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憐香閣驅(qū)神(六)
“狗子,你的個頭小吃不了這么多,浪費了怪可惜的,來,奶奶幫你吃!”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張大喵隨口又把目標瞄到了狗子那盆餛飩上。
正在埋頭吃餛飩的狗子一聽張大喵說話就是一個激靈,隨后沒辦法的她只能抬起頭,用著一張衰臉看向溫燭游。
“哎,你他你娘的怎么又把注意打到了狗子身上?!?p> “狗子的伙食你都搶,娘的,你搶我親兵伙食,你把我這個將軍放在眼里嗎?”
見到狗子那張甩臉,溫燭游隨后又是一筷子打在張大喵的頭上呵斥道。
“哎呦,我這不是好心么,再說了浪費糧食可恥!”
“得了吧,你在這里裝什么好人,你像是種地的人么!”
“我,我,我雖然不是種地的,但是我也知道浪費糧食可恥!”
張大喵一臉正氣的說道,說完就把靴子脫下來,露出破洞的襪子在那里晃蕩。
“去去去,那邊有賣糖人的,你自己去買點解解饞,別在這里惡心我!趕緊把鞋穿上,臭死了!”
見這傻彪子如此無恥,實在受不了的溫燭游隨手就甩給她幾粒碎銀,讓她去買點糖人解解饞,省的在這里脫鞋惡心人。
“好嘞,哥哥最棒了!”
接住飛來的銀子,張大喵一把穿上靴子,隨后就奔奔跳跳朝著不遠處的糖人攤跑去。
“唉,真不知道這傻彪子怎么混的,這混了這么多年連點錢有沒有,難不成一直在吃草?”
看到傻彪子走遠后,溫燭游隨后就嘆了一聲氣自言自語的說道,說完搖了搖頭就埋頭對付盆里餛飩。
“糖葫蘆,糖葫蘆,酸甜可口的糖葫蘆?!?p> “咦,有賣糖葫蘆的!”
剛吃了幾口餛飩的溫燭游,突然聽見有賣糖葫蘆的吆喝聲,隨后就抬起頭想買下幾串給彪子和狗子。
“燒餅,燒餅,新鮮出爐的燒餅,又香又脆的燒餅!”
“咦,還有賣燒餅的,大郎牌燒餅?”
看完糖葫蘆溫燭游又聽到了賣燒餅的吆喝聲,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扭頭看去。
“要不要再買幾個燒餅堵住彪子那張損嘴?嗯,要買幾個!”
想到這里溫燭游準備起身買幾個燒餅和幾串糖葫蘆,這剛站起來忽然人就愣住了。
“餛飩,糖葫蘆,燒餅?”
“餛飩,糖葫蘆,燒餅?是不是還缺個簪子?淦,有問題??!”
溫燭游終于想起來在哪見過這賣餛飩的老漢了。
就在剛來這方世界,自己押在菜市口斬頭的時候!
忽然明白有問題的溫燭游瞬間表情變得猙獰,隨后就帶著微笑向賣餛飩的老漢走去。
“老丈今天的生意怎么樣???”
來到老漢面前,一臉猙獰又面帶微笑的溫燭游瞪著大眼輕聲詢問道。
“回大人的話,還行,多虧了大人您吃了這么一大盆混沌,要不然小老兒回去不好交差!”
“回去交差?”
“要是今日本將不吃你這盆餛飩,那你這老兒豈不是回去要慘了?”
溫燭游話剛說完,天空就突然刮起大風(fēng),吹的餛飩攤一直在晃。
“回大人的話,確實是這樣的!”
“我家先生說,若是您吃了這盆混沌就請您一聚?!?p> 老漢無視已經(jīng)燒著的餛飩攤彎腰對著溫燭游不卑不亢道。
“哦?你家先生請我一聚?有意思,真有意思!”
嘴上說著有意思,溫燭游背地里已經(jīng)準備當(dāng)場斬死這老漢,不管是斬妖也好,斬仙飛刀也罷,今日就是很生氣要大殺特殺。
就連那兩個賣糖葫蘆的和賣燒餅的也跑不了。
“那就請大人上路吧!”
“什么?這不是我的臺詞么?”
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溫燭游突然看到老漢,賣糖葫蘆的,賣燒餅的三人同時跪下對自己叩首。
隨后就感覺人一陣眩暈,然后就感覺天地像是掉了個,溫燭游瞬間失去了意識。
“嘩啦啦,嘩啦啦,嘩啦啦?!?p> “這是哪兒?”
在一片荒蕪的土地上,緩緩睜開眼的溫燭游捂著臉慢慢坐起身來。
“唉,怎么這里的人如此不講武德,常常偷襲人。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p> “這特么什么地方啊,怎么空蕩蕩的,天都是暗色的,嚯,好寬好長的一條大河啊!”
已經(jīng)對自己常被偷襲一事感到習(xí)慣的溫燭游,忍不住吐槽幾句,隨后放眼望去四周空蕩蕩的一片荒蕪,就只有一條大河在流淌。
“這回又是什么路子?呵,心魔,怪域,幻境,這一回直接乾坤大挪移了嗎?”
已經(jīng)無奈的溫燭游起身看著面前的大河,此刻的他卻是一點生氣的情緒都沒有。
“嘩啦啦,嘩啦啦,嘩啦啦?!?p> “咦?河里面有人?”
看著面前的大河突然分開一條通道,溫燭游就看到有一個白衣少年打著哈欠的慢慢走了出來,隨后他就開始戒備起來。
“你好......”
“借,御,風(fēng)來,火來,斬妖。”
“請寶貝轉(zhuǎn)身!”
