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煌傲帶著傅蘭萂到了成縣,具消息來報,賑災(zāi)糧款是在這里丟的。
成縣靠近西山,西山多匪,官府多次圍剿都未果,雖然不知什么緣由展灝絞殺了半數(shù)匪寇,卻也不知為何那些匪寇非但沒有離開,反而變本加厲了。
這邊宇煌傲和傅蘭萂的馬車剛到便被當(dāng)?shù)氐墓賳T接走了。
蘭萂整日呆在客棧里,今日難得出來走走,宇煌傲自從到了便成縣忙碌起來,每日回來都是醉醺醺的,身上還有濃濃的脂粉味,這幾日更是回來倒頭便睡。
他整日與那些官員吃吃喝喝,蘭萂也不好問事情進(jìn)展如何,若是她能幫到他,說不定也能早點(diǎn)回去。
“小姐,你看這個怎么樣?”小刀拿著一個帶著流蘇的墜子問道。
蘭萂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進(jìn)入她的眼簾,只見宇煌傲在幾人簇?fù)硐逻M(jìn)了百花樓。
蘭萂推開小刀走了過去,她看了看百花樓,只見門口只站著兩個護(hù)院,看似冷清,她剛要走進(jìn)去,一旁的兩男子忙攔住她“站住”
小刀看到這酒樓的名字和門口掛著的一串大紅燈籠忙在蘭萂耳旁說“小姐,這里好像是青樓”
蘭萂聽罷,心里有些許不粵,難道他幾日都是在這百花樓里?
他并非好色之輩,這百花樓里有什么吸引他的,她倒是要進(jìn)去看看,想到這兒便拉著小刀離開了。
不消半個時辰,蘭萂一身男裝和小刀出現(xiàn)在百花樓門口,門口的人正欲攔住她,蘭萂拿出了錫銀,那人收了錫銀忙笑臉相迎“客官里面請!”
白天的百花樓里有些許冷清,但還是可以看到些許女子的身影,蘭萂被引入了一個廂房。
“喲,這位小哥長得還真是可愛呢——”一個裝扮艷麗的女子用手碰了一下小刀的瞼頰。
“瞧瞧這皮膚多嫩啊,活像個女人似的!”
“不要碰我!”小刀厭惡的喊了聲。
“呵,剛他說像女人,脾氣倒挺硬的!”那女子不以為意地呵呵笑道。
“好了,連個隨從你也逗人家!”老鴇輕聲斥道。
“該服侍的大爺,在旁邊等著你呢,快過去!”
老鴇見到男裝的蘭萂,笑咧著嘴討奸地道:“大爺,讓您久等了,咱們的姑娘來了——嫣兒,你可要好好侍候大爺?!?p> 老鴇走后,嫣兒關(guān)起包廂的門,踱步至蘭萂的身邊坐下?!盃?,咱們初見面,嫣兒先敬您一杯!”
蘭萂微微的牽動唇角,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忙看向小刀,小刀有些不忍直視。
嫣兒嗲聲嗲語說個沒完,蘭萂一點(diǎn)也不覺得這地方有什么好。
盡管她強(qiáng)迫自己幻想成男人,但終告失敗,當(dāng)嫣兒手在她里著胸布的胸前滑移時,唯恐被識破的她。
蘭萂立即推開她緊張地站起身“別碰我!”隨即拉著小刀飛快地離去。
“喲,這爺是怎么了?怪人一個!”嫣兒喪氣的嘟嚷著,虧她還使盡渾身解術(shù)呢,人就這么跑了!?
另一邊蘭萂回到客棧剛打開門,宇煌傲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
看著她一身男裝,宇煌傲攏起兩道濃眉,腳步緩緩向前跨去,每走一步,深邃的眸子黑了幾分“去哪兒?”
他今日好不容易回來的早,想著陪她好好逛逛,卻不想苦等幾個時辰也不見回來!
蘭萂伸手拔掉發(fā)簪,烏黑的秀發(f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她甩動頭發(fā),走到梳妝臺前拿起木梳,細(xì)心地將發(fā)絲理順。
宇煌傲坐在桌旁,銳利的雙眼直盯著她的背影,眸中怒火激起的欲火交纏著。
“你和小刀今天上哪去了?因何著了男裝?!他硬聲問道,臉上有著幾許以往未曾見過的寒意。
蘭萂停止梳頭的動作,可也沒回答他問題,她還在思索著該如何回答、怎么說才恰當(dāng)!
