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啊啊啊啊啊啊——!”
全身冒著淡淡的青煙,男人在地上翻滾著,嘴里發(fā)出無比痛苦的嚎叫。
“你這個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海姆斯一腳將地上的雙手大劍踢到一年,看著地上不斷翻滾的男人詢問著。
“我......我需要找到你們的老大......”
在地上翻滾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尸魂界通緝的前代理死神,銀城空吾。
“嗯?你這個家伙找我們的王有什么目的?”
從一開始,海姆斯就沒有完全施展她的毒藥,這也是為什么銀城空吾還能在地上掙扎的一個原因。
“我......我有一件事情,一件有關(guān)死神的秘密,我想你們這些虛應該會十分感興趣才對。”
感受著身上的灼燒感慢慢消失,銀城空吾也緩緩撐起身體,仰起頭滿身大汗的看著海姆斯。
“你們這些家伙,作為虛難道不應該和死神是對頭嗎?”
“可是,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你是代理死神的老大吧?也就是說你這個家伙其實沒少殺虛吧?你這個家伙不應該和我們的恩怨更深嗎?”
蹲下身子,海姆斯就好像一位不良少女一樣,不過最為詭異的不是她手臂上的花紋,詭異的是當她眨眼的時候,獨屬于兩棲類的瞬膜會從下眼瞼內(nèi)出現(xiàn)。
銀城空吾并不知道的是,當海姆斯眨眼的時候,他的身體在海姆斯的眼中也不斷的發(fā)生著變化。
因為身為虛的時候有著蛙的外形,所以海姆斯的眼睛也類似于青蛙一樣。
除了常規(guī)的眼睛外,每一次眨眼,在海姆斯的眼中,這個世界就會發(fā)生一次變化。
第一次是變?yōu)闊岢上竦哪J?,而第二次則是變?yōu)橐挂晝x的狀態(tài),第三次則是較為特殊的,可以看見周圍的靈子波動的狀態(tài)。
四種不同的視角重疊在一起,形成海姆斯那獨特的眼睛。
當然,海姆斯從未告訴過任何人有關(guān)自己眼睛的事情,而這則是海姆斯的底牌之一。
此時在海姆斯的眼中,其他三層視角全部消失不見,僅僅剩下能夠看見靈子運動的視角。
而在這個視角之中,海姆斯也發(fā)現(xiàn)銀城空吾全身蘊含的那股獨特能量。
“哦?”
看著銀城空吾身上的能量,海姆斯發(fā)出一聲疑惑,不過隨即薄薄的嘴唇立即變?yōu)樽優(yōu)橐粭l長長的弧線,并且在兩端有著微微的翹起。
“行啊,我可以帶你去見我們的老大!”
海姆斯說完話,一旁的大虛聽到她的話后連忙向前想要阻攔。
不過隨著海姆斯抬起手,一串碧綠翠青的毒液從指間甩了出來。
看著那串散發(fā)著死亡氣息的毒液,這名大虛連忙向后后撤,不過海姆斯終究是知道分寸,所以甩出來的毒液并沒有飛出多遠,而是很快落在地上。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海姆斯說著話,那只大虛看著被腐蝕的地面,只好嘆氣點頭。
“我知道了,那么我這就安排?!?p> 說著話,這只大虛飛向口中直奔杜王町內(nèi)的神社而去。
“走吧,代理死神?!?p> 海姆斯看著自己的副官離開,隨即站起身來,并且以無比恐怖的速度瞬間來到銀城空吾剛剛握著的那柄大刀旁。
“我說,你這把刀可以修復的吧?”
聽著海姆斯的突然詢問,銀城空吾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于是在下一秒,就見海姆斯伸出手,無比興奮的在雙手大劍上劃過。
五道深深的黑色腐蝕痕跡出現(xiàn)到刀刃上。同時黑色的痕跡兩旁,刀身也出現(xiàn)了輕微的銹蝕。
看著自己的刀刃被海姆斯破壞,一時間銀城空吾的臉色也變得煞白。
“真是無趣,也不知道老大的刀刃摸起來會是怎么樣的手感?”
看著自己手中被破壞的刀刃,海姆斯也失去了性質(zhì),將刀刀扔給銀城空吾,隨即大步流星的朝著神社走去。
“啊!”海姆斯手掌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伴隨著一聲刺啦以及一縷白煙升起,一縷頭發(fā)落了下來。
海姆斯:(°ー°〃)
看著手中的頭發(fā),海姆斯一動不動......
“我的頭發(fā)啊ε=ε=ε=(#>д<)??。?!”
