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形的黑影出現(xiàn)在賀云凡走過的的地方,慢慢回到賀云凡離開的房子里,把日記本上的鎖拆掉,又把本子放回原處,黑影漸漸消散在空中。
走下樓梯,正好看見石汀站在齊銘門口,看了他一眼。
賀云凡沒有理會,大步走到方向文的門口,伸手敲敲門,沒有動靜,興許是睡了。
“這家伙,還沒醒嗎?”
無奈之下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躺在小沙發(fā)上手中把玩著桌子上的鎖芯。
方向文聽見門口有幾聲敲門聲,但是整個人沙發(fā)上動彈不得,眼睛都睜不開,只能作罷。
意識逐漸迷離,方向文躺在沙發(fā)上,腦子里是如同走馬燈一般的畫面轉(zhuǎn)過。
「“你說咱們不吃不喝怎么在這樓里待這么久的?”」
沒聽清的那句話終于映在腦海中,是啊,我們是怎么不吃不喝在這棟樓里待著么久的?
大腦徹底一片昏沉,方向文呼吸逐漸平穩(wěn),身影卻消失在沙發(fā)上,再出現(xiàn)在床上的人雙手交疊放在胸口,被子蓋在身上。
床上的人似乎有一個美妙的夢境,安逸的睡著。
賀云凡并不知道房間內(nèi)的情況,躺在沙發(fā)上又有些許困意,似乎他最近變得嗜睡了很多,也興許是剛才看書耗費了精力。
把鎖芯放在桌子上,躺在床上,手放在眼睛上遮住窗口滲進來的光,陽光沒有溫度。
“齊銘,我看見賀云凡從樓上下來,是不是樓上有什么東西?”
石汀小聲給齊銘說著,齊銘略微思索后說道:“不如上去看一看?!?p> 兩人沿著樓梯上還未被灰塵掩去的腳印走上了七樓,順著足跡走到那扇門前,推開門,眼前只是一個落滿灰塵的雜物間。
石汀仔細的翻找了整個雜物間,的確只是一個普通的雜物間。
“他能在這么一個小雜物間待一晚上?“
“興許是你多心了?!饼R銘拉著石汀就要回去,石汀向后轉(zhuǎn)身驀地看到一個掉落的鎖。
“等一下!”石汀拿起鎖,說道:“其他東西都落滿灰,只有這個鎖像是新的一樣?!?p> 齊銘不以為然道;“你還不許人家有點隱私啊。”
“……行吧?!?p> 石汀把鎖扔回去,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地上的鎖化為一道黑煙。
齊銘一臉不可思議,指著石汀正要說什么,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扼住一般,只能發(fā)出一聲聲沉悶的呼吸聲,奮力的做著口型:“鎖,鎖!”
“鎖?怎么了?”
石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剛?cè)釉诘厣系逆i不見了蹤影。
齊銘發(fā)出“嗬嗬”的聲音,手用力扣著脖子,試圖要把扼制自己的東西拿下來,卻眼前一黑,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齊銘!齊銘!”石汀搖晃著齊銘,躺在地上的人毫無動靜,石汀只能扶著齊銘回去。
等到齊銘再醒來,清醒了一會兒,起身去石汀的房間。
“石汀?!饼R銘推開門,問道:“剛才咱們?nèi)ジ陕锪?,我不可能大白天的睡覺吧?!?p> “你忘了?”石汀放下小書架的書,說道:“咱們?nèi)テ邩悄悴恢罏槭裁赐蝗换璧沽?,我把你從七樓弄下來可費了不少功夫?!?p> “咱們?nèi)チ似邩牵俊?p> “你不記得了?你還頭痛嗎?”
“頭痛?”齊銘摸摸自己后腦勺,沒有任何不適感,“我頭好好的啊?!?p> 石汀突然想起賀云凡和方向文那天的對話,似乎賀云凡也是突然的忘了什么,就比如景向衣的死。
景向衣?
石汀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又不完全理解,拽著齊銘的胳膊:“跟我來?!?p> 走到景向衣的房間門口,搗鼓著門上的鎖。
“你來這兒干嘛?”齊銘皺皺眉頭,這房間門口他是一分鐘都不想多待。
“咱倆把門撞開吧?!笔》艞墢逆i入手開門,說道。
齊銘瞪大眼睛后退一步,說道:“誰知道這房門后面有什么,你還敢開這扇門?”
“好兄弟,就說幫不幫?!?p> “……”
齊銘?yīng)q豫了半晌,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石汀。
“準備好了啊?!笔』顒又帜_,和齊銘一起撞上了古舊的木門。
一聲巨響,門被撞開。
房間內(nèi)空空蕩蕩,景向衣不見了!
石汀眉頭緊蹙,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向前走去,原本景向衣的尸體在的地方如今空空蕩蕩,床上的被子也被疊起來,整個房間整潔的不像是有人曾經(jīng)住過,更像是一個等待著新住客的旅店。
“去叫他們倆過來?!?p> 四人首次齊聚竟是在景向衣的房間里。
賀云凡看著眼前空蕩的房間,說道:“怎么證明景向衣不是被你們挪走了?”
石汀說道:“我們撞門的時候你應(yīng)該聽到了吧。而且,要說我們殺了景向衣,動機是什么?”
賀云凡張張嘴,最后還是沒說出話來,撞門的聲響他聽到了,要說起動機,這棟閣樓的所有人都沒有。
“所以景向衣到底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