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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總在風(fēng)雨后

010:去當(dāng)專職司機(jī)

逆襲總在風(fēng)雨后 伊語滌生 4982 2021-05-23 05:18:00

  京城某國際五星級酒店的萬紫千紅雅間里。

  單純跟家人聚餐。

  與其是說親人聚餐,倒不如說是爸媽哄騙她來相親。

  爸爸單國慶長期忙于政務(wù),今夜的聚餐又爽約。

  媽媽上官韻陪同女兒前來赴約。

  上官韻是書香世家,雖已55歲。

  可從外觀上看,頂多四十出頭,瓜子臉,眉目甚美,雙眼神采奕奕。

  似乎上天挺眷顧她,并未在她臉上留下歲月的風(fēng)霜。

  她身上的衣著得體、淡雅別致,仿佛一個由深山而來不沾城市世俗煙塵的仙人,年輕時肯定驚艷絕倫。

  單純長得像極了媽媽。

  前來跟單純見面的是上官家世交多年的好友之子常騰飛。

  他年長單純3歲,長得器宇軒昂、英俊挺拔。

  常騰飛之所以能入單國慶、上官韻夫婦的眼。

  就是他令人垂涎的事業(yè)和讓人仰望、高不可攀的雙博士學(xué)位。

  他的事業(yè)正如家長給他取的名字一樣,翱翔騰飛在國際經(jīng)濟(jì)領(lǐng)域。

  可以說完全有資本睥睨一切。

  也許是事業(yè)得意,情場失意。

  常騰飛一直獨身。

  對于常年在商場打拼的常家來說,倘若能跟在官場上根深蒂固的單家、書香門第上官家結(jié)緣,那真是天作之合、如虎添翼。

  常騰飛望著如鄰家小妹般乖巧聽話的單純。

  上身著一件孔雀綠長款襯衫,下搭緊身牛仔褲,隨意而充滿朝氣。

  單純舉止優(yōu)雅高貴、禮儀到位,讓人賞心悅目。

  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富貴家庭和書香世家教育出來的結(jié)果。

  常騰飛對單純一見傾心。

  可單純對他僅僅有點好感而已。

  上官韻見女兒眼觀鼻、鼻觀心地捧著一杯茶慢慢啜著。

  她心里一涼,得,女兒壓根沒看上常騰飛。

  相親宴在不冷不淡的氛圍下進(jìn)行。

  聰明過人的常騰飛當(dāng)然看出來單純壓根對他沒意思。

  彬彬有禮的他不急不惱,分別時硬是加了單純的微信。

  單純很不情愿,可在媽媽上官韻虎視眈眈的逼視下,不得不被動加入常騰飛為微信好友。

  回到家中,單純?nèi)酉吕ぐ|房走去。

  “醇兒,你越來越不像話了,放著青年才俊不要,跟那個李晟勾勾搭搭,像什么樣子!”這是上官韻對女兒說的最重的一句話。

  單純氣呼呼對道:“搞錯么,我單純需要相親來解決婚姻大事嘛?!”

  上官韻知道自己理虧,哄騙女兒去相親。

  她杏目瞪得溜圓,蒼白地為自己辯解道:“你今年過了30歲了,我30歲那會兒,你都要上小學(xué)了?!?p>  在這世上,即便一個女人多么優(yōu)雅能干,在遇到自己的孩子時,都是一個樣,成為一名普通絮絮叨叨的媽媽。

  上官韻也不例外,她追到單純的閨房,喋喋不休道:“當(dāng)初你進(jìn)娛樂圈,我跟你爸再反對,也尊重你的選擇??墒窃诨橐龃笫律希阋欢犖覀兊?,30歲了,趕緊找個合適的嫁了吧,你自己瞧瞧,我跟你爸周圍的同事,那個不是當(dāng)爺爺奶奶、姥姥姥爺?shù)???p>  單純看著手機(jī)屏幕上路雪發(fā)的微信,用話懟著嘮叨不停的上官韻,“媽咪,你要是想抱小寶寶,不如跟我爸再生個唄,反正國家已經(jīng)對你們這些公職人員也放開二胎政策了?!?p>  上官韻氣急敗壞,“生,現(xiàn)在,我還能生的出來嗎?早知道你這么不省心,當(dāng)初還不如多生一個呢?!?p>  單純又拿起坤包,“媽咪,雪兒姐找我有事,我出去下。”

  沒等上官韻反應(yīng)過來。

  單純?nèi)鐨g快的鳥兒飛出了籠子。

  軍子哥和路雪已在別墅門前等候了。

  單純上了車,“雪兒,這么晚,有事?”

