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惡仆,懲戒!
沈柔兒等她?
沈卿音有些錯愕,轉(zhuǎn)念一想?yún)s也是意料之中,她這是準(zhǔn)備找自己麻煩了。
“知道了,我且先回去換個衣裳,再過去也不遲?!鄙蚯湟舻馈?p> “換什么衣裳啊,我們家小姐,可是從早上你出門的時候就等著你回來!”魚珠眼睛一瞪道。
“你難道還準(zhǔn)備讓我們家小姐繼續(xù)候著你嗎?”
“你怎么敢這么和我們小姐說話!”青團(tuán)被她氣得不輕,站出來嗆聲道。
“我們小姐可是一大早就梳妝進(jìn)宮,勞累一天,好不容易才著家,就算是侯爺有事找也不會催到這個般急,二小姐怎么又不能等了?”
“我們小姐想著衣裳臟了,要換一身體體面面的過去,難道還有錯不成?”
“你……你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小丫頭,居然敢跟我叫板,看我不打死你!”
青團(tuán)嘴快,一串妙語連珠般迸發(fā),氣得魚珠揚手就想照她的臉打下去。
沈卿音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狠狠扔了出去,素來溫溫和和端著的眸子里帶了些慍怒。
“我的丫鬟何時輪到你來教訓(xùn)了?”
魚珠一直覺得這個剛回府的大小姐是個好欺負(fù)的,此時被摔了一個踉蹌,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心里也有些發(fā)怵。
“我……我可是二小姐派來的!”
想起沈柔兒,她又覺得剛剛卸干凈了的底氣回來了一些,提起膽子道。
“是她先對我不敬,我又有何錯?大小姐您要是想以后好過,還是快些跟我去見二小姐的好?!?p> “你這話倒是聽著有趣兒。”
沈卿音彎眸笑得十分溫和,眸子中那幾分怒意卻未藏下去,留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模樣。
“原是我不對了,竟然沒能聽得你的吩咐。若是換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廣平侯府的大小姐呢?!?p> 魚珠本能地打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我沒這么說……”
沈卿音嘆了口氣,幽幽地瞧了她一眼,“旁的丫鬟都知道自稱奴婢,你身為二小姐的貼身丫頭,怎么這點規(guī)矩都不懂?”
“柔兒年幼,若是讓你帶壞了她的性子就不好了?!?p> “我……奴婢沒有……”
魚珠本想反駁,卻在沈卿音那雙明眸中弱了下去。
沈卿音沒搭理她這顯而易見的狡辯,微微一笑,轉(zhuǎn)頭看向青團(tuán)問。
“青團(tuán),你可還記得府規(guī)里,帶壞主子是些什么懲罰?”
“回大小姐,若是低等丫頭,不過就是關(guān)上七日柴房,不準(zhǔn)吃喝罷了。但若是貼身丫頭……”青團(tuán)聲音揚高。
“那可是得打上二十板子,發(fā)賣出府的!”
魚珠都嚇懵了,二十板子尋常男子都遭受不住,更何況她一個弱女子!
打二十板子命都不一定保不保得住,就算是還活著也要被發(fā)賣,那她以后的日子根本就是生不如死??!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奴婢哪來的這個膽子帶壞二小姐,還請大小姐明察!”
魚珠撲跪到地上連連求饒,半分見不著之前的囂張模樣。
沈卿音輕笑一聲,“既然你有心改正,那我便再給你一次機(jī)會罷,回去復(fù)命吧?!?p> 說完,她帶著青團(tuán)抬步離開,回了自己的初挽院。
而被留在原地的魚珠似乎還沒從這大起大落中緩過勁來,趴跪在地上,頭伏在手間,手指緩緩抓緊,面上神情又懼又恨……
初挽院。
已經(jīng)將臟衣服換下來了的沈卿音坐在梳妝臺前,由著青團(tuán)整理有些凌亂的發(fā)髻。
“小姐,這姣憐院,您還去嗎?”青團(tuán)問。
“去?!鄙蚯湟艨催@鏡中略有些疲憊的自己道。
“可是小姐,將才我們與魚珠的事兒,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是傳遍整個侯府了,你若是過去了,二小姐定然會找您麻煩的?!鼻鄨F(tuán)擔(dān)憂道。
沈卿音笑著搖了搖頭。
“我不去她便不會被找麻煩嗎?今日她遣魚珠一直在門口候著我,你以為是干什么的?”
“若非禁足,今日在門口的,指不定就是她自己了?!?p> 青團(tuán)聽著就生氣,不滿嘀咕。
“這二小姐怎么凈跟著您過不去?奴婢尋思著,自小在莊子里長大的可是您??!怎么二小姐總是一幅您欠了她的模樣?!?p> 沈卿音笑了笑,“誰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呢?!?p> “說起來,奴婢一直就聽說二小姐身邊的魚珠是個仗著主人威嚴(yán)、囂張跋扈的性子,今日一見,竟然比傳言更甚幾分。”
青團(tuán)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幸虧你有法子治她,只是……您方才怎么還原諒她了?”
“到底是妹妹的貼身丫鬟,若是這般輕易處置了,指不定她會在父親母親面前如何聲討我呢?!鄙蚯湟舭櫭嫉?。
“只是我也有幾分奇怪,魚珠這性子,父親母親怎會放心讓她陪著妹妹長大?”
這一般大戶人家的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都是精挑細(xì)選,定要品格端正的,免得帶壞了自家姑娘,可這魚珠……
“小姐您有所不知,魚珠并非侯爺和夫人挑出來的。”已經(jīng)摸清楚府里所有情況的青團(tuán)解釋道。
“奴婢聽說,二小姐原先伺候的貼身丫鬟另有其人,可半年前也不知是怎么的,那丫頭惹怒了二小姐,被趕出府去了。”
“現(xiàn)在的這個魚珠,原先只是在府里做些灑掃的粗活兒,人也沒什么出彩的地方,就一張嘴拍馬屁拍得厲害?!?p> “就在原先那丫頭被趕出府去后,她也不知是得了什么機(jī)緣,在二小姐面前得了臉面,直接提成了貼身丫鬟?!?p> “哦?”
沈卿音倒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事兒,好奇問,“那父親和母親竟沒說些什么嗎?”
“侯爺和夫人啊……那時候似乎在為什么事鬧著別扭,沒心思管這些小事兒,氣勁兒過后已經(jīng)塵埃落定,魚珠又沒犯什么大錯,也便沒有說過。”
“她倒是有些好運氣。”沈卿音無語失笑。
“可不是嘛。”青團(tuán)撇了撇嘴。
“這府里的人都猜,是不是魚珠慫恿才會讓二小姐把原先那丫頭給趕出去了,畢竟以前的二小姐,可是個性子軟乎的?!?p> 軟乎?
沈卿音試圖將這兩個字和沈柔兒聯(lián)系在一起,竟然怎么想怎么別扭。
若真說起來,現(xiàn)在的沈柔兒可跟這兩個字完全搭不上邊啊。
“哎小姐?”正在整理發(fā)髻的青團(tuán)手一頓,有些納悶。
“您頭上……是不是少了個珍珠小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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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醋魚鯉鯉
說個笑話,沈柔兒性子軟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