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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季

第四十五章 杳山

元季 虛之秀 4112 2021-03-30 19:53:16

  “聽聞弭岑又帶回來一個小東西?”

  “嗯,好像梼杳姆亦曾見過對方,甚是微小。若是不注意,或許就被一腳踩死了!”

  “………!”

  “以后讓其等一眾至山峰上皆注意一些,免得失誤踩死了對方!”杳山之上,弭燃身為杳山之主事,聽聞麾下匯報吩咐一句,便不再關(guān)注。

  “這一點倒是不用太注意,對方平時好像只呆在數(shù)上!”周身淡黃毛發(fā)之靈,再說道:“前些時日,皞山豐皞尋至我,似要有某事相談!”

  弭燃一雙眼眸紫意昂然,頷首說著:“即若此,可與之相談,皞山之族類雖與我等不甚對付。但畢竟對方勢大,爭取和平很有必要!”

  弭猶點點頭,認可弭燃做言之理。隨即說道:“即若此,我便去碩地一趟?!?p>  “去吧?!?p>  杳山與皞山不過萬里之距,已杳弭一類之身軀,無有半日便可行之。雖說杳山皞山地處碩漣大域之內(nèi),卻碩地有著諸般不同之處,其中最大差異便是杳山獨有一類生靈居住。

  相比與碩山之內(nèi)諸類混居,杳山確實平和許多,面對外界突發(fā)事端,可齊力相抗。

  弭猶行之皞山地域之后,豐皞早已在此等候。二者來至一處山洞之處,交談商議至月華揮發(fā)之時,弭址方才回返杳地。

  弭燃聞聽弭址講述,緊皺眉頭,半響之后,才開口言說:“他等倒是……也不怕被傳開。不,或許即使傳開亦無礙!”

  言至此處,看著弭猶問:“大碩于椒凨何時相斗?”

  “此倒是不知,不過應(yīng)當(dāng)就在這幾日吧?!”弭猶亦是不甚了解,不太確定的回道。

  “待爭斗之時,見機行事即可!”弭燃肅聲說著。

  “只能如此了!”

  大碩與椒凨姆之爭,一者是為此地禁忌,另一者是為守護后生之靈。當(dāng)然兩者亦有可能打不起來,不過此等概率極小,要么大碩放棄立地之本,要么椒凨姆率領(lǐng)族類離去碩漣大域。

  碩漣大域百萬生靈乃是數(shù)萬載之間,一點點遷徙而來,與此處繁衍生息,若是能放棄早就離去了。

  先不說外界生存之艱難,即使外界現(xiàn)今相對平和可使生靈存活,但,待四季天災(zāi)肆虐之際,它等連躲避何處亦是問題。

  碩漣大域之界周圍,聽聞亦有其它幾處大域,可供生靈休憩聚集,不過椒凨一脈若是此刻前往,還需重新落腳。

  此間亦是你死我活之爭斗,甚至一等族類亦要被卷入其中。如此,尚不如待在此處!

   杳山山頂之處,一株翠綠植木枝繁葉茂,相比于其他植物而言,又似多了一些活潑生機。一條枝椏上,有愚盤膝而坐,膝上橫著劍器,默然不語。

  也不知是怎的回事,總有杳山居民前來探查,其中多數(shù)只是看上一眼,也就走了。最為讓他頭疼之輩,是杳地之中幼生的小崽子,總是成群結(jié)隊而來。

  他等也不怕身下之樹支撐不了,總是一擁而上,也不看看自身重量。方按落雜念,有愚只聽一陣呼喊之聲傳來。

  “有愚,有愚,有愚在嗎?”弭岑領(lǐng)著另外幾個玩伴風(fēng)一般跑了過來,二話不說手腳并用,爬了上來。

  有愚無奈自沉悟醒來,沉聲道:“你等又有何事?”這幾日他實在是被煩的夠嗆,若是不打不過就要教訓(xùn)一二了。

  一尊發(fā)毛略有紫意幼生之靈,名喚弭燁,擠開須參湊了過來。說著:“有愚,你如此身軀是如何打敗他那只阿咕的?”

  弭岑帶著不滿道:“哪有打敗,只是上次受傷罷了。”

  “那不一樣嗎!”

  有愚聞聽他等言語,思緒急轉(zhuǎn),此間事情倒是有趣,說著:“此是你等要問,還是你等長輩要問?”

