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閣里,鬼帝看著手中的九竅鼎,百思不得其解,“這個鼎怎么與普通的鼎別無兩樣呢,按理說,它全身應(yīng)該泛著紅光才對,且通體冰涼啊,我竟用內(nèi)力也催動不了,甚是奇怪,難道…”鬼帝忽然想到他在將軍府看到的那名被他斷臂的男子,他那天確實與之前不太一樣了,難道,這九竅鼎的功力被他占為己有了?如今看來一切都白費了,鬼帝望著九竅鼎,陷入了沉思?!暗鄹浮?,溪從外面走進來,“怎么了,有什么事嗎”?鬼帝看見溪倒也不避諱,光明正大的把鼎放在桌子上,“帝父,這是……”,溪疑惑的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問道,“這便是那九竅鼎,只是,現(xiàn)在看來,也沒有太大用處了”,
“為何?”
“這個鼎的功力全被吸收了,現(xiàn)在這只是一個容器罷了,不過,只要找到將功力吸收的人,殺之,便可奪回來”,鬼帝說道,
“帝父,這個鼎是否是在將軍府找到的”,溪心里懷疑,這個鼎怎會輕而易舉的就到了鬼帝手里,除非,他對歡言一家做了什么,想到這里,心里頓覺不安。
“哦,我去的時候,剛好碰到他們一家慘遭滅門之禍,便順手取了過來,我自己也沒想到會這么順利”,溪看著他,想說話卻又不知怎么開口,“怎么,你在懷疑是本帝干的?”
“兒子不敢,兒子只是疑惑,這上官將軍一家乃是龍羲國說一說二的大功臣,為何會慘遭滅門”,
“我在那也聽了幾句,殺他們的人說,是奉了龍羲國皇帝的召命,誅殺反賊,不過,后來那個被我斷臂的小子,把那幾個人給救走了,而且。本帝猜想,這九竅鼎的功力大抵就是被那小子給吸收了,否則區(qū)區(qū)一個人類,怎么會使出那樣的功法”,
后面一些,溪倒是沒有聽進去,他只聽見,歡言大概也是被救走了,希望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吧!“對了,溪,你去追蹤一下那幾個年輕人的下落,如果有消息,速來稟告”,
“是,帝父”。
“不要,爹爹”,歡言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卻發(fā)現(xiàn)身處于一處破廟里,“歡言,你醒了”,攬月慌忙跑到歡言身旁,“師姐,爹爹他…”“師傅的尸身,被師兄帶回來安葬了,就在后山”,“我想去看看他”,“好吧,我陪你去”,攬月帶著歡言正要出去,迎面撞上了從外面回來的蚩宇和延胥,“你們要去哪”,“師兄,我想去看看爹爹”,延胥看了她一眼,“我陪你去,現(xiàn)在外面太危險了,蚩宇你就留在這里陪攬月,我們?nèi)トゾ突亍保?p> “好吧,你們注意安全”,蚩宇說到,
“嗯”,說罷,延胥便帶著歡言出去了。
“爹爹,都是女兒沒有保護好你,都是我沒用”,歡言跪在上官正墳前,哭著說道,這場景幾百年前她也經(jīng)歷過一次,只是物是人非罷了,“歡言,生人已逝,你也不要太過悲傷,眼下,我們需調(diào)整心態(tài),計劃一下如何給師傅報仇才是”,延胥說道,“對,師兄你說得對,我沒有這么多的時間在這里傷春悲秋,我要堅強起來,否則怎么給我爹報仇”,歡言擦干眼淚,堅定的說到
“這才對,走,我們回去吧。免得他們擔(dān)心”,“嗯……”
“什么?怎么會如此,你怎么辦的事,你不斬草除根,他日必成禍患”,龍羲國皇帝在御書房大怒,李大人嚇得跪在地上,不敢動彈,“皇上,事到如今,我們只能張貼皇榜,判他個謀反之名,然后再以抓捕逃犯的罪名,逮捕他們幾個,不是更好”,李大人說到,
“哎,如今也只能這樣了,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辦”,皇上氣的扔了一卷書過去,“是是是,臣這就去”,說罷,李大人灰溜溜的退下了。
“快看,上官將軍府出事了”
“什么,上官將軍造反,怎么可能呢?”
“哎呀,真是太慘了,昨日家中才辦完喜事,沒想到,晚上就被滅門了,怎么會這樣”,圍觀的百姓都發(fā)出不可置信的言語,他們不相信上官將軍會是這樣的人,他平時設(shè)棚施粥,厚待百姓,還為國家建功立業(yè),如今老了老了,卻落了一個造反的名頭,真是可憐呀!蚩宇戴著斗篷,從人群中退出去,回到了破廟,
“怎么樣?城中情況如何”?攬月問道,“皇上下了通緝令,還張榜說師傅造反,滿門抄斬”,
“真是豈有此理,他不長眼嗎?爹爹一生為國操勞,忠誠于他,他竟因為幾句讒言,將我將軍府滅門,他配當(dāng)什么皇帝,護他的,他不信,不護他的,他竟當(dāng)做忠臣良將,瞎了他的狗眼,總有一天,他會遭天譴”,歡言憤怒的喊著,
“本來我以為他雖昏聵,但至少不會濫殺無辜,沒想到,他竟然……是我看錯了人”,蚩宇也悲傷的說道,
“可是眼下,我們又該怎么辦呢,僅僅憑我們幾個,如何與一國抗衡”,攬月也是一臉憂愁,
“或許,我有個辦法”,延胥淡淡的說,
“你想怎么辦”,葉輝又在體內(nèi)問了起來,“既然人不待我,那我便違人之道,與鬼連之”,延胥像是回答了他們,也是回答了自己,
“你要干什么?你要去找吸血鬼,他可是我們的仇人,他斷了我的胳膊”葉輝情緒激動的說,
“可是師兄,你的胳膊不就是被他們弄斷的嗎?怎么還要?”攬月問道,
“我這點小傷跟將軍府這幾十口人命相比,算的什么?只要他們能幫我們報仇,即使再斷我一條胳膊又有何妨,除非,你們也不屑與他們?yōu)槲椤保~輝聽了這話,也安靜下來,他心想著,師傅的仇和他這條胳膊比起來,他這點小仇確實無足輕重,
“可是,師兄,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里,又如何去找呢”,攬月問道,延胥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只不過他總覺得他們一定會遇上的?!霸懔恕?,延胥忽然想到,九竅鼎還落在將軍府,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師兄,你去哪???你當(dāng)心”,
“他怎么話也不說完就跑了”,攬月說道,“算了,師兄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我們就在這等他吧”,歡言淡淡的說,他想著延胥剛剛說的話,心里很不是滋味,蚩宇拉著攬月走向外面“攬月,我不太同意剛才葉輝的想法,如果我們真的跟吸血鬼合作的話,那造反的罪名豈不是就坐實了,師傅的冤屈可就再也洗不清了”,“蚩宇,你以為事到如今,師傅如果還活著,他真的還在意這些虛名嗎,那皇帝如此對他,恐怕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早已涼透了心吧,”攬月有些傷神,“也許是我多慮了吧!只是,攬月,我對不起你,剛嫁給我,就要過著被人追殺,流離失所的日子”,蚩宇摟著攬月的肩膀,愧疚的說,“說什么呢,不管是在哪里,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我知道,不管怎樣,你都會保護我的,不是嗎?”“謝謝你,這么相信我,你放心,我當(dāng)初立過的誓言,永遠兌現(xiàn)”。
歡言在門口看著兩人,心里也有了些許的安慰,“師姐,希望你能一直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