見她不語,他冷聲道:“該不會是去城郊找展灝,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才穿男裝?”
“灝哥哥在城郊?”蘭萂有些意外地轉(zhuǎn)身看向他。
“展灝在此除西山匪寇你不知?”宇煌傲反問,鼻間嗅進(jìn)她發(fā)間的芳香,使他感到陶醉!
蘭萂這才想起肖湛陵的話,怕他多想,說了句違心話“不知”
他不像剛才那么冷漠了“你穿著男裝去了哪兒?”
清柔的水眸對上他狹長深邃的黑眸,蘭萂的唇線迷人地彎起低頭輕聲說“百花樓”
“百花樓是青樓,你去哪兒做什么?難不成學(xué)大男人喝酒、偎紅倚翠?”
蘭萂思忖了一下,低眉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頭。
宇煌傲一臉詫異,蘭萂凝睇著他,說出了真正的動機(jī)“昨日你說要與官員商議賑災(zāi)糧款之事,偶然見你進(jìn)了百花樓?!?p> 宇煌傲寵溺地看著她輕笑“感受如何?”她竟然為自己著男裝親自上了青樓,想來是這幾日查案著實有些冷落她了。
蘭萂低眉“不好”
他仰首大笑,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說,在青樓里待不住的,男人們?nèi)ツ莾?,可都是嫌歡樂的時光過得太快。
不過,她是女的,當(dāng)然對那些猛獻(xiàn)殷勤的女人們,感到有些吃不消。
“這些日子可都呆在那兒商議公事?”既然無法在那兒找出原因,索性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査?p> “你吃醋了?”他挑眉問道。蘭萂輕晃著頭,她眼兒眨也沒眨的道:“勿忘正事”
宇煌傲起身來到她跟前,修長的食指輕劃過她的臉頰?!俺源拙褪浅源?,無需解釋,我喜歡看你為我吃醋的樣子”
蘭萂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輕聲狡辯“我…沒有”
宇煌傲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溫柔地說道:“回來時,你便已經(jīng)睡了,不忍打擾,想來這幾日確實是孤冷落你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將下巴移開,宇煌傲猝不及防地將她抱起“可我是那個意思”說完直接走向床。
他將她放在床上,碩挺的身子壓上她的嬌軀,粗暴的狂吻著她,積壓多日的情感和欲望,此刻完全傾爆。
就在這時門“咚咚咚”地響著并傳來一個聲音“公子”
宇煌傲有些無奈,雙肘支撐著身體“為什么非要在這個時候”
身下蘭萂看了一眼門口輕笑,推了推他語氣溫柔“黑鷹找你”
宇煌傲下身子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乖乖等我”
蘭萂眉眼含笑,宇煌傲起身穿衣服,蘭萂起身,他剛走了幾步回頭看向她“哪兒都不許去,等著我”
蘭萂點(diǎn)頭“嗯”
客棧不遠(yuǎn)處的湖亭里“事情查得如何?”宇煌傲冷聲問道。
“當(dāng)年班淑妃祈福順道探親,中途被匪寇所殺,淑妃的姐姐帶著小王子跳下了懸崖?!?p> “你調(diào)查這么久,就為了告訴孤二十年前就知道的事???”宇煌傲明失去了耐心,犀利的雙眸普如同利刃正剜向黑鷹。
“當(dāng)年安排的匪寇只找到了一具尸體,影衛(wèi)當(dāng)時被君上緊急召回,所以并未找到小王子的尸體……”黑鷹有些猶豫“而且……”
宇煌傲的眼神危險地看向黑鷹,不屑地冷笑了一下“還有什么壞消息一起說!”
“淑妃的姐夫肖府,滅滿門清理尸時,少了兩具”
宇煌傲冷笑了一下“三個二十年前就該死的目標(biāo),你留到了現(xiàn)在!”
黑鷹趕忙跪下請罪“臣罪該萬死!”
宇煌傲伸出雙手粗魯抓住他的胸前的衣領(lǐng)低聲怒吼“孤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在孤回京之前,除掉那個叫衛(wèi)羽的人!”
“是!”
宇煌傲松開他“王叔如何?”
“好似尋了個民間草醫(yī),身體似乎有所好轉(zhuǎn)?!?p> “沒一件事讓孤順心的!”宇煌傲背對著黑鷹,雙手背于身后“他既有民間草醫(yī),那就加大毒量!”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