  路雪憂心忡忡道:“李晟派人跟我商量,你能不能在微博上艾特他?!?p>  單純揚聲問道:“他李晟還有完沒完?他真把我單純當(dāng)軟柿子捏了?!?p>  路雪理智地分析道:“艾特下,應(yīng)付下,雖然他沒啥把柄了,可在微博上胡說八道,對你不利,最近盯上《怎能遺忘》影片女一號的人實在太多,這又是個宣傳正能量的影片,演員有點瑕疵,還是有負(fù)面影響的?!?p>  軍子開著車穩(wěn)穩(wěn)地行駛在京城的三環(huán)路上。

  他從倒車鏡看到李晟那輛騷包的紅色跑車緊隨其后。

  “李晟的車跟在后面,需不需要甩掉他?”軍子哥望著后視鏡里的路雪。

  路雪扭頭一看,果不其然,就是李晟的那輛跑車。

  她不假思索地回道:“甩掉他。”

  黑色的賓利和紅色的跑車在寬敞的路上角逐著,你跑我追。

  軍子哥見李晟死咬著不放,氣惱道:“這個李晟是不是瘋了?”

  路雪透過車窗望著左側(cè)的跑車,恨得牙癢癢,“這個李晟什么東西,自己被富婆摔了,想蹭單純的流量和熱度,虧他想得出來?!?p>  車上的三人誰也沒想到,軍子剛才的話是一語成讖。

  李晟真的瘋了。

  他加速疾行試圖用車子逼停軍子的車子。

  兩輛車在高速行駛,并駕齊驅(qū)。

  突然,左道的李晟猛地右打方向盤。

  右道的軍子嚇得一身冷汗,連忙右打方向盤。

  可能他打方向盤的力度有點大。

  車子一個360度旋轉(zhuǎn),駕駛位正好跟后面一輛越野車車頭相撞。

  軍子的肋骨當(dāng)場被撞斷。

  幸虧車子質(zhì)量過硬,否則會傷及生命。

  坐在后排左手的路雪稍稍剮蹭點皮。

  而后排右座的單純豪發(fā)未傷,但是受到了驚嚇。

  某醫(yī)院的搶救室里。

  聞訊趕來的上官韻和單國慶嚇得面色蒼白。

  上官韻摟著瑟瑟發(fā)抖的單純,心疼地直落淚。

  而單國慶則冷靜地聽完路雪講述事情經(jīng)過。

  左額前貼著紗布的路雪,盡量讓自己變得冷靜鎮(zhèn)定,可是她發(fā)抖的雙腿如同篩糠的篩子般,掩飾不住她的慌亂和恐懼。

  單國慶夫婦倆聽完后,嚇得一身冷汗,倆人都很后怕。

  上官韻一臉的憂色對著丈夫說道:“老單,醇兒的事,你得管管了,那個李晟真夠卑鄙的?!?p>  單國慶摟住妻子連聲安慰:“小韻,不急,我讓二弟查查。最近給醇兒身邊找個利落的保鏢,再找個可靠的司機(jī)。”

  此時的單純情緒穩(wěn)定許多,“老單頭,讓二叔去敲打下那個不知死活的李色鬼,至于保鏢和司機(jī),就別管了。免得又有人拿著我的紅色家庭背景說事。”

  單純也不知為什么,就在爸爸單國慶提出給她找個可靠利落的保鏢和司機(jī)時,她的腦海跳出一個年輕青澀的俊臉。

  在烏城市高速公路,簡單開著路虎車用高超的車技和靈活的頭腦甩掉二十幾輛車的場景又在腦海浮現(xiàn)。

  不如找他,那個年輕善良的大男孩。

  即便他在想方設(shè)法甩掉那些個不知死活的粉絲時,簡單還顧忌著粉絲們車輛的行駛安全。

  那天在烏城外環(huán)的高速公路上,從簡單念著后面不要命粉絲的安全這個細(xì)節(jié)中,單純打心眼欣賞起簡單來。

  單純遭遇的這場有驚無險的車禍。

  由于單國慶的干涉,消息封閉,未透露半分。

  傷筋動骨一百天,司機(jī)軍子要臥床休息半年。

  路雪開著自己的那輛白色寶馬轎車,瞅一眼后排座的單純,狐疑的口吻問道:“就那個男孩給你當(dāng)司機(jī),能行嗎?!”

