鐘多,我出去扔垃圾的時候聽到隔壁有男人在喊,聲音很大?!?p> “你知道隔壁女孩有位男朋友嗎?”
“應(yīng)該不是他?!庇谲揭桓比环裾J(rèn)的樣子,“那男孩看起來溫潤,不太像是那種人?!?p> 溫楠和齊聲相視一眼,沒說話。
大約她指的是家暴,齊聲記錄著,若說薛皓家暴他也不會信,只是當(dāng)天他出現(xiàn)的時間確實有嫌疑,但送來的大樓錄像的確顯示十七點十分進(jìn)入大樓,當(dāng)晚八點離開。
“我以為是隔壁在吵架,所以沒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細(xì)想也不對,隔壁的確經(jīng)常有吵架聲,但是那天聲聲音確實吵得很大,關(guān)了門還聽得見?!?p> 齊聲停了手上的動作,抬頭詢問:“那吵架時您有聽見隔壁女孩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