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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陶夭夭

第四十六章 陶清婉

九天玄女陶夭夭 丑無怨 2973 2021-05-09 13:24:13

  皎月是禮部尚書家唯一的女兒,全名秦皎月,那可是秦尚書的心肝寶貝。

  雖然老秦妻妾成群,每個姬妾肚子也很爭氣,也不過導(dǎo)致兒子成群。

  反正生到老頭子再也生不動了,女兒還是只有這一個。

  萬綠從中一抹紅,眾星捧月,說的就是皎月在家的地位。

  在千嬌萬寵中長大的皎月硬是長成了區(qū)別一般女子的性格,有主見,敢提意見;果斷,敢決斷;肯擔(dān)當(dāng),有行動力;為人豪爽大氣,古道熱腸。在愛里長大的孩子,學(xué)會了愛,總之她就是個善良磊落坦蕩君子一般的美貌女子。

  以上是陶夭夭在車上對玉郎介紹的。

  那稀罕的語氣和可愛的小表情都在夸張地提醒玉郎:可惜啊,你錯過了多好的寶貝。

  玉郎饒有興趣聽著,關(guān)注的卻是“你倆怎么認(rèn)識成為朋友的”。

  說到這個,陶夭夭特來精神。

  她告訴玉郎,皎月是辰王趙玉瑾的表妹,因?yàn)樗麅扇说靡哉J(rèn)識,成為了惺惺相惜特別投契的朋友,又說平常自己為人處事,沒幾個不拿她當(dāng)瘋子的,只有皎月和她意氣相投,脾性相當(dāng),她做什么皎月都能理解且支持。

  陶夭夭說著說著便神游起來,偶爾撿出與皎月有關(guān)的片段對他說說。

  玉郎其實(shí)并不太關(guān)心那個“他即將錯過的寶貝”,他不想錯過的是夭夭的過往。

  我不在的日子,她都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

  她都經(jīng)歷了什么?

  不過就池塘溺了回水,沒淹死,但變了個性子。

  那還是冒牌陶夭夭“降生”2個月的時候,宰相府已經(jīng)被她玩得索然無味。廚房已經(jīng)鉆出挫敗感了,一日三餐,四季輪轉(zhuǎn),八大菜系,紅案和白案,大廚說沒得幾年功夫根本不可能學(xué)會。

  后花園的棗樹沒有一顆棗逃過了她的毒手,整天摘了吃,吃不下就暴曬制成干棗,美其名曰養(yǎng)生。

  白果樹遭遇也好不到哪點(diǎn),白果燉雞她認(rèn)為最為滋補(bǔ),于是打完了白果又追雞,三天兩頭弄得府里雞飛狗跳。

  池塘的蓮蓬沒到熟透就被她劃船掐斷,說是要吃最新鮮的蓮子,一邊劃船一邊詩意大發(fā),吟誦什么“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蓮蓬掐完,蓮葉都要扯一把走,說是新鮮的能做菜,曬干的能泡水??傊乔鍩峤饽佭€減肥。

  更別說水榭那邊的魚,各種釣,各種撈,各種烤,月下呼朋引伴,烤魚加小酒酒,弄得那是煙熏火燎,熱火朝天。

  然后就是組織府里丫鬟小廝做什么舞蹈培訓(xùn)班,再然后掃盲班,再然后就是辦沙龍聚會了。

  真是搞得相府烏喧喧的,十分惹人頭疼。

  至于什么針黹刺繡剪裁當(dāng)今女子必備手藝,她打死不學(xué)。

  琴棋書畫女德女訓(xùn)她看見就大為光火,因此相爺最后完全放棄了管教,由著她瞎搞。

  陶相對夫人的不滿,屢屢表示:“腦子壞了,能有什么辦法,由著她吧?!?p>  夫人雖然極為不喜陶夭夭所作所為,但到底她只是頑皮,做的事雖然令人不爽,卻也沒大的危害,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特別是這人醒來后,對她倒是奇跡般親昵了,以前叫“大娘”,現(xiàn)在“娘啊娘”的,喊得又脆又甜。

  還破天荒孝敬起她來,曬的紅棗送來給她泡茶,燉的白果雞首先給她嘗,蓮子曬干也沒忘了她,烤魚更是一定要趁熱送去她吃。

  某天夫人到二女兒閨房去小坐,無不感概地對陶清婉說:“夭夭如今倒真像我的女兒了。”

  容顏清麗的女兒著了身家常素衣,青絲用玉簪綰在腦后,正低眉斂目繡羅帕,又長又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了圈陰影,聞言扭頭抬眼斜睨了她老娘一眼:“你是不是后悔了!”

  夫人王璧君微微愣了神,像是趕走什么可怕記憶似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你適可而止吧。她都這樣了,你就讓她傻傻的活吧。她以后還能擋你什么路?”

  “喲,一點(diǎn)小叫花的吃食就把你收買了?!碧涨逋袷切χf這話的。

  她又把目光專注到手里繡著的團(tuán)扇上,神色是揶揄嘲諷。

  王璧君愛憐的看了女兒臉,伸手拂去了一根遮她眼睛的頭發(fā),道:“八皇子近來倒是比以往更勤的來府里了,你可要把握機(jī)會。他跟那瘋丫頭能有什么可能,他要娶,也得宮里同意不是?我說咱們倒是可以多帶夭夭去貴妃那里坐坐?!?p>  陶清婉忽然一笑,道:“還是娘想得周到。貴妃見了那樣的夭夭,是肯定厭煩的?!?p>  “可不是,我們清婉往那里一站啊,就把那丫頭襯得跟個鄉(xiāng)下傻子一樣?!?p>  “你說誰是鄉(xiāng)下傻子!”