  單純雙眼發(fā)亮,“在烏城那天,二十幾輛車咬著我們的車不放,他動了腦子,輕而易舉的甩掉,他開車相當(dāng)穩(wěn),干代駕一年多,車技好著呢。”

  路雪望著雙眸熠熠的單純,若有所思地點頭應(yīng)允,“行,這事我來辦,正好現(xiàn)在是大學(xué)放暑假的時候,讓他頂上兩個月,你不是說,簡單一直在打工嘛,在哪里打工不一樣,只要錢給的多?!?p>  她右打方向盤,車子朝單純的別墅駛?cè)ァ?p>  路雪疑惑不解地問:“只是,就一個晚上時間,你怎么知道他那么多事?”

  單純悵然若失道:“我倆不是玩大真話游戲嘛?!”

  路雪一驚,脫口而出,“你不會把你的情況都說了吧?!”

  單純搖頭,“怎么可能,我要是說實話,那晚上能喝那么多酒嘛?!”

  路雪還是不放心,“那男孩,人品不知咋的?!?p>  單純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是個善良溫暖的大男孩,很有安全感?!?p>  見單純又盲目地信任人了,路雪撇撇嘴提醒,“你又犯憨傻的老毛病了?!?p>  許久,后排座傳來蚊蠅般的聲音,“他,不一樣。”

  烏城市北郊那占地三畝地的農(nóng)家小院。

  一排磚木結(jié)構(gòu)的房屋,房屋前的菜地里,戴著草帽、身穿汗衫的苗奶奶正在用鋤頭除草。

  院后近兩畝地的狗舍整齊地排成一排,大小不一。

  身穿一身陳舊衣著的簡單正渾汗如雨,幫著苗奶奶和卓越爺爺清掃著狗舍里的狗糞。

  年輕健壯的他身上的白T恤已經(jīng)變得發(fā)黃,牛仔中褲也洗地掉了色。

  生活節(jié)約的他每到養(yǎng)狗場清掃衛(wèi)生,都會換一身舊衣裳。

  年過七旬的老人卓越將簡單掃成一堆的狗糞,用鐵鍬鏟進(jìn)塑料桶里。

  爺孫倆邊為這上百只流浪狗清掃著環(huán)境衛(wèi)生,邊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

  卓越好奇地問道:“簡單,上次你給爺爺說的那個燦爛地跟天上的太陽的女孩,不會是你高中三年的同桌周曳吧?”

  簡單停下手中的活兒,羞赧道:“爺爺,您老怎么知道周曳?不會是我老媽又在嘮叨我高中的糗事吧?”

  卓越這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連忙幫著駱寒露掩飾道:“你苗奶奶問你媽,你怎么沒談個女朋友,不得已,你媽才說起當(dāng)年你上高中的事情,聽說你跟寧城副市長的女兒情投意合?”

  簡單的臉漲得通紅,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別聽我媽瞎說,過去的事了,都老掉牙了?!?p>  卓越揶揄的神色打量著簡單,“你可說錯了,你媽不是瞎說的人,你問的那個太陽是不是高中女孩?”

  簡單聞言,沉吟片刻,微微搖頭,無奈道:“不是她?!?p>  卓越見簡單扭捏著不愿提起,也沒再追問。

  簡單用半天時間清掃完狗舍,他到卓越爺爺家那簡陋的洗澡堂沖洗下渾身的臭汗。

  上身一件銀灰色T恤,下搭一條淡藍(lán)色牛仔中褲,清爽干凈的大男孩形象。

  苗奶奶雙手抓著簡單的胳膊,左瞅瞅、右瞧瞧,愛不釋手的樣子,“簡單,你不如做我的大孫子吧?!?p>  簡單笑呵呵道:“奶奶,您老人家怎么又忘記了,我老媽早就讓我給您當(dāng)孫子了?!?p>  卓越也眉開眼笑,指著老伴佯嗔道:“你奶奶,老糊涂了?!?p>  老人家又詢問簡單,“簡單,今晚還去做代駕?”

  簡單點頭道:“嗯,爺爺,今天是周末,酒吧生意好,不少人找代駕,這兩天就是掙錢的好時機(jī)?!?p>  卓越擺擺手,“行,我跟你奶奶也不留你吃晚飯了,記住,開車慢點、穩(wěn)當(dāng)點?!?p>  簡單在趕回市里的路上,來個兩個陌生電話。

