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州吃了閉門羹。
他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垂下眼皮,不太理解衛(wèi)錚為什么對他這么防備,都是男人計較那么多干什么?
這個世道像他這樣盡職盡責的偵探已經(jīng)不多了。
況且他是受了衛(wèi)輕伶之托。
拿人手短,吃人手軟。
他雖然散漫,但是答應下來的事情,他不會失職。
眼見著衛(wèi)錚的房門是進不去了。
郁州只好就近,擇了身邊的沙發(fā),在這里安睡一晚。
作為私家偵探,郁洲該有的手段和本事都有。
況且,他從前受過特種兵訓練。
身體素質(zhì)不低。
就是在睡覺的時候,神經(jīng)都沒有松懈下來。
周圍的聲響全部都落進他的耳朵里。
下一刻,門口傳來一陣鐵片被摩擦的聲音。
他眼皮一動,立馬就警醒。
他輕手輕腳打開門。
果然,有個開鎖工正拿著工具準備撬鎖。
在他的身邊,是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
果不其然,衛(wèi)輕伶的擔憂,不是空穴來風。
林夏看到他有片刻的心虛,不過,她好像沒有見過他。
眼珠子一轉(zhuǎn),林夏先聲奪人。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私闖民宅!”
“到底誰私闖名宅?”
郁州冷眼。
這世道竟然還有如此是非不分倒打一耙的女人?
他們的動靜吵醒了在睡夢中的衛(wèi)錚和李阿姨。
現(xiàn)在還是清晨。
沒想到林夏竟然帶著個開鎖工到他們家來撬鎖。
衛(wèi)錚死死抓住輪椅的握把,咬牙切齒道。
“林夏,趁我現(xiàn)在還念幾分舊情,上次的事我不跟你計較,請你別來打擾我和我妹的生活了!”
可惜,林夏畢竟跟了他十年,怎么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窩囊。
“就你會這么說?是你們先來打擾我的!具體如何你不如去問問你的好妹妹!我不過是來拿屬于我自己的?!?p> 林夏翻了個白眼,插著胸故意放大了聲音,想引人過來圍觀。
郁州當即明白,原來她是傳聞中衛(wèi)錚的那個極品前妻,倒真的是沒腦子。
“你說我妹打擾你?”衛(wèi)錚擰了眉,聽到她談及妹妹立即冷聲質(zhì)問。
“就是……”
“小姐,哦不是,趙夫人,根據(jù)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p> 不等她說完,郁州驀地出聲打斷,懶懶散散伸手,攔住林夏的動作。
“你是什么人?要你多管閑事?”
林夏在衛(wèi)家待了多年,自然沒見過這個人,可是畢竟身高懸殊,氣勢就弱了下來。
郁州理都懶得理,徑直繼續(xù)道。
“根據(jù)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條規(guī)定,非法搜查他人身體、住宅,或者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p> 他看了一眼她身邊撬鎖的老人:“衛(wèi)先生,我在你們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拍好照片留存,您可以直接報警?!?p> 聽到被拍到照片,林夏臉色刷的一下變白。
他伸手想搶過郁州的手機,誰知,郁州轉(zhuǎn)了個身的功夫就將林夏的手反綁在后面。
“放開我!”
“趙夫人,主動銷毀證據(jù)要加重判罰?!彼环磩偛诺臏睾停涞卣f。
一旁的衛(wèi)錚與李阿姨才真正看到郁州的實力。
李阿姨忍不住地在衛(wèi)錚面前夸贊:“看來這小伙子真有兩把刷子!”
一向少言寡語的衛(wèi)錚難得發(fā)自內(nèi)心地點了點頭,但是眸光淡淡地暗淡了下去。
林夏掙扎了兩下,不能動彈。
一邊要開鎖的老人見到這幅情況,立馬停了下來,不動聲色地將工具都收拾好。
他背上箱子,立馬準備走人。
“我跟他一起來的,放開我,我跟他一起走就是了!”
林夏眼尖地叫住了撬鎖工。
“放了他們吧?!毙l(wèi)錚嘆了口氣,沉聲道。
他知道林夏難纏,不想給衛(wèi)輕伶制造更多的麻煩。
郁州這才將林夏放了。
林夏才狼狽落跑,誰知又殺了個回馬槍,對幾人放狠話。
“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我林夏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你們等著!”
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晦氣!”李阿姨罵罵咧咧地呸了一口。
郁州懶散靠在門旁,語氣淡然:“為了杜絕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決定24小時貼身保護保護衛(wèi)先生,寸步不離!”
聽到寸步不離四個字,衛(wèi)錚臉色黑了黑。
等衛(wèi)錚進了房門準備繼續(xù)休息,郁州抬腿,衛(wèi)錚隱約眼皮狂跳,“出去!”
沒等郁州反應過來,又吃了一嘴墻灰。
……
衛(wèi)輕伶到了公司,正準備打開電腦辦公,候驍就將她叫進了辦公室。
他又想干嘛?
衛(wèi)輕伶挑眉,剛進辦公室,就見侯驍扔了一打材料過來。
衛(wèi)輕伶:“?”
她有些疑惑地翻動了幾頁,里面是些往年新聞。
再仔細看了兩眼,衛(wèi)輕伶發(fā)現(xiàn)不是殺妻新聞,就是殺夫新聞。
“你看,這則新聞,是一則殺騙保案,去年發(fā)生在泰國的……”
侯驍表情嚴肅,還就勢給她詳細說了那起案子的細節(jié)。
“這則是冰箱藏尸,是死者丈夫殺死了妻子,將她藏在出租屋內(nèi),用監(jiān)視器監(jiān)視著,自己則去了幾個國家旅游……”
“這則……”
衛(wèi)輕伶大概知道候驍?shù)囊鈭D是想勸她甚重考慮與傅勁川的婚姻。
她眉頭擰了擰,將材料放在了桌上,截住他的話:“所以你想說些什么?”
“姐,我跟你說這些,就是希望你考慮清楚,或許你想結婚只是一時沖動,你甚至連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都不了解……”
侯驍?shù)恼Z氣頗有幾分語重心長。
衛(wèi)輕伶的額角跳了跳。
“我不了解?”
衛(wèi)輕伶被他的話說笑了。
“我知道的他是個不善言辭,但是會為我去跟別人據(jù)理力爭,他平時舍不得買東西,但是會為了我花錢給我最好的,他生人勿進,但是卻很貼心的照顧我每個生活細節(jié),外人比我了解?”
候驍被她反問地一滯,又道:“但是這些案子,哪個不是在婚前對老婆無微不至的?”
侯驍此時特別想噴唾沫:傅勁川根本沒有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