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目標(biāo)出現(xiàn)
第181章目標(biāo)出現(xiàn)
渠家滅門一案在上層圈子不說沒有波瀾,簡直是一滴水花都沒有。
誰不知道渠賓乃至整個秦淮幫都是王家的狗,狗主人都不發(fā)聲,旁人更不會有聲音。
更多的人反而樂見其成。
而在民間,準(zhǔn)確的來說在城南,秦淮幫的覆滅簡直是大快人心,個個拍手相慶!
相對的,也有人更憂心。正所謂一雞死一雞鳴,其他勢力會進(jìn)來,地盤會重新劃分,新一輪的競逐要開始了!
其實這都不是什么新鮮事,以前在城南稱霸的都換過幾茬了,在許多老一輩的人看來,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要亂個幾年是肯定的!
而有趣的是,勢力還沒有進(jìn)來,就先有一些生面孔的人在四處游蕩。
無他,都是沖著懸賞去的。官府的懸賞很可觀,但不知誰傳出來,有人也欲找到懸賞中的人,也標(biāo)出了暗花!
所以這半個多月以來,除了在建康本地的強(qiáng)人,更吸引了許多外來的賞金獵人!
南大街的抱月樓二樓,炎甲先生和慕千雪這大半個月以來都在此品茶,一坐就是一整天。
店小二也是好奇,但每天給他們留位置收到的打賞就頂?shù)梦逄旃ゅX,再好奇也收住了嘴!
每半個時辰來添水加炭,也不用在一旁侍候,錢多好賺呀!
小二添完水,一轉(zhuǎn)身就瞥見樓梯口處上來一紅衣女子。這位紅衣女子他也見過兩回,就是來找這桌客人的。
他立即搬來蒲團(tuán),又拿來茶碗,低頭彎腰請紅衣女子看座。
對于小二的自作主張,炎甲和慕千雪也沒有不滿,紅衣女子的確是來找他們的。
“炎前輩,慕姑娘?!奔t衣女子笑著打招呼,微微拱手算是見禮,就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炎甲嘴角微抽,點了點頭后就別過臉去。
不是他端著前輩架子,而是紅衣女子的一聲前輩讓他渾身不自在。
她頂著郭家義女,郭鳴仁那小子的義姐身份,他好意思應(yīng)這聲前輩么?
好在她一身綠林中人的做派,絲毫沒有世家子弟那些臭毛病,算是還合眼緣。
按她的話說,各論各的就好??稍掚m如此說,但他還是感覺很膈應(yīng)。
“張姐姐,請茶?!蹦角а┑椭^,雙手遞上茶碗。
紅衣女子便是張出塵,她似笑非笑的接過茶碗,淺淺抿了一口,“好茶!”
炎甲瞥了一眼慕千雪,心里暗嘆,孩子還得是外人來教才聽話?。∽约鹤於寄テ屏?,讓她收著點性子,現(xiàn)在居然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不禁又看了張出塵一眼,又心道:此女若是自己的弟子該多好??!底子好,天賦高,難得的好苗子!
“這些天辛苦慕姑娘了!”她又轉(zhuǎn)向炎甲道:“連累先生也受累了,我家義弟深感抱歉,特命人將這盒春芽送來,讓小女子給先生嘗嘗鮮?!币贿呎f著一邊取出盒子遞到炎甲面前。
炎甲聽到是郭鳴仁送的,嘴角不由得又抽了抽,不過還是說道:“替某多謝他。”
“張姐姐,那人城府太深,那家人定然也不是善類,你自己當(dāng)心著點兒,別被人利用了!”慕千雪雖然對這位紅拂女俠張出塵服氣,但由于對郭某人的成見,忍不住也有必要提醒一下她。
張出塵聽了也沒說什么,只露出一抹淺笑。她心知,成見一旦形成,是很難扭轉(zhuǎn)過來的。
那一盒春芽并不是郭鳴仁讓她送的,是她自作主張,想緩解一下雙方關(guān)系而已。
她自小流落江湖,見慣人情冷暖,也知人情世故。之前不知道二人身份背景,只道是有人要為難義弟,便出手教訓(xùn)了一下慕千雪。
當(dāng)知道了其身份,便想著幫忙義弟,從中調(diào)解一下。畢竟,墨隱一脈就算不交好也不能得罪了。
對于慕千雪的話,她只認(rèn)為那“城府太深”算是說得對。郭家人都不是善類這種話,她聽在耳中是生氣的。
城府太深又怎么了?外面多少人要坑害他,沒點城府還活得了?她在郭府日子不算長,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多少還是知道了!
她跟兩位義姊妹親近,跟美云美娜兩個丫頭更是無話不說。兩個丫頭為了從她身上學(xué)上一招半式,有時候都不用問她們倒是先主動說了。
這次不是美云那丫頭回來憤憤不平,說她公子被一個漂亮女子針對,處處找她公子麻煩,她又怎么會出手替義弟找回場子呢?