  “是我阿…啊,你打我干甚?”弭岑怒瞪后方。

  后方一尊同伴高十三丈,全身毛發(fā)純青,一雙紫眸好似火焰,神情甚是嚴(yán)肅一本正經(jīng),說道:“是我等自身要問?!?p>  有愚不置可否眼瞼微沉,獨自深思,自身身處杳山,無有寒先生以及驕昂照應(yīng),一切事物只憑自身解決。

  當(dāng)前,此地之靈倒是有著善意,當(dāng)然或許是因自家無有什么威脅之故,即使他之鋒芒劍器,舍命之下亦只能擊殺眼前幾尊幼生之靈。

  不過,此舉有差于他以往行事,爭斗雖有,不過卻不曾擊殺含有善意之靈。性靈智慧與蒙昧兇厲之輩,或許其中差距,便在于自身如何行事吧!

  此地長輩之意愿,他倒是有所領(lǐng)悟,或是借一眾頑童之口詢問。世間皆是以身軀而論,以若勝強以小勝大者,是否有之?

  或許是有的,不過此中弱者不可過弱,大者不可過大,在一定范圍之內(nèi)。而有愚之身軀,與阿咕之身軀,卻足有數(shù)倍之差別,如此或許便是杳山一眾居民驚疑之處。

  山洞之內(nèi),赤紅之木枝葉搖擺,果實之上有點點熒光,梼杳姆似在靜靜等待某靈回復(fù)。劍器之利她已然觀之,但只憑此物卻是不可擊殺數(shù)倍體型之?dāng)?,另有其他緣故,而這,便是她等想知之事。

  有愚此刻深陷兩難之處,不知是否要告知對方。不僅是他,丘地所知多是來自寒先生,諸般知識更是自先生處得知,若他不告而訴,乃是不敬。

  靈思混沌,感悟莫名之間,想著自家詢問寒先生,寒先生會如何答復(fù)。

  睧瞑之所在,一道浩大高渺之心光,自混沌中閃現(xiàn)又再次遁隱,只留下一道意念。莫大之音響徹混沌,似是寒先生言語:“自行決之!”

  通透之音徘徊耳邊,有愚睜目,暗自感慨先生之威能,看著幾尊幼生之靈,似是未覺未曾聽聞。

  按耐思緒,有愚隨即言語:“我能戰(zhàn)而勝之,乃是靠著劍器之利。鋒芒無雙,那只兇靈自是無法抵抗!”

  杳山幼生之靈早已見過劍器之利,面有恍然之色。山洞之內(nèi)杳姆,生有無奈之情,暗暗輕嘆。

  有愚看了一眼身下一眾,靜等。片刻后,紫眸頑童神情恍惚,再問:“不知是否還有其它緣故?”

  “我有一言,訴諸你等聽,世間強者恒強否?”有愚學(xué)著寒先生神情,說著。

  “這?”杳山一眾稚童面有茫然,問道:“此問與我等有甚關(guān)系?”

  有愚目生淡漠,撫摸劍器劍身,言道:“待你等思悟明白吾之言,再來問詢吧!”

  許是因長輩告知,許是因某種緣故,杳地幾尊幼生之靈,倒是未曾糾結(jié)隨即退去。見一眾退去,有愚暗自松了一口氣。不過弭岑卻未曾爬下,還掛在枝干上,說著:“要不你先告知與我,其中是何種之理!”

  有愚看了一眼對方,不再搭理頑童,沉悟混沌中修習(xí)行煉。見有愚不再言語,弭岑也不在糾纏,畢竟對方可以盤坐一個日月輪轉(zhuǎn)。比拼耐性,他實在不是對手。

  山洞之內(nèi),水潭蕩起層層波紋,梼杳姆深思其中之言。

  強者是否恒強?此言,與她看來,亦只是辯解罷了,強者怎不是恒強。世間眾生天賦差別,難以言表,強者之能弱者難以辦到。

  最為直觀之差別,便是身軀體型之差距,甚至某些族類,自誕生之處便擁有龐大之身軀,超越世間一眾。據(jù)有聽聞傳說,有一類偉岸之生靈,生有無雙無對之軀體,只憑身軀之力,世間一眾皆不是敵手難以招架。

  而其等身軀之大,便有一方大域之巨。據(jù)聞,其背上亦生存有無數(shù)生靈,就是不知此等傳聞確實與否。

  水潭之波紋,就仿佛杳姆之思緒,錯亂紛亂一層又一層。

  隨即有愚耳邊響起柔和之音:“后生之問,似是另有奧妙!”

  有愚雙目開闔,眸子中有光彩閃爍,看向左右,方才確定是杳姆所言。說道:“尊者有何想法?”

  “想法倒是有一些,不過其中還是有不解之處!后生為何會有此問?”

