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司站在王府花園中,呆呆的看著魚塘,看著里面的魚兒游的自由自在,一只魚兒探了個頭,卻忽然飛來一只鳥兒把它捉了起來,成為口中之物。女司黯然神傷,這魚兒何嘗不跟自己一樣。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乃是萬物自然法則,姑娘何必在意呢”,允王林智不知何時來到女司的身后,女司回過頭,見他端著一杯茶,正在慢慢品嘗,“允王殿下多慮了,我只是無聊,在這花園中四處轉(zhuǎn)轉(zhuǎn)而已,”女司聽出了允王言外之意,淡淡的說道。允王微微一笑,示意她坐下,“姑娘嘗嘗我這新到的西湖龍井,甚是清新怡人”,“我不習(xí)慣喝這些東西,”女司冷不丁甩出一句,“不習(xí)慣?慢慢的你就會習(xí)慣了,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嘛!”允王雖說的云淡風(fēng)輕,但女司卻察覺到了他的不耐煩,她端起一杯茶,到鼻子邊聞了聞,她試探性的喝了一小口,只覺得生澀異常,一點也不如他說的那般清香,“怎么,不好喝嗎”允王看著女司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有些苦澀”,女司說道,“哈哈,你這小鬼還有些可愛”,“你才是小鬼,老娘我活了幾百歲了,你才多大,應(yīng)該你是小鬼才對”,女司氣憤的說,她長這么大,還沒人喊過她是小鬼,要不是三骨鞭進(jìn)王府的時候收了去,她一定好好抽他幾鞭子,“王爺,有您的信”,一名侍衛(wèi)走過來說到,允王接過信,看完心中的內(nèi)容,頓時怒火中燒,他把心揪成一團(tuán),緊緊的捏在手里,“你在這老實給我呆著,本王有事要出去,你們幾個給我看好她”,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女司看著他,知道,那封信一定不簡單……
允王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前面站著一個穿著斗篷的人在等他,“不知大長老前來有何貴干啊”,允王林智對著面前的人說到,那人轉(zhuǎn)回頭,竟是鬼閣大長老,阿司坦,“允王殿下,當(dāng)初我們說好的,你幫我除掉溪,我助你奪得皇位,如今你出爾反爾是什么意思,”阿司坦怒目圓睜,惡狠狠的說,“大長老稍安勿躁,我只是想更好的保障本王的利益而已,如今女司在我手上,量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樣,等我的事情完成以后,我一定會幫大長老除了這枚眼中釘?shù)摹?,“希望允王殿下能信守承諾,否則,別怪老夫翻臉無情”,說罷,便離開了,林智看著他,眼神從剛才的平和慢慢變得兇惡起來。
時間過得飛快,天氣也變得越來越熱了,歡言在房中呆的無聊,心思又飛到了天邊去,自從上次那件事過后,上官正再也不讓歡言出門一步,就算是她求著葉輝師兄,也是徒勞無功,她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用手?jǐn)[弄著杯子,“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歡言小聲嘟囔著,“小姐,你上午不是才見過葉輝少爺嗎?怎么?現(xiàn)在又想他了,要不紫蘇去幫你把他喊來”,紫蘇在一旁打趣的說,她以為她家小姐心中想得是葉輝,其實并不是,不知為什么,離開溪的身邊越久,她竟越發(fā)的想念他,她覺得可能自己定是生了什么病了?!白咸K,你再幫你家小姐一個忙好不好,就這一次”,上官歡言拉著紫蘇的小手說到,“小姐,你又要偷偷溜出去嗎?可是…”“紫蘇,別可是了,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小姐你每次都這么說,可每次都不是最后一次”“哎呀,好了,我走了,別啰嗦了,記得守好門,我會很快回來的”,說罷就從密道偷偷溜走了,歡言走在大街上,貪婪的允吸著新鮮的空氣,心里也變得舒服了許多,突然,歡言轉(zhuǎn)過頭,墻上貼的畫像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女司和溪的畫像,“爹爹竟然還在追捕他們,希望他們不要有事啊”,“啊…?誰”她正想的出神,忽然被人一把扯進(jìn)旁邊的巷子里,天色將晚,巷子里有些昏暗,歡言被那個人捂住嘴巴,另外兩只手也被那個人的大手緊緊的鉗制住放在頭頂,此時,兩人的身體幾乎沒有什么縫隙,那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使得歡言的心跳突然加速,身體也變得熱了起來,“歡言,是我”,溫陳的聲音縈繞在歡言耳邊,兩只手也慢慢放了下來,他退出一步站在她面前,歡言一時間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么,她愣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你怎么還在城里,我爹他們還在追捕你們,你在這里太危險了”,“你在擔(dān)心我嗎?我沒事,你放心”,“我只是覺得你們并不是壞人,不想你們白白送命罷了”,“不管怎樣,只要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我都喜歡,好了,你趕緊走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溪說到,“那你們現(xiàn)在住在哪?安不安全?”歡言很奇怪,為什么自己那么關(guān)心他,“我們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溪說到,其實,他們被允王安置在了城郊的一處別院內(nèi),在允王的地方,沒有誰敢懷疑,即使懷疑,也不敢去搜,所以,當(dāng)然安全。
“那我走了,你小心”,“嗯,走吧”溪依依不舍的看著歡言遠(yuǎn)去的背影,直到歡言走遠(yuǎn),他才收回視線,他一躍飛上屋頂,往允王府飛去。
“不知允王殿下此時讓我過來,有何要事?”溪問道,“幫我殺個人”,林智說的簡單明了,“殺誰”“龍羲國大將軍,上官正”溪心里一驚,開口問道“我能否知道,允王為什么要殺他”,“他在朝堂上對我不利,留著遲早是個禍患,還不如盡早除了”,允王慢悠悠的道來?!拔揖芙^”,“哦~為什么?難道你不想要那小丫頭的命了”?“我們之間是交易,不是主仆關(guān)系,我不喜歡的事,可以不答應(yīng)你,不過,你可以換個條件”,允王沉思片刻,“這個人對我還有用,暫時不能惹惱了他”,林智在心里想著。“那好吧!那我要你幫我找個東西”,“什么東西”“九竅鼎”“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我要見女司一面,確定她好不好”,“好,來人,把溪公子帶到女司姑娘的房間去,哎,等一下,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上官正的女兒和九竅鼎好像有些關(guān)系”,說罷,兩個仆人便帶著溪往后院走去,
“溪,你怎么來了”,女司見到溪,欣喜異常,溪向她使了個眼色,女司立馬心領(lǐng)神會,“你們幾個先下去吧,我們有些體己話要說”女司對著一旁的幾個侍女說到,待侍女走過后,溪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那眼下怎么辦,九竅鼎怎么會和歡言扯上關(guān)系?而且,他說的話可信嗎?”“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很亂,我不知道我該做什么?”溪有些煩躁,他不想把歡言扯到這件事里面來,可是……,“也許,這就是你們兩個之間斷不掉的情緣吧”女司望著她,憂傷的說,“女司,你放心,不管怎樣,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嗯,我相信你”,“對了,溪,昨日,允王收到一封信后立刻大怒,我覺得這王府里肯定有秘密”,“你不要輕舉妄動,一切有我,不管這王府有什么秘密,都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女司看了看他,堅定的點了點頭,“好了,我要走了,照顧好自己”說罷,溪拍了拍女司的肩膀,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捌鋵?,你救不救我又有什么所謂,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便好了”。女司在心里默默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