  驀然閨房外闖進(jìn)來一個小女孩,約莫十歲出頭,穿了身花團(tuán)錦簇的新衣,不滿地叫道:“三姐可不是傻子!你看,她設(shè)計(jì)的衣服多好看。”她說完在母親和姐姐面前轉(zhuǎn)起了圈圈。

  這個小女孩就是相府四小姐陶清歌,算是陶夭夭來相府爭取到的第一個友軍。

  孩子小,嘴又饞,又貪玩,陶夭夭在相府瞎胡搞的時候只要帶上她,這孩子能興奮得一晚睡不著覺。

  這不,陶夭夭設(shè)計(jì)的新裙子第一個就送給了這個小妹妹。

  說到設(shè)計(jì)這塊,陶夭夭絕對是門外漢,但是在現(xiàn)代看的古裝連續(xù)劇不少,多少對各朝代衣服要點(diǎn)都有點(diǎn)了解,本身也有點(diǎn)素描功底,畫畫衣服的樣式,也像那么回事,府里的繡娘一看就知道怎么做了。

  成品,還真是集各種美麗元素一身,絕對是京都獨(dú)一無二的存在。

  從此,陶清歌就是陶夭夭的忠實(shí)小迷妹,言畢“我三姐”,竟像是個嫡親的妹妹了。

  要說她以前和陶夭夭的關(guān)系,受母親和二姐的影響,真是好不到哪里去,彼此生分又疏離。

  “又被收買一個!”陶清婉對她娘眨眨眼睛。

  她把妹妹叫過去,捏了一把小臉蛋道:“小小年紀(jì),別打扮得跟個花孔雀似的,最要緊的還是學(xué)點(diǎn)實(shí)惠的持家之道,女紅也別落下。娶妻求賢,不是花枝招展就能進(jìn)入王侯之門。”

  陶清歌人小,只對好吃、好玩、好看的東西有興趣,反唇相譏道:“二姐,你別整天想進(jìn)王侯之門。我看八殿下可是非常喜歡三姐呢,我剛看見他又去桃源了。”

  王璧君一怔,若有所思:“小妹,殿下經(jīng)常去那里?”

  “可不是?!?p>  “他們在一起做些什么?”

  “玩唄,還能干什么。”

  “怎樣的玩法?”陶清婉已經(jīng)扔下了手里的羅帕,全神貫注于小妹的臉了。

  “玩嘛,就是那些…….烤魚啊,爬樹啊,打架啊。猜謎……射箭什么的。八殿下可厲害了,三姐完全不是對手,他們還賭輸贏,輸了的就要拜師,皎月小姐做證人,現(xiàn)在,三姐是心服口服的拜殿下當(dāng)師父了?!?p>  “皎月這丫頭也真是,三天兩頭帶著殿下過咱們府里,沒有她,殿下哪有什么機(jī)會見到夭夭!”

  王璧君道:“以前還小的時候,有個不懂事的清揚(yáng),不知道哪個才是嫡親的妹妹,只帶這夭夭與八殿下親近,現(xiàn)在又有個不好惹的皎月把她們串在一起。”

  這是令王璧君挺頭疼的事,又說皎月是貴妃姨侄女,和殿下是表兄妹,他們要一道過來自己還真沒辦法阻止。

  陶清婉一臉陰沉,先時那股樸素溫良的感覺蕩然無存。

  她雙手握得緊緊的,道:“娘,你看,這丫頭就是傻了依然會勾引男人!”

  她站起來,在寬大的閨房走來走去,猶如困獸,不忿道:“爹也是偏心,從小只帶夭夭去侯府,讓她和那玉郎日日相對,逢年過節(jié)去宮里也只帶她,才讓八殿下跟她多有接近!”

  王璧君暗想:確實(shí)如此,不過因這丫頭乃那賤人所生!

  陶清婉不見她娘回話,把矛頭對準(zhǔn)了她:“娘,你一個正房大娘子,如何就比不過那下賤婊子小娘?我堂堂嫡出小姐,怎么就處處矮她庶出傻子一頭?!”

  這完全不是問句,是抨擊,是帶著毒汁的利箭,一下子射穿王璧君的心房。

  好了的傷疤被人一把揭開,還是會疼。

  這是王璧君多年心結(jié),完全不喜被人提及。

  她捂緊了胸口,瞳孔微微收縮,咬牙道:“自己不爭氣,你怨我?!而今她傻兒吧唧的,你不也照樣斗不過她。你就看她從小纏著玉郎那勁頭,你做得到嗎?你就說玉郎去后,她又和八殿下火熱,完全不顧男女大防,你又做得到嗎?你別老拿我說事,我再不濟(jì)也沒讓她那婊子娘壓到我頭上?!?p>  陶清婉目光陰狠,嫣紅的小嘴勾了勾,道:“娘教訓(xùn)得是,那我可要爭氣給你看,爹偏心,娘可不能不管我。”

  王璧君冷著臉道:“你是我生的,我不幫你幫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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