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嬌這孩子被寵壞了?!苯疱⑽Ⅴ久?,“幸好昨日那些鬧洞房的孩子們沒事。”
“誰家的孩子不是寵著長大的?有幾個像她這樣錙銖必較、睚眥必報?”姜景負手起身,“這件事可大可小,秋家若是問起來……”
眾人一臉期盼看向姜景。
“就說我閉關(guān)了?!?p> 眾人:“……”
“這件事情,讓思慎自己解決。”
“什么事祖父讓孫兒自己解決?”姜夢淺笑著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姜景腳下一頓,黑了臉,“不是讓你半個時辰之后再來嗎?”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孫兒沒事來探望探望祖父,順便帶點回門禮回去。”姜夢嘴角含笑道。
姜景氣短,“你這都跟誰學的油腔滑調(diào)?”
“原來不是祖?zhèn)鞯陌??!苯獕粢惶裘?,驚訝道。
“我跟你爹可沒傳你那么多心眼兒。”孔明媛扶額嘆氣。
“孩兒聰慧,一學就會?!?p> 姜起瀚抽了抽嘴角,“你這娶媳婦才一日,怎的像與秋水混了幾百年似的。”
姜夢笑笑沒說話,一撩衣袍坐下,姿態(tài)放松愜意。
“周中嬌之事你怎么處理?”姜景轉(zhuǎn)身,又絮叨了一句。
“孫兒不是已經(jīng)處理過了嗎?”姜夢掀了掀眼皮,抿了口茶,“她怎么對秋生的,我就怎么對她。若敢再犯,絕不輕饒?!?p> “秋生被毒蛇咬了?”孔明媛驚呼道,臉色難看。
“險些被咬?!苯獕舴畔虏璞K,“我再慢一步,就趕不上了。”
姜蓮白了白臉,視線游移不敢看向姜夢。
“這件事情秋生不知道,就當作無事發(fā)生。但岳父那里定會懷疑的,我自己去解釋?!?p> 話音一落,眾人表情皆是若有所思。
“這件事確實瞞不了秋家那幾個狐貍,首先秋水就不可能善了?!苯饙蛊沉艘谎蹆鹤?,無奈到不想說話。
姜景側(cè)身,接道:“既然成了親,該避諱就避諱,不要像孔雀開屏似的到處沾花惹草。”
姜夢嘴角一抹震驚的弧度掛了許久,欲言又止。
難怪昨夜阿生哭著不讓他抱著睡,不解釋清楚他當年和周中嬌的緋聞,還不讓他睡覺……
他冤枉!他對媳婦兒一心一意,什么時候沾花惹草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批斗起姜夢。等他們說完,他揉了揉發(fā)漲的太陽穴,帶上祖父讓母親挑的東西起身回了寢殿。
剛一回到寢殿,他便看見某人精神煥發(fā)的趴在床上樂呵,藍色海藻般的長發(fā)鋪散在背上,隨著身體的搖晃俏皮地抖動著,半空中翹著兩只如玉小腳,隱隱露出兩截白皙小腿。姜夢眼神一暗,想起昨夜的春情,真是勾人的小妖精。
“在看什么?”姜夢走近。
白搭連忙收起畫冊,笑嘻嘻道:“沒什么。”
姜夢瞇了瞇眼,淺笑不語。
白搭心中發(fā)毛,坐直身體,“母親給我的見面禮,你不是都看過了嗎?”
姜夢微微挑眉,定是母親又夾帶了私貨,而且十有八九和他相關(guān)。
“我的禮物呢?”白搭伸了伸手。
“我昨夜不就給你了?”姜夢雙臂墊在脖子下面,斜倚著床頭。
白搭疑惑了一瞬,微微低頭快速掃了眼全身,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紅。姜夢看在眼里,勾唇一笑,道:“阿生仔細回想回想,身上多了什么?”
他把東西留在她身上了?可她身上只有昨夜那些印記……白搭的臉瞬間殷紅如血,捶了一拳姜夢的胸膛,羞惱道:“你好好說話!”
姜夢愉悅笑出聲,見她羞惱地恨不得鉆地洞,便不再逗她,伸手將人攬在懷里,左手牽著她的手,十指相扣。
白搭這才注意到他們手上的對戒,她手上的對戒旁還有一枚新的戒指,右手上還有一枚白玉鑲紅寶石的納戒。她指著散發(fā)著淡淡幽藍光芒的戒指道:“這個本來就是我的,算不得禮物。你在哪里撿回來的?那對耳環(huán)撿回來了嗎?雷霄送我的那枚戒指呢?還有我當時頭上戴的法簪呢?”
姜夢猶豫一瞬,將耳環(huán)取出,“在府門前撿到的,別的沒看到,許是丟了。”
那可不丟了?被他永遠關(guān)進了小黑屋。
“我再去找找,萬一找著了呢?”白搭接過耳環(huán),看了一眼金楓球內(nèi)楓葉上刻的字,收了起來,“戒指是雷霄很珍視的東西,我饞了好久才弄到手的;還有那個法簪是繼芳他娘親留給他的,丟了多不好?!?p> 姜夢瞇了瞇眼,把人又拉回懷里,輕聲哄道:“夫君去找,找不到就給你買一模一樣的,不讓他們看出來。”
“真的?”白搭將信將疑。
“嗯?!苯獕魪男厍焕锏瓚寺?。
白搭立即喜上眉梢,伸出兩只手給姜夢看:“那你的禮物是哪個?花環(huán)戒指還是納戒?”
姜夢輕笑一聲,“納戒不算?!?p> 白搭支棱著左手看了又看,微微蹙眉,“花環(huán)好看,可戴在手上總怕會勾掛著哪,弄壞了多可惜?!?p> 姜夢抿了抿唇,“一經(jīng)售出,概不退換?!?p> “不換不換,我挺喜歡的?!卑状羁戳丝词稚系慕渲?,又看了眼姜夢頭上的發(fā)冠,隨口好奇道:“你為什么這么喜歡紅寶石?”
因為你喜歡。姜夢垂下眼眸忍住話語,但那是以前的她了……
“因為好看。”
白搭噗嗤笑出聲,“好看的寶石可多著呢,我看你是對紅寶石情有獨鐘?!?p> “我的禮物呢?”姜夢扯開話題,淡淡道。
“什么禮物?”白搭驚詫道。
“生辰禮物?!苯獕裟罅四笏哪?,“去年答應給我的,忘記了?”
白搭干笑一聲,“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今年給你準備?!?p> “我不要。去年是去年的,今年是今年的?!?p> 他怎么還無賴上了?
白搭好笑地對著近旁的臉,“啪嘰”一聲,沾了他一眉心的口脂,“吶,這是去年的,給你補上。”
姜夢愣了一瞬,怔怔地虛摸了摸眉心,伸出修長的腿翻身壓住人,聲音沙啞道:“阿生,我告訴過你,那里不能碰的。”
白搭懵逼了一會兒,紅著臉道:“你只說那里不能摸,沒說不能碰,我又沒摸?!?p> 說著話的功夫,紅綢翻飛散開,喜床一片昏暗。
“姜、姜夢,不行,一會兒母親會叫我們過去吃飯。”
“晚點過去?!?p> “堂堂云城少城主,白日宣淫,成何體統(tǒng)?”白搭被撩撥的氣息微亂。
“沒人知道?!?p> “你昨日還沒夠嗎?”白搭聲音帶媚,變了腔調(diào)。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
白搭還想找著借口,卻被撩撥得四肢發(fā)軟、腦海一片空白,意亂情迷之時想提醒他設置結(jié)界,卻被他填得滿滿的,淪陷在彼此的欲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