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打不倒的沈一諾
“我的安哥哥,比較能喝,把我喝蒙圈了?!鄙蛞恢Z猛地捂住了臉,用力的揉了幾下,簡直是太丟人了!
帶著酒和橙子,精心準備設計的場景,她卻是喝醉了酒。
“那你的那個計劃呢?就是一件衣服不穿的誘騙計劃呢?”余秋怡皺著眉頭問道。
柯瀅瀅不住的點頭:“哇,青春無敵靚麗美少女哦,居然在次臥睡熟,沒穿衣服,掀開被子的那一瞬間,多刺激啊,想想,就很可口呢?!?p> “他…以為我在整蠱他?!鄙蛞恢Z怯怯的說道,一臉羞憤。
當時她以為會發(fā)生點什么,但是,確實是什么都沒發(fā)生。
“啊?”余秋怡和柯瀅瀅完全被打敗了一樣,看著沈一諾眼神中都是不可置信。
“但是,但是也不是沒有進展,送別的時候,我抱了他,他這次沒推開。”沈一諾的聲音很低很低。
相比較余秋怡和柯瀅瀅的置身之外,只有沈一諾知道自己到底抱有多大的決心才做了這等決定。
而作戰(zhàn)失敗之后,巨大的羞恥感伴隨著單戀、煩悶、苦楚、躁動和對周婉言的絕對擔憂,讓她有種即將失去李濟安的感覺。
懷了多么大的決心,才說出了那樣的話,做出了那樣的事。
李濟安,你可能一輩子都不清楚這樣的感覺吧!
李濟安,你只知道裝酷,你可知道我最討厭你這一點了,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淡然的模樣!
李濟安,你真的是,太過分了!
博學樓六樓的茶水間,異常的安靜,戀愛互促會的第一次戀愛大作戰(zhàn),似乎以失敗告終。
三個人互相看看,面面相覷,最后化為濃重的嘆息。
余秋怡頗為無奈的說道:“也行吧,算是小進步了,總比我們這種一步到位死翹翹的強?!?p> “下個月放假要一??荚嚵耍銢]空去,而且后面你應該沒什么機會去濟寧府了,豈不是說…那你那個情敵呢?她什么情況?”
沈一諾轉著手中的保溫杯,愣愣的說道:“比我的大,比我賢惠,還比我會疼人,學習也比我好?!?p> “大是這個大嗎?這……”柯瀅瀅用力的一拍額頭。
這豈不是完蛋了?
按照沈一諾的描述,李濟安喜歡那種賢惠的女孩子呢。
“沈一諾!”余秋怡猛地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拿出點斗志來,不要因為敵人的強大就畏手畏腳!”
“對手不是不可戰(zhàn)勝的!”
“你那個情敵,就是再厲害,還能抵得過你們十六年的相濡以沫嗎?”
“你不僅要對自己有信心,還要對你的安哥哥有信心!”
“抬頭挺胸,目視前方!你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你還有我們!”
“勇敢一些,自信一些,大膽一些,拿起你的斗志,守住你的安哥哥!”
柯瀅瀅面色嚴肅,思考了很久,種種的說道:“對!”
沈一諾抬起了頭,有些焦躁的說道:“周婉言,就是那個情敵,她和安哥哥是三年的老同桌,耳鬢廝磨之下,怕是…”
“只怕是…”
沈一諾用力的閉上了眼睛,眼角已經有淚光沁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xiàn)在到底有多么痛苦和心悸。
一想到李濟安和周婉言兩個人擁抱在一起的場景,她就感覺自己的心在一點點的撕裂。
余秋怡的慷慨激昂的表情為之一頓,眉頭緊皺的問道:“還是同桌?”
“啊?!鄙蛞恢Z點頭。
柯瀅瀅陷入了呆滯之中,看著沈一諾,這也太難了吧。
沈一諾忽然用力的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我沈一諾絕不言?。 ?p> “來,我們商量下!”
