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天高云淡,長尾島通航。
峰睿一早買了船票,本來楊俊也跟來了,但峰睿怕婉瑜覺得不方便,沒讓他一起登島。
陽光里好聞的味道,看著船身推開層層浪花波光粼粼,有些刺目,他戴上墨鏡回想起婉瑜發(fā)的照片,婉瑜一定吃了不少苦,連張銀行卡都沒帶,只帶了些現(xiàn)金逃離了他,這個女人總讓他揪心。
上了岸,他打聽了酒店和民宿比較集中的地址,準(zhǔn)備去碰碰運氣。
看著一輛校車經(jīng)過,只聽熟悉的童聲:“大大……”丫丫坐在校車上用力朝他揮手,還把帽子摘下來沖他揮著。
凌峰睿答應(yīng)著,喊了句:“放學(xué)后回家陪你玩。”
知道婉瑜在島上,他心情瞬間不錯。
沿著環(huán)海公路漫無目的地走著,手機鈴聲響起,是秘書鄧惠打來的。
原來他臨行前已經(jīng)把關(guān)于萬博的黑幕透露給了記者,今天是曝光的日子。
“董事長,萬博的股價今天開始下跌,他們在四處籌措資金救市?!?p> “把我們手里的萬博股票全部拋售了嗎?”
“我們是不同的賬戶買的,昨天一開盤就賣了?,F(xiàn)在萬博的股價已經(jīng)跌停了。夫人剛剛從國外飛回來,萬博今天要開董事會?!?p> “好知道了。”凌峰睿掛掉電話,又一個電話進來是陳凱莉,凌峰睿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不想被打擾。
沿著環(huán)島公路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到達民宿集中區(qū),凌峰睿進入一家民宿禮貌地打聽:“請問,開旅店的李婆婆家在哪里?”店家非常熱心,贈送了地圖,詳細告知了位置。
凌峰睿走到這座民宿前,被眼前的美景震撼,白墻藍瓦,似乎是藍天滴下來的顏色成了海,二樓的陽臺上還掛著正在晾曬的海草與貽貝。
推門進屋,一位穿花外套的胖婆婆在柜臺問他:“先生,需要住宿嗎?”
“李婆婆?”凌峰睿朝她點點頭,婆婆笑著說:“以前來住過我家?歡迎歡迎。”婆婆打量這個與眾不同的男人,40歲左右,身材高大,卡其色的風(fēng)衣外套里套一件黑色修身毛衣,黑色長褲更顯身材頎長,五官立體精致,濃眉似劍,精眸如墨,雖然歲月在臉上留下細微的痕跡,但舉手投足難掩成熟貴氣。
“婆婆,梅婉瑜在嗎?”
“哦,你是?”
“我是凌峰睿,她的愛人,婉瑜獨自出來挺長時間的,我想來陪陪她。”
“在走廊左面第二個屋子?!逼牌懦呃戎噶酥?。
峰睿轉(zhuǎn)身走到門口,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敲門沒人應(yīng),扭開門把手,里面觸目所及整潔有序,有張丫丫與婉瑜的合影擺放在床頭,床上霧霾藍色的床單,聽著海浪聲,仿佛晚上睡在大海里。
他撫摸著床單,討厭自己讓婉瑜漂泊無依。
聽到外面一陣門鈴聲,婆婆說:“婉瑜,你不在屋里啊?有個叫凌峰睿的來找你?!?p> 婉瑜轉(zhuǎn)頭看著走廊,猶豫著推開門。下一秒被一個男人拉入懷里,是他的味道,冷洌如風(fēng)暴,有絲若有若無的苦澀。他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淚水滴落在她的發(fā)上:“婉瑜……”
婉瑜有些失魂,她慢慢摟住他的后背說:“峰睿,對不起,我有以前的記憶后一直……”
峰睿搖搖頭,緊緊摟住她,手涼她的頭緊緊撥在他胸前似乎要將她揉入自己的心里,他輕輕問:“跟我回去好不好?”
婉瑜看著他星眸璀璨,移開視線說:“婆婆腳沒恢復(fù),等她恢復(fù)后再回去可以嗎?”
“為什么這幾天沒寫信?”話一出口有些后悔,因為婉瑜還不知道郵箱那頭是他。
婉瑜岔開話題沒緣由的說了句:“看著太陽不錯,可是氣溫還在零度以下呢,你穿的太少了。”
凌峰睿用他溫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說:“我不冷,倒是你,總是怕冷?!?p> 凌峰睿接著問她:“我陪你在這里住段日子吧?”
婉瑜說:“你不忙?好啊?!?p> 峰睿像得了圣旨般開心地笑著,將婉瑜又摟入懷里。
“婉瑜,你喜歡做什么就做,只要開心就好?!绷璺孱E峦耔げ蛔栽跍厝岬匕参克?。
婉瑜笑笑,看著鐘表已經(jīng)10點多了,跟他說:“我要準(zhǔn)備飯菜了,你要不要一起?”
峰睿點點頭。
李婆婆看著婉瑜與峰睿在廚房里忙碌,男人高大帥氣,女人柔美恬淡,鍋碗瓢盆在里面乒乒乓乓響著,生活本該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