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你要翻舊賬是不是
沈司珩掛斷電話后,心情好得不得了,工作了一天的疲乏感瞬間一掃而空。
不一會兒,沈如玉抱著一摞書敲門進來,鼻梁上架著一副用來裝模作樣圓形眼鏡。
“沈總,我廢寢忘食研究了好幾天,終于整理出了十個非常強有力的、能增進情侶間信任感、親密感和依賴感的方法?!?p> 沈如玉把懷里的書放在辦公桌上,臉上笑瞇瞇地滿是自豪感。
沈司珩忙里得閑,轉(zhuǎn)了轉(zhuǎn)老板椅,隨后起身打算去倒杯酒,“嗯,說來聽聽。”
沈如玉煞有介事地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眼鏡,執(zhí)起本子認真得讀起來。
“NO.1,情侶影院觀看恐怖電影,將瑟瑟發(fā)抖的她擁入懷里,隨后為所欲為。”
沈司珩將手中的兩杯紅酒遞給沈如玉一杯,另一杯又自酌一口,聽到“為所欲為”這個詞很感興趣地挑了挑眉。
“NO.2,一起做游戲,這里指真的游戲,最好在私密空間進行,終極目標真游戲變假游戲?!?p> 聽得人用舌尖舔了舔唇角,覺得有點兒意思。
“NO.3,一起做飯……”
……
“NO.10,一起荒郊野嶺去露營,去叫破喉嚨也沒人來得那種地方叫破喉嚨?!?p> 沈如玉一口氣讀完了十條,瞪著圓眼睛問沈司珩的想法,“沈總,怎么樣?您跟余小姐適合哪幾個?”
沈司珩身形挺拔地站定,灰色條紋襯衣搭配銀色領帶打得規(guī)矩端正,周身散發(fā)著一種禁欲氣質(zhì),晃了晃酒杯,說道:“都來一遍?!?p> 沈如玉聽罷,眨巴眨巴眼睛,非常理解地重重點頭,“好的沈總!我這就去安排?!?p> 剛走沒兩步,他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說,“沈總,董事長要我拿一些照片來刺激你,關(guān)于余小姐的…”
沈司珩還真想看看能有多刺激。
……
兩日后,江城機場。
接機粉絲如潮涌來,揮舞著手里的鮮花燈牌興奮不已。
不少便衣保鏢開路,余未萊得以從人群里退出來,一眼就看見那抹熟悉高大的身影。
沈司珩站在車邊,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見女人走過來,長腿向前邁了幾步,自然而然地伸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往懷里抱了抱,低頭便在額角親了一口。
余未萊就是習慣了,已經(jīng)沒了任何不適或抵抗的反應。
隨后,在粉絲的尖叫聲中雙雙上了車。
豪車快速駛離,絕塵而去,只留下一片現(xiàn)場磕糖甜壞牙的激動粉絲。
夏日炎炎,午后的日光為混沌的城市送來一撥又一撥的熱浪,連空氣都要被融化似的。
車廂內(nèi),溫度適宜,舒服極了。
余未萊把手里的酸奶喝到了盒子變形,直到發(fā)出“咕嚕咕?!钡穆曇簦派岬梅诺揭贿吺樟似饋?。接著,又從包里抽出一張紙巾點了點唇瓣,好歹消停了。
估計是真得渴壞了。
“不用這么努力,累了,就休息?!鄙蛩剧裾f著隨手擦掉她不知道怎么喝才能飛到臉頰上的奶漬,“身體重要?!?p> 余未萊扭頭看他一眼,一根纖細的手指頭戳了戳他結(jié)實的小臂,一字一頓,“你、也、是?!?p> 沈司珩笑了笑,抓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好,明天開始一起休息?!?p> 余未萊不知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就想問下罷工這事兒能說干就干嗎?
她沒應聲,抽回自己的手,不再言語。
半晌,男人單手轉(zhuǎn)著手機,勾唇似笑非笑,“發(fā)了些東西給你,去瞧瞧?!?p> 余未萊聞言,聽話地打開手機,垂眸瀏覽他發(fā)過來的幾張照片。
沈司珩盯著瞧她的反應。
漂亮的小臉上也是毫無波瀾,一點兒或慌亂或愧疚或羞赧之意都沒見著。
余未萊撇了撇唇角,“拍得真清楚?!?p> “手牽手同游?”沈司珩壓了壓心底的怒氣,保持著淺淡的笑,“棉棉,你跟我都沒做過這些事。”
“哪有手牽手?中間余苗這么大個燈泡你看不見?”
余未萊立馬狡辯了一句,但轉(zhuǎn)頭看他臉上的笑有點兒陰沉不好看,明顯是要生氣的節(jié)奏,便住嘴換了話頭。
“我跟隋豫真的沒什么。”
沈司珩顯然沒聽進去,只管瞧著她問:“所以,那天不讓我去接你,是跟這個男人在一起,還領他進了家門?”
“你那天不是看見了嗎?我解釋過了?!庇辔慈R有點兒委屈,“你要翻舊賬是不是?”
“不是。”沈司珩薄唇微抿片刻,“我只是問問?!?p> 她看著他,對上他的黑眸,四目相望著誰也不讓誰。
“沈司珩,別懷疑我?!庇辔慈R咬了咬下唇的嫩肉,說道,“我現(xiàn)在還跟你在一起,就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即便以后我們分手了,我也不可能跟隋豫走到一起的?!?p> 她很真誠,句句肺腑,可心里酸酸澀澀得很難受,總有一種不強忍著,眼淚都可能會沒出息的掉下來的感覺。
掉眼淚什么的,實在太矯情了,她可不是這樣的人。
沈司珩清晰得感受到她的情緒,臉再也板不起來了,大手放在她的后頸安撫著湊近她,“好,我信你?!?p> 余未萊屏了氣息,保持沉默。
“棉棉,我只想要你一個答案…”他問,“愛我嗎?”
她不想說實話,卻也說不出假話,囫圇吐出三個字,“不知道?!?p> 不是否認,就足夠了。
來日方長,慢慢來…
當晚,兩人跌落床榻之上,沈司珩就厚著臉皮,要跟她試行之前電話里提得方案。
余未萊小臉漲得通紅,水眸瞪著他,恨不得咬死這個不要臉的。
她嘴上說說可以,特么得真做不到謝謝。
沈司珩只是笑笑也不介意,反正這種事情由他受累也是甘之如飴的了。
一夜香汗淋漓,要死要活…
第二天沒有通告,余未萊本想多睡一會兒,卻被他又是抓癢又是挑逗的煩起來,犯神經(jīng)的要去什么“夏日郊外美妙一日自駕游”云云。
頭疼,心累,身心俱疲有沒有?
她就納悶了,這混蛋哪來那么多精力,是真?充電?鋼鐵俠不知道累嗎?
越野車后座已經(jīng)塞了不少東西,看來這狗男人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她懶得細看,反正來回就一天是不是,怎么都能湊合,主要是帶夠錢就可以了。
行程不趕。
沈司珩戴著一副帥呆了的墨鏡,不慌不忙地悠閑駕駛。
余未萊窩在副駕駛補覺,呼吸平穩(wěn)而清淺。
車子離開繁華的都市街道,向僻靜地郊外駛?cè)?,略過高樓大廈,四下逐漸被叢林密野代替…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太陽已經(jīng)微微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