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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斗閨蜜實錄

第十一章:改變 5

智斗閨蜜實錄 沙雕幫老大 4110 2021-04-10 23:02:43

  小海知道這件事情純屬一個意外,一個天大的意外,一個意想不到的意外,一個比圣母知道自己肚子里突然間有了一個孩子還要意外的意外,總而言之,它就是一個所有人都幻想不出來的意外。一個意外。

  我沒打算把事情說出來是因為我不希望這件事情都造成我們友誼中的芥蒂,成為我們友誼破裂的原因。一個吊牌的醫(yī)生在街上看見垂死病人,也定會用盡全力去營救,我便是那個醫(yī)生,而命運卻是那該死的規(guī)矩。

  我想,命運應(yīng)該看我隱瞞得辛苦且委屈,所以找來一個人來將事情挑明。

  放學后,我和小海兩人來到學校頂樓的音樂廳,那音樂廳不大不小,可以容納百來人,臺上有一部黑色三角琴和電子琴,幾位學生在上面做好準備的功夫,待會兒有音樂比賽的初賽,我們是特地來給閆巧打氣的。

  閆巧天生有副好嗓音,唱起歌來像是黃鸝鳥,好不悅耳。

  那群男孩子早早便上來了,也不知道何時,這個團體便漸漸只剩下我和小海兩個人,僅剩下咱倆在一起,其余人都不約而同地湊在一起,我們主動過去找他們,他們也是敷衍幾句便不再理會我們,我們覺得尷尬,嘗試了幾次便也放棄了,后來便也習慣了。

  我們這個團隊名存實亡,只剩下一個空殼,但空殼的存在也代表我們的友誼也在,不過是沒有那么深厚罷了。

  但人生計較這么多也沒什么用,想開點,起碼我們還有對方。想到這里,我們也算是想開了。

  那日,我們兩個本想和那群男孩子坐在一起,但看他們那一排坐滿了,我們便另擇良木,坐在他們前方的椅子上,卻見不知出于何原因,成北華坐在了我們前方的一排,那一排不過只有他一人,他坐在那里,愣了愣,不知是怎么想的,那句話很隨口地說起來了:“我現(xiàn)在終于能體會閆巧被人孤立的感覺?!彪S后便站起身來,移位置我們后方。

  “他在說什么?”小??粗?,質(zhì)問道。那一雙眼睛憤然至極,紅了雙眼,臉上無光,黑著一張鵝蛋臉,我覺得她下一面便要站起身,揪著成北華道領(lǐng)口破口質(zhì)問,我心道糟糕,哄著她走到了一間無人的教室。

  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門,夕陽的光輝透過窗戶灑在桌子上,窗花的黑色倒影拉得很長,伴隨著金黃色的光芒,越過桌子到達地面,外面的天空一片鵝黃。

  小海猛地抬腳踢向桌子,桌子如經(jīng)歷地震般猛烈地左右搖擺,七歪八倒地停在原地。

  “為什么那些男孩子會這樣說?”小海含淚和我委屈道,但仍舊火冒三丈,憤憤不平,也瞬間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那些男孩子才會這樣子對我們?”

  我什么都沒說,默默點了點頭。

  “那些男孩子也是這么認為的?!蹦侨赵捦仓?,閆巧道:“成北華也是這么覺得的,他也覺得你們故意孤立我?!?p>  “所以你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了他們?還和他們討論?”我強忍怒意,道。只覺得心中有一團火在燒,騰騰的煙氣仿佛飄出我的腦子,往那九重的天升去。

  她解釋道:“有什么辦法?”情緒像是鞭炮般被我這一句話點著,噼里啪啦地響個不停,還帶著嘲諷的語氣道:“你們的確是這樣的做的?”