  有愚搖頭,莫不是要說他只是學(xué)著寒先生。至于為何有此問,倒是他自身有所領(lǐng)悟罷了。欲得教化,欲得法理,不是那么容易之事,不曾付出困苦,又怎能成就偉大。

  據(jù)言,丘地有寒先生講學(xué),亦是經(jīng)歷磨難千辛萬苦,才得到其認可。若不然,以寒先生之尊,又怎會眷顧他等最為微末之生靈。

  欲得法需先行付出,乃是他得自寒先生傳授之行事之理。

  不過,梼杳姆之問,他卻是要試著回答一二,沉思一下,言道:“世間哪有不勞而獲之理,我之所悟,亦是先輩傳授。寒先生即不曾拒接我丘地先輩所求,我亦不會拒接你等所問?!?p>  “此問,即使問與他等,亦是自問!”

  梼杳姆身軀之上,閃爍赤紅之光彩,一道紅光飄至有愚身前,輕笑道:“后生之言,倒是從未聽聞,此物乃是吾身所結(jié)之物,便與你一顆!”

  有愚拿著果實細細端詳,整體呈橢圓之妝,其表有粉白二色,好似還有輕柔絨毛,果實上有點點熒光流動。將果物收起,開口言謝:“多謝尊者?!?p>  “各取所需罷了!此等果物,吾亦不曾有多少,就當(dāng)是交換!”梼杳姆輕笑。

   日月輪轉(zhuǎn)不為萬事萬物所變,日芒漸去月華初生之際,漣水大澤之內(nèi),驕昂盤臥在水流之上,隨著暗流起起伏伏。緊盯著一處雙目無神,實在是有些了無生趣。

  當(dāng)然也不是說他要自行歸返天地之間,而是此地太過無趣,只有漆黑深淵與他做伴。每次沉眠醒來,所見之物皆是如此,再說他更為喜好風(fēng)云,身處空天之上。

  暗嘆一聲,忽的渾身一激靈,自家好似又忘記有愚之所在了。自他來此,多數(shù)是在沉眠,差些忘了此事,希望他沒事依舊存活。

  腳下踩著水流,一步步往深淵之所在而去,要說此地之長,便是深淵中之存在。而且他隱約看到,里面似是有兩尊,而不是只有碩公一尊。

  “碩公在否!”驕昂大喝一聲。隨即又暗流洶涌,一尊龐然大物顯現(xiàn),深淵之內(nèi)光芒微弱,只有一道巨首顯露于前。

  驕昂腆著臉說道:“可否請碩公幫忙尋找一個后生?!”

  碩公音色低沉,一雙金色豎瞳看著對方,說道:“與你一同而來之靈?”

  “是極是極,不知碩公是否知曉其下落!”驕昂說道。

  “此事易也?!贝T公眼眸金光大烈,觀望碩漣大域情況。淡金色豎瞳微微一閉,似是受某物刺激,片刻后隨即說道:“其身處在杳山,暫時無有危機?!?p>  “哈哈,我就知他不會如此輕易殞命!多謝碩公?!彬湴荷袂橐徽穑兄x過后隨即踩著水浪浮出水面,向著碩山行進。不過,待他接近碩山之后,方才察覺自家不知杳山之所在。

  驕昂站定碩山山脈,碩公之音傳來:“前方四十萬里處便是!”

  “怎會如此之遠?”驕昂一陣難以置信,尤其看了看現(xiàn)今自己的小短腿,更是發(fā)出吼叫。

  不理驕昂吼叫,碩公巨首縮回深淵之內(nèi),一滴濁水自眼中滴落融入水內(nèi)。方才被一道光彩刺激,雖無大礙,卻也有些不解。

  深淵之內(nèi),另一尊巨靈看了過來,說道:“那個后生又喚你為何事?”

  “無甚大事,只是呆在此處無聊罷了!”

  “他無聊什么?每日盡在沉睡?!?p>  “呵呵,或許是想起與其一等來此之生靈了吧!”碩公輕笑。

  “也不知,他是如何獨自長大,還未被其它生靈擊殺!”暗處巨靈說著。

  碩公說道:“當(dāng)前世間,能擊敗后生之輩者,不算太多了。何況據(jù)他所說,其出生之地,甚是偏遠,平日皆是其獨霸一方?!?p>  兩尊巨靈相談之時,一道無形暗流自不遠處而來。碩公隨即停下言語,看向深淵之外,一尊外形相似之靈,自水流中而至。

  “小滕來了?”

  “應(yīng)當(dāng)是自沉眠中醒來了!”

  “如此便可,想必它實力有所長進?!?p>  “或許吧!壽載尚幼,或許尚未有那位后生壽長!”

  碩公看著接近之靈,言道:“此次沉眠百載,不在碩地待著,來此做甚?”

  “自是為向阿父阿姆問好!”大滕趕忙低首問候。

  “無有他事,便回去吧,我等甚好!”碩公言道。

  大滕眼珠亂轉(zhuǎn),看到深淵之內(nèi)漂浮者一只千丈巨角,眼眸一亮,詢問:“阿父,此角是……?”

  “莫要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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