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知,剛才離去的那位夫人是何身份?”
心里莫名有股執(zhí)念,就想要問清楚那女子身份的白詩樂,幾步過去就問宮門口的帶刀侍衛(wèi)。
突如其來的問話,直接問懵了那位身強(qiáng)體壯,鼻頭凍的發(fā)紅的宮衛(wèi)。
“回稟大人,剛才離去的是邕王世子妃。”
回過神來的侍衛(wèi)立即恭敬回話,哪怕心里好奇‘指揮使大人’為何打聽別的女子,可面上絲毫不敢有一絲不敬表情。
邕王世子妃?
夜陵羽的妻子!
她這么早進(jìn)宮來做什么?
要知道,命婦們進(jìn)宮請安,一般都不會這么早的!
“可知世子妃為何進(jìn)宮?”
被‘指揮使大人’身上的氣勢,壓的不敢抬頭的侍宮衛(wèi)心里正發(fā)慌,就聽白詩樂又問。
侍衛(wèi)??
‘指揮使大人’這是何意?
難道對邕王世子妃有什么想法?
這個幾近荒唐的想法一出,宮衛(wèi)就被嚇的直冒冷汗,抬頭盯著白詩樂的衣領(lǐng),神色不自然的回話;
“回指揮使大人,說是進(jìn)宮向太后請安?!?p> “多謝!”
聞言,白詩樂習(xí)慣性的道謝,讓有任何心理準(zhǔn)備的宮衛(wèi)再次一驚,一臉惶恐不安;
“大人客氣,卑職不敢當(dāng)!”
說完,侍衛(wèi)盯著白詩樂的山形性感喉結(jié)看了幾眼,趕緊紅著臉低頭,心想;
同為男兒,為何指揮使大人的喉結(jié)會讓人有臉紅心跳的感覺?
心里想著事情的白詩樂并未察覺眼前侍衛(wèi)的異樣,而是轉(zhuǎn)頭朝剛才邕王世子妃馬車離去的方向看了幾眼,而后就抬步朝對面的京衛(wèi)所走去。
“少爺,您要不要……”
“大人——”
夏光剛想問問白詩樂要不要吃點(diǎn)東西,突然就看見毛予從京衛(wèi)所大門著急跑出來,看見白詩樂就急聲大叫。
這一聲大叫,第一時間讓白詩樂想到還吊著一口氣的寺島二宮,整個人也跟著慌了起來;
“出了何事?可是那寺島……”
“斷……氣了!”
“你說什么?”
大驚失色的白詩樂,握著氣喘吁吁的毛予肩膀不由大聲問。
‘她’不愿相信,最后的‘希望’就這么沒了!
“回大人,那寺島剛才也斷氣了!”
得到毛予清楚又肯定的回答后,白詩樂心情簡直壞透了,沉著臉就大步朝京衛(wèi)所走去,讓身后擔(dān)心不已的夏光不敢再問‘她’吃什么,只好默默快步跟著。
“不是說還有醒過來的機(jī)會嗎?怎么突然就……”
“我離開后,可有人接近寺島?”
難以接受這個事實(shí)的白詩樂,邊走邊沉著臉問毛予。
也知道寺島二次被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還是不死心的想要問個清楚。
“回稟大人,您離開后,除了下官和雷大人外,沒有任何人接觸寺島?!?p> 毛予立即嚴(yán)肅回答。
“特么見鬼!”
當(dāng)即,白詩樂情緒去失控低聲爆粗口,讓身側(cè)的毛予和身后跟著的夏光不由一頭霧水;
毛予??
‘踏馬見鬼’什么意思?
難道‘大人’被急糊涂了?
尋思不明白的毛大人轉(zhuǎn)頭用眼神詢問夏光;
夏光……
別問,問就是同樣不懂!
“不好了……指揮使大人不好了……”
一腳剛邁進(jìn)京衛(wèi)所大門的白詩樂,氣都沒好好喘一口,又被這話氣的臉都綠了;
特么是什么意思?
‘她’活蹦亂跳一大活人,怎么就不好了?
這不是咒‘她’嗎?
沉著臉看去,就見帽歪刀斜,滿頭大汗,氣喘如牛的獄卒——董順,跨出二道門從里往外跑來,且邊跑邊朝著白詩樂大喊大叫;
“大人……不好了……”
“出何事了好好道來?”
跑近來的董順喊完最后一句話,終于聽不下去的毛予生怕沉著臉的白詩樂發(fā)怒,就搶先開口問話。
上氣不接下氣,滿頭大汗,帽子邊沿還冒著絲絲熱氣的董順,邊粗重喘息邊開口;
“回……回毛……”
一口氣從地牢跑到大門口的董順累的說不出話;
只是,這‘回毛’這二字聽在白詩樂耳中,多少有些忍俊不禁,沉著的臉有些輕微抽搐,讓一旁時刻關(guān)心自家‘少爺’的夏光看在眼里,卻理解成另一種意思;
看給他家‘少爺’餓的,臉都抽抽了!
“喘口氣慢慢說!”
見董順又喘的厲害,毛予再次開口。
“回……指揮使大人,大事不好了!”
氣息稍穩(wěn)的董順扶好帽子,一手握著佩刀,抬頭盯著白詩樂回稟。
只是這孩子好像缺根弦,說完這句話后就沒打算接著往下說的意思,乖乖站在原地一臉等人問的模樣。
白詩樂……
非要‘她’問才肯說嗎?
“到底發(fā)生何事?”
察覺到這孩子不對勁兒的毛予,就板著臉問。
“回大人,人沒了!”
呼吸恢復(fù)平穩(wěn)的董順一臉很是認(rèn)真回答,說完就又沒了后話。
這讓又急又心累的白詩樂沒了耐心,抬腳大步朝里走;
聽這孩子說話‘她’非得發(fā)狂不可!
“何人沒了,說清楚?”
同樣覺得心累毛予追問,聲音比之前明顯冷了許多。
“就是那叫啥龜?shù)哪莻€死人……”
董順很認(rèn)真的說,毛予的臉色徹底變的難看起來,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怒意。
就是白詩樂聽了這話都挺無語;
龜梨田早就死了,怎么還會沒了?
這孩子估計(jì)腦子不好使!
而后面的夏光,直接用同情的眼神看向董順。
“胡言亂語,那龜梨田半夜就死了?難道有人來京衛(wèi)所偷尸不成?”
毛予直接認(rèn)定董順這孩子在胡說八道,便板著臉厲聲斥責(zé)。
畢竟,董順才十九,不成熟也正常!
“回毛……大人,不是那樣的……”
“是那龜梨沒了……”
“不是沒了是化了,那龜梨化了……”
被毛予神色嚇得膽戰(zhàn)心驚的董順舌頭開始打結(jié),卻壯著膽子硬著頭皮著急解釋,只是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話聽的人滿頭問號。
白詩樂……
化了?
難道這龜梨田是冰做的不成?
突然,腦子里閃現(xiàn)出以前看過古武片,用‘化尸粉’毀尸滅跡的場景,白詩樂腳步一頓,猛的轉(zhuǎn)頭盯著董順;
“你是說龜梨田化了?”
被氣勢十足的白詩樂突然轉(zhuǎn)身冷冷盯著,董順立即心頭一慌,手足無措起來;
“是——”
“他的尸體化了?”
“是,大人!”
“你親眼看見的?”
“是,小人親眼所見!”
得到董順的肯定回答后,白詩樂再也無法淡定,朝著牢房的方向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