  我聽不懂當中的因為所以,聽不出來當中的因果關(guān)系;聽不懂當中的委屈,更是聽不懂她的憤怒。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做數(shù)學題一樣,不,正確來說是我在做物理題一樣,完完全全看不懂題目的要求,完完全全不懂當中的原理。在物理面前我就是一單純傻子,仰頭看著它的難度越來越高,但我還是處于初生嬰兒的狀態(tài)。

  一切的一切都是這么的可笑和有趣。

  可笑的是她,有趣的是我。

  可笑的是她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上不愿意看清楚朦朧中的真相,有趣的是我居然還想挽留這幾乎快要崩塌的友情。

  但,為何要挽留?我不知道,可能我吃錯藥了吧。

  “所以她出賣我們?”小海諷刺一笑,道:“我還以為她真的是什么善良的天使,沒想到她居然在背地里出賣我們?還是她希望透過這種方法引起哪些男孩的注意?所以她當我們是什么?踏腳石還是古代的低等馬夫?”

  “我真他媽是被人賣了還幫她數(shù)錢?!毙『D柯秲垂?,咬牙道。但淚水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不過用手一抹,看著我,咄咄逼人的目光讓我明瞭這事情是徹底沒有轉(zhuǎn)機了。

  “她還說了什么?”

  很大部分都是在講她有多委屈,有一小部分卻是在講另一件事情,我聽完以后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有何反應(yīng)。

  “還有一件事情,就是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再講我和阿言的事情?”

  閆巧喜歡阿言的事情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很多年,但我們卻喜歡拿這件事情作梗,不過是好玩,開一個玩笑而已,畢竟閆巧也喜歡拿這些事情開我玩笑,她總喜歡說我喜歡那個那個老師,又或者說我喜歡那個那個同學,當然這些事情都不過是無稽之談。高中了,我也很忙,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復(fù)習,要上課之余還要上補習課,而且還要寫作業(yè)等等,忙得焦頭爛額,那有這么多時間去喜歡別人?

  況且,就算我真的會分身術(shù),我想我也不會去喜歡年紀都可以當我父親的老師或者是只會啊吧啊吧的同學,我的眼光也是蠻好的,好嗎?

  “但你也整天這樣子說我,為什么只有你可以說我,但你卻不讓我這樣開你玩笑?”我仿佛被云霧籠罩,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因為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呀,我現(xiàn)在根本不喜歡阿言?!?p>  這話說得,看來我在她眼中就是一花心大蘿卜,沒事就喜歡一下這個男孩子,有事就喜歡一下這個男老師,她就不怕我患上了精神分裂癥?還是她以為我會日本的分身術(shù)?她動漫看多了吧?哦哦哦哦,我知道了,她一定是覺得我的智商超凡,所以我可以一次性面對這么多情人且不讓他們知道對方的存在,如果這真的是事實,那為什么我物理的分數(shù)還是這么不堪入目?

  一定是我自身的問題,絕對不會是她的問題。

  她再加以補充,道:“而且你不介意這件事情,可我介意呀!”

  我聽說過一句話,喚作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但我沒想過這州官居然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百姓居然連蠟燭都不能點,這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

  我知道每一個人都有一個他人不可橫跨的底線,但也不代表你可以隨便地踐踏他人的身體。

  你希望別人尊重你,那首先你便要尊重別人,明明自己玩不起一開始便不要開展這個游戲去開他人的玩笑,不然別人便會認定你也是一個可以被開玩笑的人。人生所有的事情便如同一個雙人拋球游戲,有來有往,不可能只有單方面的輸出。

  禮尚往來,你開我玩笑,為何偏偏我開不得你的?

  真是奇了個怪,有趣得很!

  “她從前也喜歡開我和阿言的玩笑,憑什么我們不能開她玩笑?”小海冷冷地道:“難不成她是某一個地方的公主還是首領(lǐng)神圣得不可讓凡人污蔑?”她又道:“若她真的開不得玩笑,那一開始便不要說別人,她的邏輯真真有問題!”

  “朋友不是兩肋插刀的嗎?她在我們背后和那些男孩子討論我們怎么欺負她,可真真是背地里捅我一刀?!?p>  我干笑道:“你這還好,她背后捅我一刀,明面上又刺我一刀。你這還好,她是背后說完我壞話后直接指著我鼻子責備我。”

  小海此刻的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雙眼微腫卻沒有方才的潤,紅著鼻頭,道:“那為什么她不和我說,卻只和你說?”

  我無奈聳肩,道:“應(yīng)該是她不敢惹你生氣吧?!?p>  我承認我知道我每說一句話也是在火上澆油,這火只會越燒越旺,但,我無事為何要為她解釋?為什么要懷疑自己?為什么要當一個圣母去澆滅這一場森林大火?

