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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陶夭夭

第五十八章 羞臊

九天玄女陶夭夭 丑無怨 2389 2021-05-15 21:36:42

  烤火的熬登也不多話,過來接了信往懷里揣。

  可他轉(zhuǎn)身的一瞬抽刀揮刀旋風(fēng)卷落葉般砍向身邊人,一道銀光,兩個男人的腦袋飛了出去,血噴泉一樣迸射,那刀一擊得手巧妙地打了個旋,借勢卷回直取赤那脖子。

  陶夭夭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三魂嚇走了七魄,全身突然銹蝕了一樣動彈不得。

  卻見赤那高大的身體一矮,錯步欺到了自己身后。

  陶夭夭只覺脖子一涼,赤那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抽出了佩刀架在她眼前。

  對面的熬登橫刀胸前不再動作。

  “退后!”赤那吼道,一只手將陶夭夭提起來擋在了身前。

  對面的熬登沉默地往后退。

  陶夭夭看不清他的臉,甚至連他的眼睛都被長長的貂毛遮得隱隱綽綽。

  “放下刀!”赤那沖那人吼道:“你是誰?再妄動我殺了她!”

  為了威嚇對面那男人,赤那拿刀的手一橫,陶夭夭痛叫出了聲。

  脖子上的鮮血蛇一樣爬行,從她衣領(lǐng)鉆了進(jìn)去,又冷又瘆人。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覺對面的人身軀一震,握刀的手有輕微的顫抖。

  “放下刀!”赤那命令那人。

  那人正遲疑,赤那突然把刀柄往陶夭夭的右胸的傷口狠狠一砸。

  劇痛讓陶夭夭彎了腰,胸中一股血氣翻涌,沖上了她的喉嚨,伴著慘叫鮮血溢出了嘴。

  對面那人肉眼可見的慌張,馬上就要放下兵器。

  陶夭夭急得大叫:“不許放!不許??!你敢放我就咬舌自盡??!”

  她看不出他是誰,但明顯是友非敵。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朋友若是放下了長刀,單憑只手空拳不但救不了自己,還會被赤那要了小命。

  那男人又猶疑著握緊了長刀,投鼠忌器,并不敢攻擊,只是死死的盯著赤那。

  這么僵持下去,倒霉的莫非是我,陶夭夭再笨的腦子都想到了這個結(jié)果。

  她想到了靴子里的雙匕首,強令著自己震驚,輕柔地勸赤那:“大哥,別沖動,我跟你走。”

  “他是誰?”赤那問陶夭夭。

  陶夭夭也困惑,道:“他穿得像個狗熊,應(yīng)該是你們部族的?!?p>  “取下面巾!”赤那吩咐道。

  那人不動。

  陶夭夭向他眨了眨眼睛,同時垂在身側(cè)的兩手悄悄比劃出了數(shù)字1、2,在3那一瞬間熬登扯下面巾,陶夭夭抽出匕首往身后一刺,對面刀鋒已至,兩人差不多是同時發(fā)難,赤那只有棄了陶夭夭保命。

  是玉郎!

  陶夭夭胸口一熱,全身突然一股神秘能量灌進(jìn)來,一時覺得右胸和脖子的疼都算個屁。

  她就地一個團(tuán)身前滾閃到玉郎身后,一左一右扣緊雙匕首,靜靜站在2米開外。

  不添亂就是最好的幫忙。

  赤那且戰(zhàn)且退,往洞門撤去,玉郎的攻擊快到只見一團(tuán)銀光團(tuán)團(tuán)飛舞,赤那左支右絀無暇應(yīng)接,只一會他身上便被鮮血染透,饒是穿著厚重的冬衣,他依然成了個血人。

  陶夭夭心里天人交戰(zhàn)了一番,想出口叫玉郎住手,又不知道這樣會有什么后果。

  正在她自個頭腦斗得難解難分時,玉郎已經(jīng)成了一個只見軌跡不見人影的螺坨。

  光影中只聞一聲又一聲慘叫。

  待那飛旋的一團(tuán)白光突然成了個高大男人時,赤那重重倒地。

  大塊頭猛男簡直已經(jīng)被凌遲成了一具骨架。

  陶夭夭從未見過這么可怕血腥的場面,胸中巨震,刺鼻的血腥味讓她幾欲作嘔。

  她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

  這一坐,赫然發(fā)現(xiàn)一個人頭就在自己腿邊,那頭滿臉血污雙眼怒睜看著她。

  “哇”地一聲,她大哭著跳起來撲向玉郎。

  玉郎扔下了刀,迎上來抱住了她。

  他輕輕拍打著陶夭夭的背,溫聲安慰著:“夭夭,別怕……哥哥在呢。”

  好不容易止住了抽泣,陶夭夭仔細(xì)檢查玉郎全身上下,雖然他全身血跡斑斑,但并未受一點傷,這才把一顆心放進(jìn)了胸腔。

  陶夭夭問:“那些人都死了嗎?”