慕千雪功夫是不錯,所謂的隱術(shù)也很詭奇,不過始終是初入江湖,遇上張出塵這種戰(zhàn)績可查的女俠,吃點虧是必然的。
連她自傲的輕功身法,遇到美娜也是占不到便宜。如非獨門的功法厲害,絕對是美娜更勝一籌的。
“慕姑娘還是怨氣頗深啊!要不我來作主,這監(jiān)視的任務(wù),還是讓我來吧!慕姑娘也不用放在心上,我自會去跟義弟說明白的。”張出塵含笑說道。
“不用!輸了就是輸了!我慕千雪絕不會讓他小瞧的!”她氣鼓鼓的擺手道。
炎甲:-_-||真單純,真好騙!
雖然說她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不過嘴硬的她絕對不會承認(rèn)的。
回想起那天與魯妙子交手后,郭鳴仁那種小人嘴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回說那天兩人下得臺來,郭鳴仁這位陰陽術(shù)士就開始發(fā)功了。
什么平輩小打小鬧切磋切磋就算了,挑戰(zhàn)妙子哥這種長輩,怎么地也該留下點什么,不然白打一場有什么意思?
難道說你家長輩沒教過你規(guī)矩?
還是說你們家從來沒有規(guī)矩,所以可以不守規(guī)矩?
跟著直接教訓(xùn)起周圍的學(xué)生,說什么“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這句話之所以被曲解,很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如此!
一通講下來不單慕千雪想拔劍劈了他,炎甲的面色都一陣紅一陣綠,甚至都想好一掌拍死這貨之后要怎么突圍逃走了!
最后還是謝陽伯出來打了個圓場,說什么慕姑娘并非是不講規(guī)矩之人,郭小友無非也是愛護(hù)他的妙子哥而已。
再就是謝公提出慕千雪要為魯妙子辦三件事她答應(yīng)了。郭鳴仁也為誤解她人品而道歉,雖然說沒多少誠意。
而半個時辰之后,美云大丫鬟就帶著美娜和張出塵找到了她。
比試,放開打!
條件,她贏一場,她們勸說魯妙子免了三件事。贏兩場,她們公子倒欠她三件事!
反之,亦然!
結(jié)果,她輸了!要為郭鳴仁辦六件事,加上魯妙子的,共九件事!
魯妙子也沒有什么事,所以都算在郭鳴仁帳上。
而當(dāng)晚就來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盯著渠家,誰溜出來就盯著誰,監(jiān)視其一舉一動,其它事都不用管更不用插手!
所以,她一盯就半個月。炎甲雖然說閑著無事,其實也是怕她性子誤事所以才跟著。
但當(dāng)他見到其中一人的身法,就改變了主意。他也很想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又出來攪風(fēng)攪雨!
直到近黃昏,炎甲眼睛忽地銳利起來!
兩女似有感應(yīng),順著炎甲的目光看去。就見斜對面的藥鋪出來兩人,一身小廝打扮。在旁人看來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炎甲目光何等銳利,一眼便看出問題。
其中一人走路的姿態(tài),就算是易容術(shù)再高明,短時間都克服不了習(xí)慣。
“終于出來了!”張出塵也是經(jīng)驗豐富,自然看出來了。
等兩人走到街尾,二樓的三人也失去了影蹤。
馬車剛?cè)氤牵⒕蛡鞯搅斯Q仁手里,他看完后將紙條撕碎,順手就丟進(jìn)炭爐里。
“秦淮樓!還真是巧了!”郭鳴仁閉上眼睛,雙手抱在胸前,“不會又是針對我的吧?”
言無缺臉色也沉了下來,“公子也是臨時決定赴宴,如不是巧合,那定然是有準(zhǔn)信了!”
“兩個時辰前我才決定回來,從書院出發(fā)到進(jìn)城門用了一個時辰多一刻。徐富知道我回城,時間算得再準(zhǔn),將消息傳到我手再快也得兩刻鐘?!?p> “所以,對方起碼提前了一個多時辰就得到消息,并且開始行動。”
“兩只過街老鼠若非得到準(zhǔn)確信息是不會輕易出洞的,我算他們早就整裝待發(fā),傳遞消息給他們的地方應(yīng)該也不遠(yuǎn)!”
“也在城南!”言無缺聽著他的分析,也判斷出來了。
“而且是一刻鐘內(nèi)就將消息送到的距離!”郭鳴仁緩緩睜開眼睛,“所以從我下決定到我上馬車那段時間,對方就判斷出來并且將消息傳遞回去了!”
“對方就敢肯定判斷準(zhǔn)確?”言無缺疑惑的問道。
“習(xí)慣!”他勾起嘴角,“準(zhǔn)備馬車的時間,點起這個炭爐的時間!”
初春是暖和了不少,倒春寒也是真的冷。郭鳴仁的馬車一直有個小炭爐供暖,車伕一定會提前準(zhǔn)備好!
“我們要是回老宅又或者去工坊,通常沒有那么早出發(fā),只有趕著入黑前回城才會?!彼吐暫俸倭藘陕?,“好在諜戰(zhàn)片沒少看!”
“那……咱們還去赴宴嗎?”
“傻呀!明知是個坑還去跳,我嫌命長么?”郭鳴仁翻了個白眼,“你少爺我最怕死了,每次去青樓都準(zhǔn)沒好事,不去不去!打道回府!”
雖然說他分析得頭頭是道,但也不排除真有巧合的成分。
不過,他沒必要去賭。
他只不過對那個神秘人感興趣,又不是對魔門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