  來電顯示是京城的手機(jī)號。

  他以為是騷擾電話,懶得接聽。

  這邊的路雪正躺在烏城大酒店某商務(wù)房的大床上,撥打著簡單的電話。

  她一連撥了幾遍,都無人接聽。

  路雪氣的將手機(jī)扔到床頭柜上,拉好窗簾,倒頭就睡。

  她最近忙的腳不沾地。

  為了找簡單當(dāng)兩個月的司機(jī),她擠出時間乘機(jī)飛到烏城。

  實在是困極了,她盤算著先補(bǔ)覺再說。

  深夜九點,烏城繁華街道的人行道上。

  簡單坐在路邊的一個長條椅上,等待著公司派單的消息。

  派單的信息沒來,來了一個陌生電話發(fā)來的信息。

  簡單定睛一看,愣住了。

  “簡單,我是路雪,你知道的,有事面談,見到信息趕緊回電?!?p>  路雪的名字,簡單并未忘記。

  他握著手機(jī)猶豫不定,思忖一會兒,終于撥打了這個陌生電話。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路雪的電話就是白天他以為的那個連打七八遍的騷擾電話。

  烏城大酒店的大院里,路雪雙手抱肩仰望著高空。

  聽到一個輪子滑過的聲音,她扭頭一看,是近兩個月未見的簡單。

  那個清爽俊俏的大男孩。

  簡單看見路雪微微點頭致意。

  隨即將電動折疊車折疊好。

  他右手提著電動車,問候道:“路姐姐好?!?p>  路雪瞟一眼他手中的袖珍物,心想,這么個大男孩騎著這個袖珍電動車,怎么有種大象騎螞蟻的感覺。

  她克制著內(nèi)心的笑意,故意板著臉,一本正經(jīng)地指著旁邊的飲品店,“走,進(jìn)里面談?!?p>  倆人走進(jìn)飲品店偏僻的角落坐下。

  簡單要了兩杯冰鎮(zhèn)的卡瓦斯飲料。

  路雪靜靜觀察著簡單掏出手機(jī)掃著桌面上的微信二維碼,結(jié)完兩杯卡瓦斯的賬單。

  簡單忙碌完這一切,抬頭解釋,“卡瓦斯是烏城的特產(chǎn)飲料,你嘗嘗。路姐姐,找我,什么事?”

  路雪端起大玻璃杯品嘗一口,口感相當(dāng)不錯。

  在酷暑的夜里,有一絲冰涼的爽快。

  她連著喝了好幾口才開始言歸正傳。

  “你放假打算打工,還是有別的什么事?”

  “這兩個月,我就在烏城打工掙些錢?!?p>  “你當(dāng)代駕一個月掙多少錢?”

  “不一定,生意好點,能掙一萬多元,要是差點,也就五六千?!?p>  倆人一問一答。

  路雪摸清底細(xì)后,突兀地問道:“給你找個專職司機(jī)的活,兩個月的時間,包吃包住共十萬元,有興趣嘛?在BJ?!?p>  簡單原本正低頭喝著卡瓦斯,聞言猛地抬頭,清澈的雙眸盯著路雪看了一會兒。

  他從路雪的神色看出來,不像是說假話。

  簡單小心翼翼問道:“是給她當(dāng)專職司機(jī)嘛?”

  路雪見簡單年紀(jì)不大,倒也是心明眼亮之人。

  她微微點頭,“干不干?她說你車技好,人也善良。”

  簡單想起那天路雪用幾沓百元大鈔打發(fā)自己的場景,自嘲地問道:“怎么,對我這個窮學(xué)生算是扶貧濟(jì)困嘛?”

  路雪聽了這話,微微愣怔下,她沒想到簡單會這樣想。

  她連忙搖著頭,低聲解釋道:“她前陣子出了個事故,有驚無險,可是專職司機(jī)斷了三根肋骨,急需要一名可靠的司機(jī)?!?p>  簡單濃眉蹙著,松口氣說道:“她人沒事就好。給她當(dāng)司機(jī)要求挺高吧。”

  路雪輕笑著解釋,“沒啥不同,眼皮子要活,人要機(jī)靈,口風(fēng)嚴(yán)實,有時還要當(dāng)貼身保鏢?!?p>  簡單微不可及點點頭,還是忍不住問出內(nèi)心的疑惑,“讓我來當(dāng)司機(jī),是你的意思,還是她的主意?”

  路雪詢問:“怎么,這,有區(qū)別嗎?”

  她見簡單期待答案的眼神,像個無辜的小鹿般純潔。

  路雪不忍心拒絕,輕啟雙唇,“是她的意思,她了解你的車技。”

  “好,我去,不過給我兩天時間,我要把家里安頓好?!焙唵嗡鞈?yīng)允下來。

  想著兩個月就能有10萬元的收入,簡單歡呼雀躍。

  能減輕媽媽還貸的壓力了。

  此刻的簡單感覺自己的心快要沖出胸膛,他不知道是兩個月10萬元的收入的影響力,還是馬上就要看到經(jīng)常入夢來的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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