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里的四個人氣氛逐漸劍拔弩張,賀云凡倒是不在意這些,每天坐在方向文的小屋子里聊著天。
“哎,方向文,你說你這瓜子從哪掏的?!?p> “我今天本來打算去找一些防身的工具,畢竟指不定他們倆誰是兇手,沒想到找到了這個?!狈较蛭暮┖竦男χ?。
賀云凡坐在小沙發(fā)上,磕著瓜子,一邊問著:“你說咱們不吃不喝怎么在這樓里待這么久的?”
方向文還沒來得及思考,大腦一股涼意,驀地忘記了嘴邊的話,又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賀云凡手中的瓜子殼放在桌子上,疑惑的問道:“我剛才不是問你瓜子從哪掏的嗎?”
“哦哦。”方向文說道:“我今天去三樓找東西翻出來的,聞著覺得能吃,又嘗了一個,就帶回來了?!?p> “真有你的方向文,這都能找到?!?p> “云凡,你說那間房是怎么鎖的,能從里面鎖上。”
自從景向衣死后,那間房不知道哪一天被鎖上了,竟還是從房間里面反鎖。
“誰知道呢?”賀云凡撇撇嘴,即便是余下三人都為此驚恐不已,他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似乎這件事從未發(fā)生一般。
有時候他也懷疑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對一個伙伴的死亡無動于衷,但是為了和方向文能繼續(xù)作伴,他為此表現(xiàn)的很悲慟。
賀云凡抓了一把瓜子出門,順便帶上了門。
途徑景向衣的房間門口,他不自覺的停下了步伐,上下打量著古舊的房門,鬼使神差的突然伸手,又驀地停在半空中。
良久,舉著的手終于還是敲了下去。
“咚咚咚?!?p> 房間里沒有動靜,賀云凡自嘲著:“真是神智不清才來敲這個門?!?p> 轉(zhuǎn)身離去,正等到賀云凡打開自己的房間門,景向衣的房間里突然傳出沉悶的撞擊聲,古舊的門也隨之微微顫抖,一聲,又一聲,似乎還伴隨著一聲聲的呼吸聲。
賀云凡關(guān)上房門,躺在床上,眼睛微微閉上,一股困意襲來。
沙灘上涼風(fēng)習(xí)習(xí),賀云凡踩在沙子上,迎面走來一個紅色大裙擺的女人,戴著寬檐的沙灘帽,看不清面容,嫣紅的嘴唇說著賀云凡聽不清的話,看著口型似乎是在叫齊銘。
賀云凡上前兩步,總算是聽到女人口中的話;“齊銘,下午好啊?!?p> 賀云凡一怔,說道:“你好,我是賀云凡?!?p> 女人疑惑的說道:“你分明告訴我你叫齊銘,昨天晚上,就在這里。”
賀云凡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訕訕的笑了一聲。
女人掃興的離開,賀云凡無奈回到酒店里,一頭扎在床上,從懷中摸出一本皮質(zhì)的筆記本,上面空空蕩蕩。
賀云凡有些詫異,仔細(xì)的翻開筆記,一頁一頁的仔細(xì)看著,的確沒有留下任何字符。
“他們想做什么?”賀云凡自言自語道。
畫面逐漸暗下來,床上躺著的人睜開朦朧的眼睛。
“我怎么睡著了?”
抬頭看看窗外暗沉沉的天空,“已經(jīng)晚上了啊。”
翻身下床,坐在椅子上,一時半會實在想不出應(yīng)該干點(diǎn)什么來,索性在大樓里轉(zhuǎn)悠著,看能不能像方向文一樣找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兒。
旋轉(zhuǎn)樓梯一層層的盤旋而上,似乎看不到盡頭。
賀云凡扶著把手走在樓梯上,差不多七樓的時候,賀云凡看著地上的腳印變少,就在七樓慢慢晃悠著,看見門就伸手推一下。
隱隱約約的看見盡頭的門好像是虛掩的,就大步走到門前,輕輕推開落滿灰塵的門。
門似乎被什么擋著,發(fā)出了聲響,賀云凡向身后看了看,沒有人來,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去。
房間里暗沉沉的,空氣中都彌漫著灰塵,賀云凡咳嗽幾聲,踩在木地板上。
“有人嗎?”
許久沒有動靜,賀云凡走進(jìn)去小心四處的張望著,四面陳列著古舊的書架,書上倒是干凈。
賀云凡打開燈,隨手拿起一本,上面寫著“日記本”三個大字,筆鋒大氣。
日記本上了鎖,賀云凡總覺得這日記本有些許的熟悉,但如何都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
賀云凡把日記放回原處,隨手拿了一本書,坐在房間里的椅子上,打發(fā)著時間。
「你究竟來自深淵,還是降自星空?」
扉頁上用鋼筆寫著這句話,和日記本的封皮看起來像是一個人寫的,賀云凡心下好奇是誰在這間屋子留下了這些記錄,仔細(xì)思索著大樓里余下人的字跡,竟無一人符合。
非要說字跡相似,倒是他的字跡比較相似,只是這書的主人比他寫的更為潦草些。
天色漸明,賀云凡合上書,門外傳來一聲碰撞聲,賀云凡立馬起身疾聲問道:“誰!”
門外又是一片寂靜,賀云凡走出房門,門外的確空無一人,心生警惕,慢慢走下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