“如何阻攔他們的戀愛進展,絕對不能,不能讓他們這么輕而易舉的狼狽為奸!”
“絕不可以!”
余秋怡一拍腦門,這都是什么神奇的詞匯,什么就叫做狼狽為奸了?
“戀愛大作戰(zhàn)第二回合,現(xiàn)在開始戰(zhàn)前會議!”沈一諾想起周婉言那張臉,就是恨的咬牙切齒。
“這是賭上榮譽的一戰(zhàn)!”
茶水間的秘密會議還在進行,沈一諾抱著自己的小筆記本,斗志昂揚。
而此時的李濟安正在老師辦公室里,接受著今天下午高考誓師大會的安排。
“下午的時候,會有邀請社會媒體進行現(xiàn)場拍照成稿,同時也會邀請家長們入席旁聽?!?p> “學生代表發(fā)言,最終選定了你作為學生代表發(fā)言?!卑嘀魅螐堉拘酆攘丝谒?,十分平靜的分配下了一個任務。
學生代表發(fā)言?
李濟安拿起了手中的稿子,看著上面頗為羞恥的詞匯,皺著眉頭說道:“老師。我能不上臺嗎?每次家長會,升旗儀式,都讓我發(fā)言,我…”
“很耽誤學習的!”
李濟安對作為學生代表這件事還是有些抵觸情緒的,他這個人除了不喜歡高調以外,還因為一個原因,這稿子需要背。
演講是脫稿的,就一個上午的準備時間,實在有點倉促。
他看著手中的演講稿,他想了想悶聲悶氣的說道:“我昨天感冒了,你看我這聲音?!?p> “學生代表,需要展現(xiàn)我們濟寧一中學子們的風采啊?!?p> 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拒絕著這份差事。
張志雄搖了搖頭,拿著水杯晃蕩著說道:“昨天晚上,周婉言的媽媽給我打電話,說是要我給你們調座位,把你們分開啊。”
“我簡單和她的媽媽溝通了一下,最終勸了下來?!?p> “你看你現(xiàn)在,抵觸情緒這么激烈,不就是演講嗎?你過去不做的都挺好的嗎?”
李濟安點了點頭,張志雄的意思很明確,我?guī)湍闫绞?,你幫我平事?p> 很公平。
這個交換倒算不上虧,也算不上賺。
“需要注意什么嗎?”李濟安拿起了稿子,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演講也不是什么大事。
張志雄拿著手中的搪瓷茶缸,看著李濟安嚴肅的說道:“你們都成年了,這么大了,應該說的不應說的,上了這么多學,多少老師的嘴皮子都磨爛了,我也不多說什么?!?p> “但是,該說不說,你們命運在自己手里把握著,我希望你你們能夠以學業(yè)為重?!?p> “還有發(fā)乎情止乎禮,不要鬧出亂子,搞出新聞來?!?p> 李濟安拿起了演講稿,走出了辦公室。
張志雄的亂子,其實特指去年高考體檢的時候,濟寧一中、二中和四中、二十五中,每個學校都查出一個肚子里有寶寶的姑娘。
這一下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各種社會媒體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撲進了校園里。
輿情瞬間炸開了鍋,喧囂一時,引起了極大的關注和討論。
張志雄的意思很明確,你們談戀愛可以。
甚至老師可以為你們,在家長那邊分擔一些壓力。
但是他同時也希望李濟安和周婉言的愛情故事,可以發(fā)乎于情,止乎于禮。
不要搞出新聞來。
李濟安搖頭,他和周婉言的愛情故事,八字還沒一撇呢,造人這種事,還是太遙遠了。
他大概掃了一下這份演講稿,走進了教室內,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前。
程浩居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周婉言小聲的說著什么。
“嘮完了沒?”李濟安走到自己的位置,趴在書山上,不帶一絲情緒的打斷了程浩的絮叨。
但是這種打斷本身就帶有情緒。
金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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