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時間過得很快,冬天就要過去了,他住在我們家也近3個月了。和我們母女三人朝夕相處,他也總是露出燦爛的笑容;也許,他是個缺乏家庭關(guān)愛的孩子,我心想。
春天來了,森林里有些新鮮的野菜,我想去摘?!按髮氊悾覀兘裉烊フ安税?!”一天,分別送完兩個孩子去幼兒園和學(xué)校,我朝著他喊著。
他看著我,眼睛里閃著小星星,我竟有些迷惑了。
“嗯,姐,我這就去。”他的話打斷了我一時的呆滯。
十分鐘后,我換好衣服,一觸碰他,他便立即投射了一套和我一樣的外出服,然后他背著小竹簍,我拿著小砍刀,就朝森林出發(fā)了。
以前問過他,他來自哪里,他說,他不記得了,他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湖邊,什么記憶都沒有。我想,這也許是老天爺賞賜給我的小伙伴吧!自從帶著兩個孩子回國,除了工作,晚上和休息日享受這個人跡罕至的湖邊小木屋,雖然,空氣清新,每天和綠色植物作伴,內(nèi)心寧靜了不少,但總覺得缺少了些什么。
直到這個小男人的到來,我才覺得生活有了色彩,也許,我生活的環(huán)境再舒適,也需要一個伙伴,他陪著我一起來探索,生命才有意義!
還沒有走進森林深處,我們倆就采集了滿滿一籮筐地菜?!敖悖裉焓亲龅夭孙溩映詥??”小男人問。“你還知道餃子???可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亞洲人???”我說。
“嗯,我知道好多種食物,但分不清是哪里的。”他笑嘻嘻地說。“我看就是個小吃貨!都不記得了,就記得好吃的。”我心里嘲笑他。
回到小屋,他竟累得躺在陽臺上的搖椅里睡著了。我蹲在他身旁,看著他的臉發(fā)呆。我不自覺地想靠近他,想看清楚,當(dāng)與他近在咫尺時,我確信我看到他的臉龐泛了藍色的暈,對,沒錯,就是藍色的。
真是神奇,他究竟是什么人?可我竟這樣不害怕他,莫名有一種熟悉感,還覺得特別安全。
“嗡!”想到這些,我只覺得我的腦袋特別疼,無法繼續(xù)思考下去了!
我抱著我的腦袋,突然蹲坐在地上,小男人被我發(fā)出的響動聲驚醒了。
“姐,你怎么啦?”他伸出雙手扶著我的胳膊,拉著我坐到搖椅上。
我僵直的腿拌到了他,在他即將倒在我身上的一刻,他的腦袋被一層堅硬的透明薄膜包裹住,我的高挺的鼻子觸到了他的無形頭盔。
原來,這就是他面朝下沒有受傷,被雪球擊中也不叫疼的原因!
他無奈地笑笑:“姐,這個程序是有bug的,我無法接吻……”
雖然這是他自嘲的玩笑話,可我一聽,臉還是“唰”的一下紅了……
“你不是讓孩子們叫你哥哥嗎?你就是我的大兒子?!蔽艺Z無倫次地說著,想破除這一刻的尷尬。
“姐!姐!”他嬌嗔道,“那叫阿姨好嗎?”
“滾!”我受不得這小男人拿我開玩笑。
他看著我還是紅紅的臉,笑著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