白衣少年剛對著溫燭游打了個招呼,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裹著高溫的大龍卷在自己的頭頂出現(xiàn)。
隨后就發(fā)現(xiàn)有一段白光剎那之間在自己身體表面游走了。
“能不能不要搞偷襲?”
被溫燭游一套技能打在身上的白衣少年屁事沒有,一臉無奈的對著溫燭游說道。
“什么,這都打不死?”
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的溫燭游頓時傻眼了,怎么自己一整套技能下來對方毫發(fā)無傷。
“好個賊子端是厲害,看我必殺技?!?p> 眼見打不過溫燭游直接使出必殺技。
說完溫燭游就是腳踏祥云,裹挾著一股狂風(fēng)向著遠處跑了。
“跑,跑了?說好的必殺技呢?”
看到人已經(jīng)只剩個背影,剛反應(yīng)過來的白衣少年還在瞪著眼睛等溫燭游的必殺技。
“溜了,溜了,今天真是晦氣,真是去晦氣村吃飯,看到晦氣他全家了?!?p> “我不就是吃了碗餛飩嘛,用得著這么偷襲我?把我拉到這個地方來?”
“大家往日無怨平日無仇的,何必呢,何必呢!”
“你說拉我來就拉我來嘛,遇到這種強人算是怎么回事,火燒不著,刀斬不死,風(fēng)吹不動,你想叫我怎么辦?不跑?不跑難道留下來吃自己的喪宴嗎?”
站在云上駕馭強風(fēng)的溫燭游,頭也不回的念叨著。
“那我肯定是有事要問你啦,所以才拉你來這里,你跑什么?”
“咦,怎么有人在背后說話?”
“糟了哦,被人鎖死了!”
已經(jīng)跑了好遠的溫燭游突然聽到有人在背后說話,瞬間反應(yīng)過來今天怕是善不了了。
“行了,別跑了,你一直在原地跑什么?”
白衣少年站在溫燭游的背后無奈的說道。
“你這是什么法門?我都跑了這么遠了居然還在原地,你這樣子會讓我很傷心的,現(xiàn)在我受的打擊特別嚴重,請你立刻放我回去讓我睡一覺緩一緩。”
回過頭的溫燭游已經(jīng)完全不做抵抗了,他知道再跑已經(jīng)沒有用了,隨后就是一嘴張大喵的語氣對著白衣少年嚴肅的說道。
“噯,睡覺緩一緩這種事不急,不急,是不是你那天把一個凡人的魂魄給藏了起來讓我白跑一趟?”
白衣少年隨后擺擺手一年輕松地對著溫燭游問道。
“一個凡人的魂魄?”
被詢問的溫燭游瞇著眼疑惑的回答道。
“對,就是那個叫吳承恩的凡人,被你藏起來了,讓我那天白跑一趟?!?p> “就因為一個凡人,你就把我拉到這里來?”
“額,其實吧,你在我眼里和那個凡人差不多。”
“我就是好奇,那天你是怎么藏起來不被我發(fā)現(xiàn)的?”
白衣少年說完就瞪著一雙大眼好奇的看著溫燭游。
“哦,你就是那天,天上卷來的冥河啊,怪不得你說我在你眼里和凡人差不多,也就你能說這話,這要是別人這么說,我早就打的他,他媽都不認識?!?p> “那是掩日術(shù),你想看嗎?我這就表演給你看!”
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后,溫燭游真的放棄了抵抗,剛剛還想著偷偷摸摸再來個偷襲,現(xiàn)在好了,偷襲這種心思有都不要有,眼前這少年可是冥河的化身啊!
就是老壽星吃砒霜也干不出偷襲冥河這種事。
“呀,還真是這樣,你這渾身金光散發(fā)我還真的感知不到你了哎?!?p> 看著眼前這人散發(fā)著金光,隨后就在自己的感知里消失,白衣少年一臉的驚訝道。
“現(xiàn)在表演你都看完了,你能放我走了吧!”
“哎,不急,不急,再聊聊嘛,我這午休時間還沒到,再聊一會啊!”
說罷,白衣少年用手一指,地上就憑空出現(xiàn)桌子凳子,隨后又出現(xiàn)茶壺,糕點,然后再用手一勾,只見冥河里飄過來一團水涌進茶壺里。
“來,喝點茶水,咱們邊和邊聊?!?p> 白衣少年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溫燭游用茶。
“等等,這光喝茶沒什么意思,得來點歌舞助助興才行?!?p> 說罷,溫燭游也不含糊用手一甩,就把被自己指化后的傀儡黃粱夢甩出來,然后又一拍肚子把身體里的吳承恩給抓了出來。
“行啊,歌舞助興也不錯!”
白衣少年拍手稱贊道。
“不知老爺招妾身出來有,有什么,有.......冥,冥冥,冥河!”
被取出來的黃粱夢剛想問什么事,就突然看到旁邊的大河,感覺到這讓自己發(fā)自內(nèi)心驚恐的氣息,隨后就咬著牙結(jié)結(jié)巴巴的恐懼道。
“吳老兒,你且和你娘子拉一曲滄海一聲笑,今日拉的好就活,拉不好就死?!?p> “瞧見眼前這位了沒有?正宗的冥河化身,我算是護不住你了,接下來看你表演了?!?p> 說實在話,溫燭游此刻耍了一點小心思,這冥河化身招自己前來不過就是兩件事。
第一,好奇自己的能力。
第二,索要這吳老兒的魂魄。
現(xiàn)在自己的能力被他看了去還不放自己走,那就說明這家伙還在惦記吳老兒的魂魄。
索性溫燭游就找了一個借口把吳老兒放出來,省的他牽累自己。
紅色披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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