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七打眼一看,全是些年輕貌美的帥哥美女,站在一起,連屋子都亮了幾分。
“除了第一排最左邊那個,第三排第二個,第四排第三個,全部留下。”華七端坐在正堂的太師椅上,底下是面對華七站成四行的眾人。
“哎!好嘞!”牙婆笑的見牙不見眼,扯過華七點出的人,其余人則自覺站成三排,等著華七再次挑選。
“一人是十兩銀子,攏共是十七名,都是簽了死契的,保準聽話!”牙婆一臉奉承的搓了搓手,等著華七給錢。
華七嗯了一聲,找了個錢袋子送過去,“這里二十兩金子,多的算您的跑腿費。”
第一次被人尊重,牙婆的眼眶紅了紅,但一個轉(zhuǎn)身的功夫就恢復如常,笑著說:“謝大人賞?!彪S后又說了不少吉祥話才帶著剩下的三人走,走之前還有模有樣的訓斥眾人要聽話,華七看的發(fā)笑,面上也和藹了幾分。
雖然這么說很奇怪,但華七身上確實縈繞著一種慈祥的氣場,所以在牙婆走后眾人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荷風,他們就交給你了,你去分派一下,都去哪個院子,這個宅子就我一個人住,我不喜歡熱鬧,隨便來幾個人給我打掃打掃屋子就行了?!比A七摸了摸簪子,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宅子,侍從,這些都全了,接下來就是鋪面,開張這件事不著急,現(xiàn)在重要的收集經(jīng)驗,先看看人家是怎么開的,再付諸實踐,這樣能少走一些歪路。
雖然不是奔著掙錢去的,但也不至于賠錢,一年怎么著也得掙十兩銀子吧?坐吃山空顯然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另外,廚子的事也要快點落實,快過年了,年夜飯得有人做。
華七嘆了一口氣。
哎,凈事!
……
關雎宮。
“回稟貴妃娘娘,小主子回來了?!蓖枳臃阼偨鸬那嗍迳?,一副卑謙模樣。
“嗯?!鄙砭痈呶坏哪贻p女子嗯了一聲,“叫她好好歇一歇吧,過些日子就是年會了,有她忙的。”
“四喜這次回來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嗎?”貴妃娘娘薄唇輕啟,修長的手指輕輕扣擊桌子,咚咚的悶響在安靜的大殿中顯得格外空靈。
丸子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恭敬道:“回貴妃娘娘,四喜跟奴才說泉州州長確實私自囤兵,意圖謀反,侵地一案也確有其事,但并不是泉州州長親自動的手,而是一個遠方親戚?!?p> “呵,她倒是聰明?!辟F妃娘娘輕笑一聲,“把這些寫一張狀紙,遞給大理寺卿,年關了,大家伙都忙著,也不能叫他閑著不是?”
丸子悄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低聲應下,慢慢挪出大殿。
“卓媽媽?!辟F妃娘娘輕輕叫了一聲,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從屏風后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老嬤嬤。
“奴才在?!?p> 貴妃娘娘無力的撐著腦袋,思量片刻吩咐道:“您幫我探查一下孔卓這孩子,我總覺得她不對勁,別是讓那個毒婦換了。”
卓媽媽臉色微變?nèi)滩蛔≌f道:“您是懷疑……”
貴妃娘娘點了點頭。
孔卓是什么樣的她知道,說是爛泥扶不上墻也不為過,身在皇家,還貪圖那點骨肉至親的情分,任由旁人爬到腦袋上作威作福都不知道反抗,要不是這些年自己在暗地里護著,早叫那毒婦害死了。
可今日眼線來報,她在御花園同三公主爭執(zhí),原因是不滿三公主言語間的諷刺,這顯然不是她的做風。
這個節(jié)骨眼上,卓艾錦不禁懷疑:該不會是被調(diào)包了吧?
算算時間,盡夠了。
“是。”卓媽媽斂下眼中的擔心,低頭走出大殿。
卓艾錦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那毒婦到現(xiàn)在都沒動靜指不定是憋什么壞招呢,這么多年了,但凡她手段強上一丁點都能有點意思,年年就知道往酒里下藥往凳子上放渣滓,一點新意都沒有要不是有個心思深的哥哥幫襯著早進冷宮了,這邊闖禍那邊兜著,這么多年也真不嫌麻煩。
想到這卓艾錦忍不住嫌惡地翻了個白眼。
她也想有一個心思深的兄長幫襯,可惜,長兄次兄戰(zhàn)死沙場,唯一的弟弟也被貶到荊州,家中姐妹稀少又大多下嫁,如今看來,眾皇嗣中,只有我兒孔卓孤立無援,若其他皇嗣登上皇位,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這皇宮真是一秒都不想呆下去了!
“艾錦!朕來找你了!”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吼聲,卓艾錦瞳孔微縮搶先從椅子上站起來。
果然,不過一會兒就飛過來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沒有絲毫猶豫的直直撲到卓艾錦懷里,由于慣性和沖擊力二人一齊倒在椅子上。
“陛下。”卓艾錦摸了摸眼前人的發(fā)絲,一臉溫柔。
“艾錦,朕今天比昨天還要愛你?!睉阎腥斯傲斯埃懞玫奶痤^。
“嗯,臣妾知道?!弊堪\溫柔的笑笑。
“不,你不知道,朕真的好愛你,怎么辦,真的好愛你。”孔昭害怕的縮到卓艾錦懷里,整個人猶如被拋棄的小獸般戰(zhàn)栗個不停,當然,如果忽略掉嘴角那抹饜足的笑就更好了。
“好好好,陛下最愛臣妾了,那今天愛臣妾的陛下用膳了嗎?”卓艾錦把孔昭因為奔跑而凌亂的發(fā)冠扶正,詢問道。
孔昭可憐的搖搖頭。
卓艾錦:“那好,臣妾陪您用膳好不好?”
孔昭笑著拍手:“好!真是太好了!”隨后一臉滿足的牽起卓艾錦的手。
“我們?nèi)ビ蒙虐?!?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