一聲比銀城空吾剛剛喊叫還要凄厲的慘叫聲在杜王町回蕩。
看著失去理智的海姆斯,銀城空吾一時間有些后悔找這些大虛幫忙。
默默的將身形隱藏起來,遠處提到海姆斯慘叫的死神則無比迅速的朝著她這邊而來。
不再說海姆斯如何向這些死神解釋,畢竟失去頭發(fā)的她已經(jīng)徹底失去理智。
如果不是因為在神社里的海姆斯副官發(fā)現(xiàn)海姆斯許久沒有過來,于是主動出去尋找海姆斯,說不定海姆斯還會和死神之間起沖突。
“所以你這個家伙這一天都在做什么???”
虛圈內(nèi),梅路艾姆聽著海姆斯副官的匯報,嘆著氣看著海姆斯。
而此時的海姆斯卻無比難得的沒有反駁梅路艾姆,此時的她腦袋上頂著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大崗,除了眼睛處開了一對圓洞,整個腦袋都所在大缸底下。
“嗡嗡嗡?!?p> 也不知道這個家伙到底在嘟嘟囔囔些什么,透過眼睛處的兩個圓洞發(fā)出嗡嗡的聲音。
“......”
看著碎碎念的海姆斯,梅路艾姆最后也沒有再說什么。
此時在虛夜宮的書房里,銀城空吾接過冥土遞過來的茶杯,小聲的道了一聲謝。
目光在茶杯以及冥土的身上游走,銀城空吾對于這位虛圈的王可是相當?shù)暮闷妗?p> 畢竟從來到虛圈之后,他已經(jīng)看見了很多亞丘卡斯級別的大虛,同時也看見了那些進化成為瓦史托德之后,無比接近人類相貌的大虛。
然而無論是那種大虛,在銀城空吾眼中都是無比奇怪的家伙,畢竟哪怕是瓦史托德也僅僅是類人,距離人類還有著頗遠的距離。
可是此時坐在他身前的冥土,卻與那些大虛完全不同。
這個家伙除了臉上有著一塊印有奇特花紋的面具將臉頰遮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都是完完整整的人類模樣,如果不是眼睛是無比詭異的灰色豎瞳,不然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個家伙與人類有任何不同。
“說說吧,你口中的事情是什么?”
冥土輕輕抿了一口熱茶,看著頗有些狼狽的銀城空吾。
“我......”看著冥土,銀城空吾一時間不再說話,原因自然是因為冥土的書桌旁,那一對靠在桌子旁的雙刀。
看著猶豫的銀城空吾,冥土順著銀城空吾的目光看去。
“哦,看來你認識這種刀是什么啊。”
冥土說著話,直接抬起手,雙刀也立即飛向冥土的手中。
“沒事的,這對刀雖然是斬魄刀,但是這僅僅是我與死神們合作的一部分,所以你完全可以告訴我你手中掌握的信息?!?p> 聽到冥土的話,銀城空吾的右手握成拳頭,思索半天后,還是咬牙從懷里拿出一塊破布。
“這是?”
從銀城空吾的手中接過破布,冥土看著手中熟悉的死霸裝布料,有著淡淡血氣的黑布上繡著一個無比特殊的繡紋。
看著這有些熟悉的繡紋,冥土一眼就認出來這個繡紋出自哪個家族。
正是五大貴族之一的綱彌代家族。
“真是有趣......這個東西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冥土看著銀城空吾,隨后將手中的破布扔向銀城空吾,可是也就在銀城空吾身后將要接到的時候,一只手無比突兀的從銀城空吾的身后伸出。
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輕微的刺痛從脖子處傳來,甚至沒能站起身來,銀城空吾就癱坐在椅子上,根本無法移動。
“什么?”
銀城空吾掙扎著看向自己的身后,結(jié)果就看見一雙無比深邃的眼睛。
“啊啦啦,冥土君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體質(zhì)?。吭趺词裁词虑槎紩荒阕采习??”
有些輕佻的聲音從銀城空吾的頭頂傳來,正是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浦原喜助。
喜助的手指輕輕的揉搓著手中破布上的繡花,目光無比冰冷的看向倒在椅子上的銀城空吾。
“那么告訴我們吧,這個東西你到底是從哪里得到的?”
感受到浦原喜助身上的靈壓,銀城空吾自然認出來這個神秘的男人是死神。
“我不會告訴你......”
