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溫暮與江夙未御劍,慢悠悠的走在華山腳下坐落著的華陰縣街道里。
“阿暮,你去清河是要去干嘛的?”江夙手放在后腦勺,邊走邊問。
“拜訪一位朋友?!?p> “哦?朋友?”江夙看著溫暮那張沒有太多表情的臉。
他沒有太多關(guān)心只是余光看見他腰上別著的荷包,似乎有些眼熟。
他嘴角咧著笑,故意走到他的身旁,貼近他:“我記得華山好像有規(guī)矩,說是不能過多佩戴腰飾,你這是?”
“我沒有過多佩戴,下次建議你抄寫清心律的時候多看看,看仔細,后面寫著不可過三?!?p> 他只佩戴了一個,怎么能是過多佩戴腰飾。
江夙點頭,目光從未移開他,此時卻被一個賣糖葫蘆的攤販給吸引了。
“糖葫蘆,又酸又甜的糖葫蘆誒~好吃的很~”
那是用三秦話說的,江夙聽的有些不太懂,但他看見了一串串如同燈籠一般的果子,空氣中還散發(fā)著一股香甜的味道。
“阿暮,是糖葫蘆!”
他興奮的扯了扯身旁的男人,指著朝著他們走來吆喝著賣的糖葫蘆。
“......”
他淡淡的眼神也盯在那紅彤彤的果子上。
“等著啊!”江夙跑過去,跟那買糖葫蘆的說了句什么,商販便從那草棍上取下來兩根賣相極其好的糖葫蘆遞給他,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溫暮看江夙的眼神就如同看傻子一般,那傻子一手舉著一個糖葫蘆,朝著他笑著大步走過來。
遞給他一根:“咯,糖葫蘆嘗嘗?!?p> “不吃?!彼麆e過頭。
“哎呦,可好吃了,上次在幽州都沒讓你吃的,這次在三秦可不能放過你了?!彼e著那糖葫蘆向著他推了推。
“你自己吃。”
“我可是買了兩根的,我一個人哪吃的完啊?快嘛,就當是為我分擔一根?!?p> 江夙嘟著嘴,像是在撒嬌一樣,溫暮看著一陣雞皮疙瘩,搞不懂他是怎么好意思厚著臉皮在大街上如此的。
“快啊,拿著,不然會化的,化了可就不好吃了?!苯碚UQ劬Γ粗烟呛J接下,高興咬著自己的糖葫蘆。
那種甜滋滋的味覺充滿了整個口腔,整個人的心情似乎都好了。
“快吃??!可好吃了?!?p> 他咬著糖葫蘆,咀嚼著,含糊不清的說。
溫暮試探的將手里那有些化掉的糖葫蘆學著他的樣子,小口的咬著,甜膩的味覺在口腔之中爆開。
酸中帶甜,回味無窮,三秦的糖葫蘆與幽州的味道似乎有些不同,好像幽州的要甜上一些。
“怎么樣,怎么樣?”他見溫暮咬了一口,臉上的笑容更甚,有些得意的道:“是不是很好吃,一點都不膩。”
溫暮點頭,這種甜雖然會讓他有些感覺不太一樣以外,也沒別的什么了。
兩個人繼續(xù)朝著清河的方向去。
江夙看著人來人往的碼頭,這里??恐咳粘鲂械拇?。
“我們坐船去?”
江夙看著這些搖搖擺擺的船道。
溫暮點頭,這是去清河最快的路。
江夙縮了縮脖子,他沒有坐過船,也不知道坐船是什么感覺的,心里有些激動。
“為什么我們不走過去?”
“太慢了,趕不上?!?p> “那為什么不御劍?”江夙摸著自己的腦袋,什么事情這么趕,還慢悠悠的不直接御劍。
溫暮似乎有些鄙視的看了某人一眼,還好意思問,還不是某人一看見飛在半空中的劍,腿肚子都不知道抖成什么樣子了。
大概是接到了鄙視的信息,江夙有些尷尬的笑笑,還是坐船吧,坐船好。
買了票,兩人就坐上了去清河的船,江夙心里激動的小九九,手都藏不住。
“阿暮...嗯...我以后就這樣叫你好不好?”江夙坐在他對面,看著他微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用鼻音嗯了一聲。
“阿暮?!?p> “嗯。”
“阿暮啊...”
“嗯?”
“阿暮~”
“聽見了?!?p> 他閉著眼睛,養(yǎng)神,三秦離清河有些距離,睡一覺也許就能到了。
江夙睡不著,也沒辦法閑下來,他在船上動跑跑西逛逛,終于他暈船的跡象來了。
“嘔!”他趴在船旁,吐的雙腿都軟了跪坐在地上。
身旁一個隨船的船夫在一旁拍著他的背,給他順著氣。
江夙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跟腳翻了個頭,暈頭轉(zhuǎn)向,自己的胃都感覺被吐出來了。
他干脆一屁股坐在船板上,就那樣躺著,胃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隨即又整個人趴在船板上吐了起來。
一旁的船夫心疼的看著這位長得俊俏的小伙子,他從來沒見過吐的如此厲害的人。
“小伙子,第一次坐船吧?沒事,習慣就好了?!?p> 江夙擦了擦嘴角,用江水洗了把臉。
緩著氣沖著那船夫笑笑:“沒事,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那船夫也被他的這一席話給逗笑了,真是一位性格開朗的小郎君。
許是聲音有些大,將坐在船里閉目養(yǎng)神的人給吵醒了。
溫暮掀起船艙門上的布簾,弓著身子出去想看看誰這么吵。
江夙恰好吐完最后一口,艱難的直起來身子,有氣無力的揚起笑朝著出來的溫暮道了聲:“醒了?”
看見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江夙,他的眉毛明顯帶動面部表情變得浮有一層寒霜。
“怎么了,可還是體內(nèi)...”他快步走上前,抓住江夙的手腕就要為其把脈。
江夙趕緊反握住他的手,對他笑著搖頭。
一旁的船夫看見溫暮的舉動,笑著說:“這位小郎君只是暈船,沒什么大礙,暮塵君不必擔心,你們聊,你們聊?!?p> 那船夫笑著搖頭,走開了。
江夙嘴角帶笑看著溫暮皺眉的表情變?yōu)橛行擂蔚木綉B(tài)。
“這么擔心我?。俊?p> “誰擔心你了?”溫暮看著他一臉的痞樣,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無奈江夙體內(nèi)的雙靈核限制了他靈氣的觸動。
“跟我你還害羞什么?”江夙輕輕的一拽,溫暮就向前走了一步,兩個人正好撞在一起。
“你...你是吐了嗎?”溫暮聞見一股糖葫蘆的甜味。
近在咫尺的某人低頭沉悶道:“我把吃進去的糖葫蘆又吐出來了,好可惜?!?p> “是挺可惜的。”
“要不阿暮你幫我回憶回憶吧?”
“你要干什么?!”
他見某人作祟的手,想要逃離。
“阿暮...我吐著這么久,胃都空了?!?p> “有人!江夙!”
“呵呵...呵...嘔!”某人笑著笑著就吐了...
另外一個人頭頂上滑下幾條黑線。
多年以后的某仙君突然想起來這一畫面,臉都黑了,他當時竟然會懷疑...
竟然懷疑這是...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