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從文問自己女兒:“后面怎么沒了?”
方瑩一臉天真的回到:“沒畫啊?!?p> 嗯,說的沒毛病。
但沒畫你還不趕緊去畫?
眾人憤怒了,怎么絕世的畫卷你居然不畫完?作者沒有小JJ啊。
哦,她是女的……
“咳咳,無妨,好侄女你這幅畫賣不賣,老夫愿意傾囊相換?!逼渲幸幻笕逍老踩艨竦膯柕?。
這一問周圍大儒瞬間眼睛一亮,然后就仿佛打開了火藥桶,當(dāng)即大儒們義憤填膺的對其喝罵道:
“無恥老賊,就你那點破身家也想換這幅畫,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你也配?
侄女,我是學(xué)宮首富,你換給我絕對保證你滿意?!?p> “呸,老不死的,敢跟我搶畫,找死。”
“好,那我們便以君子的方式?jīng)Q定一下,看我浩然劍訣!”
見到眼前這種情況,張相齡眉頭緊蹙,冷哼一聲:
“好了,爾等都是大儒,學(xué)宮重地,勿得喧嘩,去后山禁閉一月?!?p> 言出法隨,威嚴(yán)如獄,兩位大儒立刻如斗敗的公雞,灰溜溜去往后山。
在隨手鎮(zhèn)壓了兩位大儒后,張相齡突然笑瞇瞇的道:
“好侄女,只要你將這幅畫作補(bǔ)完你便是尚行學(xué)宮中第一位女儒生?!?p> 呼,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女儒生這可是學(xué)宮中從未有過的殊榮
他們能想象的到,只要方瑩答應(yīng)她就會成為一個傳奇,甚至被載入史冊!
看著張相齡給出如此條件,對面李秀寧被徹底震撼了,她瞪大雙眼,沒有向以往一樣刁蠻的出聲反駁,因為這種神作沒人有資格可以質(zhì)疑。
她的頭顱不甘的低下,自己輸了,還輸?shù)膹貜氐椎住?p> “不?!狈浆撀牭竭@話傲嬌的拒絕,但她心里此刻已經(jīng)有些慌了,她沒想到這幅畫這么受歡迎。
她本意只是想氣氣眼前的心機(jī)女而已,沒那么多復(fù)雜的想法。
但此刻在儒家各位大儒愛才心切的眼神下,方瑩只好如實相告:
“諸位先生此畫并不是我所做?!?p> 此言一出,全場瞬間寂靜。
張相齡反應(yīng)最大,踏前一步,急切的追問道:
“此人是誰?可在現(xiàn)場?”
說著他似乎想到什么,目光轉(zhuǎn)向正在剛睜開眼正在疑惑的方從文。
眼中好像在說,不會是你這個老家伙吧,為了給女兒揚(yáng)名,就做了此畫交給她。
老小子你居心不良,這是赤裸裸的作弊啊。
幾乎是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是這種想法。
看到反常的表情,方從文有些反應(yīng)過來。
知道眾人是誤會了,不過他此刻已經(jīng)有了答案,自己的種,還能不知道自己女兒有幾把刷子?
打架還行,畫畫嘛老子都沒有這基因……
眼前這畫不用想,也只有一個人才能畫出這種絕世之作。
“是我?guī)煹?,他叫沈信,此刻并不在現(xiàn)場?!?p> 方瑩傲嬌的抬起頭,掃視了下四周。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沈信是誰?并沒有聽說過啊。”
“難道是與許仙許公子一樣低調(diào)的才子?”
“這位兄臺,沈公子的畫作我們今天見到了,你口中的許仙又是何許人也?”
問話的那人一說出口,就遭到了眾人的鄙視,一看你就不是京師人,許仙許公子可是詩樂雙絕。
一曲清平樂,伴著玄芝仙子的演唱早已傳遍京師。
在確認(rèn)是沈信所做之畫,方從文笑容溢滿了臉上,對著眾人解釋道:
“文言確實跟在老夫身旁學(xué)習(xí),這等鬼斧神工之作也出自他手?!?p> 看著方從文得意的嘴臉,張相齡突然覺得,這貨是故意的,他在跟自己顯擺,但可氣的他還沒證據(jù)。
如此大才跟著你老方這種不通書畫的家伙真是明珠暗投。
片刻后張相齡撫髯長笑,自己機(jī)會這不來了嘛,要論書畫之道,這尚行學(xué)宮有誰能比得過他?
此子與我有緣,合該拜入我的門下。
不巧一旁的方從文也是這么想的……
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般滑過整齊的青石板街,倒映著灼熱的太陽與滴滴答答的車輪。
馬車四面絲綢裝裹,鑲金嵌寶得窗牖被一簾淡藍(lán)色的縐紗遮擋,使人無法覺察這般華麗。
寬闊的馬車中,沈信老實的坐著,沒有到處亂摸亂碰,就連眼前坐著一名風(fēng)華絕代的佳人他都沒有偷看一眼。
對面的佳人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老實人沈信。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馬車駛?cè)肓艘粭l人煙稀少的街道,女子拿起一顆晶瑩欲滴的葡萄,緩緩放入口中。
亮晶晶的葡萄像黑珍珠般透射出誘人的色彩。
在閃閃發(fā)光的披肩柔發(fā)中,在淡淡入鬢的蛾眉間,在碧水淋漓的眼睛里…如此美麗可人!
白衣如云,身似柳月。
沈信咽了咽口水,這個葡萄應(yīng)該很甜。
對面的玄芝姑娘忽然笑了笑。
“你可以繼續(xù)叫我玄芝,我還是很喜歡這個名字的?!?p> 女人坦率的說著,隨后取出一張泛黃的紙頁,丟給了沈信。
沈信看了一眼,上面是一張暗殺懸賞,信可能來自紫蓮教,上面有其獨特的印記。
見到這里沈信不由得抬起了頭,眼前這人為何會有此物,她是紫蓮教中人?
不像,那她究竟是誰,見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但不管如何,被一群神秘修士盯上,還有人準(zhǔn)備隨時要自己的命,這種感覺很不好。
沈信看著眼前的玄芝,略微估算了一下兩人的戰(zhàn)力,默默的低下了頭。
“我只是一位普通人?!?p> “那就讓我來解釋一下吧?!?p> 玄芝抬起皓腕慢慢沏了兩杯茶。
“我來自一個古老而神秘的組織,專門負(fù)責(zé)了解京師內(nèi)的情報消息,以及處理一些特殊的事情。”
沈信摸了摸鼻尖,顯然對這話沒反應(yīng)過來。
將茶推到沈信面前,玄芝繼續(xù)說道:“你可以把我們理解為獨立于乾雍王朝,獨立于三教勢力之外的組織,我們的存在是為了探索上古天人破碎虛空的秘密?!?p> “也可以說是為了尋求永生?!?p> “永生?”
沈信有些理解了,傳說中仙俠世界的科學(xué)家。
在他的記憶里,這個世界上古修士修煉到一定程度,也就是傳說中圣人亦或者道祖的境界。
可以打破天地桎梏,破碎虛空,也就是傳說中的天人。
但可惜的是自從太祖皇帝那代人杰失蹤后,就再也沒有人突破一品達(dá)到圣人的境界。
這一切的一切,經(jīng)過千年的演變已經(jīng)成為了傳說。
說著玄芝認(rèn)真的看著沈信:“經(jīng)過觀察你達(dá)到了加入組織的要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