這是銀城空吾說出的,最后的反抗話語。
如同倒豆子一樣,銀城空吾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將昨天晚上發(fā)生的全部事情告訴給了冥土與浦原喜助兩人。
上下牙膛就好像被人用撬棍撬開,嘴唇上下一碰。
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讓銀城空吾相當?shù)牟贿m應。
“你們這些卑鄙的家伙!”
雙眼失去光彩,倒在椅子上的銀城空吾嘴角留著一絲口水,一副相當凄慘的模樣。
而冥土則已經(jīng)和浦原喜助湊在一起,兩人看著手中的布料。
發(fā)現(xiàn)冥土一副“請盡情表演”的表情,一時間浦原喜助也不好意思編造個謊話告訴給冥土。
“......很抱歉,但是這件事我還不能告訴你,至少冥土君你現(xiàn)在知道的有關(guān)這件事越少,對你以后與藍染戰(zhàn)斗就越有利?!?p> 聽到喜助這么說,冥土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這個家伙,于是也只能無奈嘆氣。
“算了,反正我也習慣你這個家伙神神叨叨的模樣了?!?p> 冥土揮了揮手,讓浦原喜助離開。
“對了,你將這個家伙一并帶走,我實在是懶得處理這么一個家伙?!?p> 聽到冥土的話,浦原喜助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還處于失神狀態(tài)的銀城空吾,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浦原喜助緩緩踱步走向銀城空吾,也就在喜助的手搭在銀城空吾身上的一瞬間,銀城空吾突然猛地暴起,將喜助反手扣住,并從手中幻化出一柄大刀,隨著刀刃的成型,銀城空吾的衣服也發(fā)生著劇烈的變化。
可是也就在這一瞬間,冥土在銀城空吾的視野中消失不見。
“在哪里——噗!”
黑色的蝴蝶刀穿透銀城空吾的脖子,從另一頭露了出來。
“抱歉,在我這里,禁止變身。”
明明被蝴蝶刀穿透脖子,可是另一端卻沒有一滴血流出。
銀城空吾的血液順著冥土手中的刀刃緩緩鉆入冥土的手中,銀城空吾那本就有些癲狂的臉,也因為刀刃不斷吸取他的力量而多出了幾道皺紋,變得越發(fā)的猙獰起來。
“你......”
“噓——再見?!?p> 冥土輕聲說著,手中的刀刃也開始發(fā)生蛻變,由黑色轉(zhuǎn)變?yōu)榘咨?p> 將刀刃就此拔出,銀城空吾倒在地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個家伙居然到這個時候還想著反抗啊。”
冥土以及浦原喜助,站在銀城空吾身邊的兩個男人消失不見,隨著周圍的景色如同潮水一樣褪去,就見冥土依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而喜助則是坐在桌子的另一側(cè),同樣品著熱茶。
“真是恐怖的力量啊,冥土君?!逼衷仓粗c坐在椅子上的銀城空吾,忍不住的吐槽著,“不過話說回來,冥土君你的斬魄刀要是藍染的鏡花水月的話,我總覺得你這個家伙一定會將其發(fā)揮的更為出色呢。”
“可是我的斬魄刀并不是鏡花水月,而且我也很滿意我的雙刀?!?p> 聽到冥土的話,冥土手中的雙刀發(fā)出兩聲清脆的刀鳴,似乎是在回應著冥土。
“好了,正如我之前說的那樣,這個家伙歸你,那么再見了?!?p> “啊啦,這個時候就開始攆人了嗎?我明明還想再呆一會的。”
將手中茶杯里的茶一飲而盡,浦原喜助的手緩緩伸向茶壺旁的糕點。
“你這個家伙,想要在我這蹭吃蹭喝就直說。”
本來應該擺滿的小食盤,如今在浦原喜助那猶如倉鼠一樣的進食下,糕點已經(jīng)所剩無幾。
“那么冥土君歡迎我嗎?”
“你?我不歡迎,不過倒是可以把夜一以及握菱鐵齋前輩叫來?!?p> “那可真是可惜啊?!?p> 嘴上是這么說著,但是從頭到尾都看不出來浦原喜助有何可惜的地方。
相反,這個家伙在聽到冥土的話后,居然沒有一絲羞愧的拿出通訊器,打給了在店內(nèi)駐守的握菱鐵齋,說是要請他和夜一吃飯。
“你這個家伙,到底是誰請的啊?”
看著坦然自若的浦原喜助,冥土算是徹底的無語。
“那么我去接夜一與握菱鐵齋了?!?p> 看著將要發(fā)火的冥土,浦原喜助笑著壓了一下帽子,無比迅速的又從小食盤上順走一塊糕點,浦原喜助帶著銀城空吾消失不見。
“就很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