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折騰下來,已過正午,姜夢咧嘴一笑抱著人去清洗,春宵苦短……轉(zhuǎn)眼又過半日。
浴池中,白搭傍在姜夢的身上歇息,眼皮微抬,連說話力氣都沒有,“我腰酸?!?p> 姜夢結(jié)印輕撫著她的腰。
“腿軟?!?p> 姜夢又將人抱在腿上,揉著小腿。
“口渴?!?p> 姜夢又順從的隔空取水喂著。
白搭喝了水,順了口氣,慵懶道:“姜夢,你屬狗的嗎?”
姜夢微一挑眉,聽著她接下來的話。
“你逮著機(jī)會,啃了就不放?!卑状钔嵩诮獕舻募缟?,“你說,你是不是屬狗的?”
姜夢微微一愣,輕笑出聲,胸膛隨著歡笑起伏,越笑越大聲。
“阿生是肉包子,上癮。”姜夢舔了舔唇,色里色氣道。
白搭憤憤揪了他腰一把,“從今天開始,你睡書房?!?p> 姜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好?!?p> ……
沐浴后,姜夢充當(dāng)人肉墊子給白搭靠著,兩人一個迷迷糊糊睡著,一個無所事事翻書。躺了一會兒,孔明媛派侍女傳二人吃飯。
這是白搭作為兒媳婦,第一次正式與姜氏族人吃飯,她甚至要見姜夢剛出關(guān)的祖母,打扮不可謂不隆重,心態(tài)不可謂不緊張。
從頭到尾,她跟在姜夢身旁,與他一同行禮叫人,接了眾人的見面禮,算是徹底得了姜氏族人的認(rèn)可。
一頓飯,準(zhǔn)確的說是一頓宴會,吃了兩個多時辰。月上枝頭二人回寢殿,白搭一手捶著肩膀,一手揉著笑僵的臉,眼神生無可戀,“這比打架都累?!?p> “我背你。”姜夢停下腳步,微微側(cè)頭。
“直接飛回去不就好了嗎?”白搭疑惑道。
“你吃太多,不能直接睡,會不舒服?!?p> 白搭想了想,床上也是睡,他的背也是睡,反正有免費的人肉墊子,不睡白不睡,于是麻溜地爬了上去。
聞著姜夢身上淡淡的清新竹香,沒一會兒,她就歪了腦袋睡了過去。
孔明媛揉了揉眼睛,震驚看著前方身影,不確定的喊道:“夢夢?”
姜夢腳下一頓,轉(zhuǎn)身看向母親,面不改色,“娘?!?p> 孔明媛的臉色瞬間五彩繽紛,望了望兒子,又望了眼他背上的人,這是……睡著了?一時間瞠目結(jié)舌,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半晌,她沒好氣地瞪了眼兒子,“你悠著點兒。”
姜夢嘴角微勾,母親最近愈發(fā)喜歡一語雙關(guān)了?!爸懒?,娘。”
見兒子回答的這么干脆,生怕他沒聽懂,孔明媛又提醒道:“明日回門,別太累著她,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苛待了她?!?p> 姜夢嘴角笑意更甚,“知道了,娘。”
他真明白還是假明白?
孔明媛疑惑片刻,又補(bǔ)了句:“你們還小,孩子不著急?!?p> 她沒被蛇咬,卻眼底泛青,分明是她兒子折騰的……這她總該提醒的夠清楚了吧?
姜夢輕笑出聲,“知道了,娘。”
孔明媛鬧了個大紅臉,憤憤留下一句“早些回去休息”,帶著侍女腳底生風(fēng)的溜了。
……
第三日新嫁娘要回門。白搭一早醒來,卻發(fā)現(xiàn)她躺在書房的榻上,身邊斜倚著一人,正看著卷軸微微蹙眉。她突然想伸手撫平他的眉頭,結(jié)果腦子似乎還沒下達(dá)指令,手就已經(jīng)這么做了。
“醒了?”姜夢收起卷軸,摟著小媳婦躺下,“時辰還早,再瞇一炷香,我們出發(fā)去拜見岳父岳母?!?p> “我怎么睡書房了?”白搭蹙眉,沙啞著聲音問道。
“你讓夫君睡書房,夫君只好來了?!苯獕魷惤?,親了親近在臉龐的紅唇。
白搭歪了腦袋躲開,小聲惱怒道:“我讓你睡書房,沒說我也睡書房?!?p> “夫人摟著我不撒手,夫君只好把你抱書房了?!苯獕粑恼f道,一副他有理、他委屈的模樣。
白搭抽了抽嘴角,她似乎、好像、應(yīng)該會做這種事……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為防止他再提出什么要求作為彌補(bǔ),她得趕緊溜。
洗漱后,白搭坐在梳妝臺前犯愁,頭發(fā)怎么梳?
磨嘰半晌,她挪去書房,遞上梳子,理不直氣也壯:“梳頭?!?p> 姜夢放下卷軸,將人攬在胸前,梳起發(fā)來。
“你方才在看什么東西發(fā)愁?”
姜夢手上動作一頓,轉(zhuǎn)瞬自然道:“方云震的夫人在傀儡大戰(zhàn)中丟失,至今沒有找到?!?p> “難怪成親那日,他來了沒多久又匆匆走了。”白搭猛地起身,卻扯的頭皮一痛,忙又坐下,“白露在城主府好好的,怎么會丟呢?”
“白氏一族遭受傀儡襲擊那夜,她也失蹤了?!?p> 白搭怔愣片刻,城主府并未被傀儡襲擊,卻單只對她下手,除了她是白氏族人,還有什么線索被遺漏了嗎?
“三歲和長孫掃把去找了嗎?”
“媳婦兒,為什么你叫他們都是外號,叫夫君都是名字?!苯獕羲崴岬?。
白搭微紅了臉,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因為你名字好聽?!?p> 姜夢瞇了瞇眼,“你確定?”
“我確定?!卑状罨仨恍?。因為你的名字囊括了你整個人,叫你的全名,你整個人完完全全都是我的,包括你的姓、你的名,都只獨屬于我一個人。
姜夢眼眸一暗,想也沒想,低頭占據(jù)眼前淺笑的唇角。白搭僵硬一瞬,漸漸羞紅了臉,軟在他懷里。
漸漸的,姜夢不再滿足,悄悄伸了爪子,突然碰到緊繃繃的束胸,頓時失笑。等束胸悄悄在指尖散落,他欺身壓上。
等白搭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
……
惑人的動靜在書房久久不散,姜夢再一次向白搭展示了他狗的屬性。
白搭漸漸招架不住,又顧忌時辰不早,軟話硬話說了一籮筐,就是不頂用。直到最后,口頭簽下后續(xù)不平等條約,姜夢才放過她。
沐浴的時候,白搭越想越氣,恨恨揪了一把姜夢的腰。
“媳婦兒,那可是你提的?!苯獕籼蛄颂虼剑状铠P眼微瞇,像只偷腥的狐貍。
那能不是她提的嗎?不把他哄好了,今日他們還能出門嗎?
得了便宜還賣乖!
白搭又氣又羞,又恨恨地抓了他一把。他就是只狗狐貍,又狗又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