  玉郎撿起她之前裹的貂皮,把她團(tuán)得像個毛毛熊,抱起她往洞外走,道:“死得不能再死了?!?p>  陶夭夭猛然想起洞口有陷阱,正待提醒他,只覺眼前一晃,玉郎不知道用了什么身法飄到了洞外。

  夭夭暗道:人家能進(jìn)來,還不能出去了。

  出了洞,陶夭夭才發(fā)現(xiàn)這個冰天雪地有多寒冷,刺骨寒風(fēng)襲來,她瑟縮著把頭往玉郎懷里蹭。

  月光下,是個粉妝玉琢的世界,靜謐得有點圣潔,全然看不到半點雜質(zhì)。

  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密密麻麻不疾不徐排著隊地?fù)湎虼蟮亍?p>  隨著玉郎的前行,陶夭夭卻沒看見本應(yīng)有的尸體,甚至沒有看到半絲血跡,她忍住了想問的沖動。

  到了入峰口,玉郎卻駐足不前了,陶夭夭扭頭往山下看,白茫茫的一片,泛著冷凜的光,哪里還有什么路。

  “我們回洞里去吧,現(xiàn)在沒法下山了?!庇窭奢p聲說,低下頭看陶夭夭。

  陶夭夭仰首看玉郎,月光飛雪下,這個穿得灰不溜秋的男人依然如臉上打了追光,俊美得溫柔寧靜,她溫順地“嗯”了一聲。

  到了洞內(nèi),玉郎把她先安置到火堆旁坐著,讓她乖乖把眼睛閉上,便去清理地上的斷頭及尸首。

  陶夭夭知道他在干什么,滿腦子都是那些血糊糊的人,心里“咚咚”跳得像打鼓。

  過了一陣,陶夭夭聽見近旁有悉悉索索的聲音,睜開眼,看見玉郎把稻草鋪到了離火堆不遠(yuǎn)的地方,她抬眼掃了一下洞里,發(fā)現(xiàn)他把所有稻草都鋪到那里了。

  玉郎走過來把她抱到稻草堆里躺下,她看見他在脫上身的貂皮外衣,正納悶他要干啥,還沒張口問,那衣服已蓋在了她身上。

  陶夭夭一看,這怎么行,掙扎著起身,把貂皮往他身上罩,急道:“這么冷,快穿上!我有,我穿著呢?!?p>  玉郎說陶夭夭身上的貂皮并不能裹住腿,陶夭夭說“那你也不能不穿?!焙髞硭驼f陶夭夭受傷了,身體虛弱,怕受涼。

  無論他怎么說,陶夭夭始終堅持不要,說急了就紅了眼睛:“你要凍死了,我也會死在這里。你活著,我才能活著?!?p>  玉郎就笑了,火光下那笑像煙火綻放。

  他突然道:“你不是要慢性毒藥毒死我嗎。”

  陶夭夭一聽這話,立馬想到自己臨場發(fā)揮那故事,不知道給他聽去了多少,真有種做賊被人當(dāng)場抓住的難堪。

  她滿臉熱辣辣的發(fā)燙,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應(yīng)答,只好撒賴道:“你知道那是我瞎編的!”

  “當(dāng)然是編的,不過編得挺真…….”他又低低笑起來。

  陶夭夭莫名有點心虛,不知道他到底聽到多少。

  她迂回問道:“哥哥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

  他回頭沖她一樂:“你12歲的時候?!?p>  我的個娘,陶夭夭頓時崩潰。

  她想起12歲后的故事編得更不是東西,玉郎還“信任她、喜歡她、離不開她……..”

  記憶回溯,她更羞得不行,什么狗屁“差點就要上床”那樣的話也是她嘴里蹦出來的………

  陶夭夭蜷縮著身子,捂住了臉,心里在叫“死了算了”。

  然而怎么死,暈倒是不錯的選擇。

  于是她就此“暈死”過去,再無一點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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