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九,梵幫年夜飯。
白日里,軒轅石廟前已經(jīng)有不少幫眾自發(fā)前來上香,敲鐘,祈福,….,等。
今日寺廟特意供應三個錢幣吃飽的齋飯,菜色很是豐富,八仙桌,長木凳,….,一波又一波的民眾結(jié)伴而來,變成新年里一道風景。
空曠的廟前廣場上,零零散散的攤位已經(jīng)擺上了,然后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多,漸漸的形成廟會。
駛來兩輛馬車,一輛趕車的是伽藍,另一輛趕車的是南梁,五個粉嫩玉琢的孩童已經(jīng)跳了下來,另一邊,廉戎也扶著暖暖下了車。
“小石哥哥,糖人!糖人!”
“阿土也要!”
“小杰也要!”
…..
“老板,糖人多少錢幣一個?”
“三個錢幣!”
“兩個半錢幣如何?我們要十個!”
賣糖人的可不只他一家,這一家子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心里嘀咕了句摳門,腦袋里一盤算還是答應了。
暖暖要了個鳳凰糖人,阿土要了個老虎糖人,小杰要了個門神糖人,……,當暖暖把一支大牡丹花糖人遞給廉尊陛下時,廉尊陛下很是抗拒,暖暖一瞪眼。
這邊,南梁老老實實接過伽藍遞過來的大龍?zhí)侨恕?p> 那邊,尊貴的廉尊陛下最后接過了牡丹花糖人,再最后,糖人被遞到伽藍手上。
伽藍笑嘻嘻接了,暖暖怒目看過來,伽藍說:“暖暖姐,姐夫拿糖人真不合適,嘻嘻!”
今天廉尊陛下,里面一身黑袍,外披黑色裘袍,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三尺外就給人一副生人勿近。
暖暖仔細看看自家夫君,好像拿個糖人的確不合適,而伽藍的舌頭已經(jīng)舔上那支牡丹花,暖暖只能作罷。
這時,糖人師傅手上的小羊糖人做好了,一共兩支,暖暖看過來,伽藍馬上說:“那是給阿奶阿爺?shù)?!?p> 暖暖不由撅了撅嘴。
南梁拿著糖人,默默的帶著五個孩子走開。
寺廟后苑不對外開放,有一條小徑,不遠處就是湖,梵幫已經(jīng)派了弟子在此看守。
“池堂主!”
“兄弟們辛苦!”
伽藍拿出令牌才被放行。
黃色的墻,碧綠的湖水,大冬天,一群白鵝悠閑悠哉在湖里晃蕩,岸邊柳樹,枝條上還掛著幾片泛黃未掉的葉片兒,冬的蕭條一覽無遺。
“暖暖姐,姐夫,就在此下面?!?p> 有淡淡的魔氣,暖暖隨手翻出枚避水珠遞給伽藍,伽藍接過。
湖水自動朝兩邊分開,湖底深淵縫隙軒轅滿寅已動手封印,并設置了結(jié)界。
伽藍說:“暖暖姐,我的文章放這里可好!”
“文章?王涴華教的?”
“是的,姐夫!”
廉尊陛下一招手,伽藍握著的那卷書已經(jīng)到廉尊陛下手里,廉尊陛下翻開看了看,又還給了伽藍。
突然,一陣搖晃!
深淵縫隙一股肉眼能見的魔氣瞬間破開封印,一股超強的魔氣襲擊而來,還好,還有一道結(jié)界擋了擋。
伽藍第一反應把暖暖往身后一拉,取出翎羽,五彩羽屏穩(wěn)穩(wěn)把暖暖護住。
伽藍又連下數(shù)道結(jié)界在縫隙外面,里面的魔氣一時出不來,伽藍這次松了一口氣,喊道:“姐夫!姐夫!您護好暖暖姐!”
尊貴的廉尊陛下突然有種自己孩子長大的感覺,因為剛才,他也是被護著的那一個,半響,尊貴的廉尊陛下才“嗯”了一聲。
這邊,伽藍已經(jīng)取出陣旗布置起來,一個簡單的小型防御陣法完成。
陣法也是保命的一種手段,伽藍怕死,早就學了,今天才意識到一套陣旗還不夠,自己分身怎么辦?
做完這一切,伽藍才想到要給軒轅滿寅發(fā)符書,暖暖得意的看看尊貴的廉尊陛下,廉尊陛下笑笑。
深淵縫隙里的魔氣橫沖直撞,并越來越多,伽藍不敢怠慢,忙把文章布在陣法外,一時滿滿滿滿的年味,仿佛還能聽見鞭炮聲,孩童嬉鬧聲,殺豬聲,….。
暖暖開口說:“伽藍,另一篇文章也布上去,疊加試試!”
“嗯!”
那篇文章最大的年味取自暖暖,當時暖暖正在看年畫,年畫里不光有年畫娃娃還有各路神仙,這篇文章一出,滿滿的年味都快要溢出來,更夸張的是各路神仙神通顯示,….。
伽藍自己也看呆了,不由扭頭看向尊貴的廉尊陛下,然后說:“姐夫,明天我們?nèi)ス浣职?!?p> 廉尊陛下還沒有反應過來,旁邊暖暖已經(jīng)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