  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有什么理由去做這件事情?

  我本是想自己默默一人像從前一樣承受一切便當事情過去了,畢竟被人說了幾句身上也不會少了幾塊肉,雖然心里有些難受,但忍忍,咬咬牙便過去了。我一直為自己洗腦,這事情很快便會翻篇過去,不必太在意。但奈何,越是這么想,我的心便越是難受,像是無數(shù)的螞蟻在啃噬我的心,我怒火中燒,卻無地發(fā)泄,知道我看見小海的反應(yīng),我才認識到,這才是一個正常人去承受的東西。

  我是人不是神,沒有大方寬闊的心,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和脾氣,為何我要處處忍讓?既然這段友誼給我?guī)淼牟皇禽p松與快樂,我為何要苦苦維持這倫敦的大橋?

  *

  “原來你是在這一刻方才認識到什么是正常人的想法?”小海假裝痛心道,她愁眉苦臉,雙手捂著心臟,帶哭腔道:“我還以為你那時候便是一個正常人,沒想到......”她抹去眼下不存在的淚水:“你真真是傷透了我的心?!?p>  我也假裝安慰她道:“小事,小事,看開便好?!彪S后,慚愧地捂臉:“別說了,我現(xiàn)在也很崩潰,我想我為什么這么善良?”

  “你這個不叫善良?!毙『1罎⒌氐?。

  “那叫什么?”

  “叫蠢!”

  *

  那件事情便如同書簽夾在一本書里,無論你怎么翻你還是會注意到書簽所在的位置。無論過了多少天,我們還是忘不了那一日的無奈和崩潰。

  那日過后,我們是真的回不了從前了。雖然這么說很像是言情小說中的男友主角因某些事情從而產(chǎn)生誤會,兩者互相折磨,因此再也回不了從前。固然大家都知道這樣的言情小說的結(jié)局一定是皆大歡喜,男女主角破鏡重圓,幸福快樂地在一起,但現(xiàn)實生活卻是不一樣。

  這種回不了從前有一個比較悲傷直接的名字,喚心寒。

  我再也沒有理會這件事情,將一切交給緣分處理,當然這種佛系處理的結(jié)局自然是關(guān)系慢慢疏遠。

  但再疏遠也不可能遠到孤島上,大家始終是在同一個圈子中,小事可能分開,大事總會一起面對,例如到處游山玩水。

  除了這些,我還會和她一起上補習課,還是有相處的時間。

  我是一個話癆,停不下嘴,喜歡保持歡樂的氣氛,不然我反而會覺得抑郁和尷尬,于是每當和閆巧獨處的時候,我總會找些話題來聊,但她每每都是敷衍我,是很明顯得敷衍,來來回回不過是:哈哈,嗯嗯這兩對詞語罷了。

  明明有一個大活人在旁邊,卻喜歡玩手機、和其他人聊天,我也是醉了。

  和我相處的時候吝嗇地連一個字都不愿意施舍,但與其他男孩子時卻可以娓娓而談,無話不說,真真是應(yīng)了那句: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身為她很多年前的知己朋友,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在這些時候,我也會感嘆時間的殘酷無情,扮演起古代的詩人,慨嘆年華已去,過往已成過眼云煙,今昔非彼日,往事不要再提,讓我好好捋捋。

  她偶爾也會興致突起與我聊天,內(nèi)容往往都是關(guān)于成北華。

  “你覺得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他每日放學都會和我在一起,而且他偶爾還會摸摸我的頭,牽我的手!而且而且,他每天都會和我微信聊天,我覺得我和他的價值觀很相似,聊天總會聊到一起。還記得上一次我們一起去玩的時候嗎?他故意坐到我的旁邊和我聊天......”

  她滔滔不絕地和我聊起成北華和她發(fā)生的點點滴滴,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她在我面前才有幾分活人的感覺,方才開口和我聊天。

  這讓我想起許多年前她曾說過,她與成北華是怎么熟起來的,她是怎么喜歡上成北華的,然后我便在想,我這樣和他聊,她會不會喜歡上我?很可惜,我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

  看來她的愿望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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