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消息,“皇室是真的打算來個魚死網(wǎng)破了?!?p> 顧掩湊過去瞧了一眼,也是苦笑一聲,“澹明劍術(shù)比試過去還沒有幾日,嵐光就急趕著辦一場比它還盛大的比賽,這不是明目張膽的要跟姜氏比一比了?!?p> “比便比,拽著我們作甚?”陸云舒冷笑。
消息上說,嵐光在三日前廣而告之天下,稱召集世間年輕一輩中的俊才,在嵐光舉行一場劍術(shù)大會。
這次大會與澹明的比賽截然不同,澹明的比賽參與的都是十五歲以下的修士。
這個年齡就限制了參與人的實力和地位,更別提參與的大部分都是散修。
但是嵐光手筆要更大一些,他發(fā)帖邀請名聲在外的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不是什么散修都可以參加的。
就憑借著邀請的人的名氣,就足以把這次大會給撐起來的,再加上皇室表面上還是皇室,大部分的人還是要給這個面子的。
隨著消息帶過來的還有一份名單,大略看過去,約有五六十人,其中有一半都在臨眺修習(xí)過,有幾個還在陸云舒的課上聽過課。
顧掩看了看名單,不僅挑了挑眉,“這些年臨眺真是很囂張???這份名單里的人所屬的家族大半都是臨眺附屬吧?”
陸云舒單手撐著下頜,道:“有姜家在前面擋著,臨眺當(dāng)不起囂張二字,只是姜家素來只有旁支,不接受旁的家族投誠,否則這些個附庸家族怕是剩不了幾個?!?p> “行了!在我面前還裝什么?”顧掩擺擺手,“我這些年身體不好,外面的事情少有關(guān)心,但是臨眺威名,可不是一道門能擋住的?”
陸云舒默然,除了澹明、臨眺等數(shù)個家族勢力之外,那些小家族小門派多得很。
大多數(shù)連一座山門都守不住,附庸強大的家族是常事,再加上澹明不收別姓的家族。
如此一來,臨眺后面的家族真的是很多。為表忠心,也為了家族子弟,很多家族都會把家中才俊送到臨眺書院求學(xué)。
雖說臨眺的書院不好進,但比之澹明的家學(xué)只收姜氏嫡系子弟,總歸是有一條門道。
陸云舒在書院當(dāng)學(xué)生三年,之后便任院長之職,書院弟子也可以說是她的弟子,情分自然不一般——故而看見嵐光廣邀天下英才,有一半出自書院,雖說惱怒,但還是有淡淡的喜意。
“本君可沒有與徒弟爭高下之心,這大會,當(dāng)然不參加?!标懺剖娴馈?p> “這口氣挺不錯的,但是我怎么辦?”顧掩揉了揉眉心,“你家夫君也在這份名單之上,該用什么理由拒絕?”
“夫君何妨自己想想法子?!标懺剖嬲\懇的建議道:“我家王爺跟皇家表面的情分還在,我不敢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只有能力保全自身罷了,幫不了夫君什么?!?p> “有了!”顧掩猛地一拍手掌,恍然大悟道:“我們不是夫妻嗎?你的學(xué)生自然也是我的學(xué)生,你不好跟徒弟比高低,我自然也不能?!?p> 顧掩越說越覺得滿意,連聲道:“這主意不錯!”
陸云舒:“……”
澹明
姜淮饒有興致的看了遍請?zhí)缓箅S手一揮,薄薄的紙張頓時消失不見。
“魏家人做事越來越不過腦子了,不會真以為君家能有多大的用吧?”姜淮說道,眉宇間卻有一絲疑惑。
“九月二十六,廣邀天下劍士前往嵐光,以劍會友。”
姜岑微微欠身道:“可是君氏有一座靈脈礦,族中子弟修行必定事半功倍,千年累積下來,實力自然不同尋常,皇室因此自傲,也不奇怪?!?p> “不對!”姜淮搖搖頭,“修行一道,先看資質(zhì),再論勤奮。靈脈礦只是對修行速度有所提升,但是天資這種東西,不是靈脈礦能改變的,即便是姜家,有修行資質(zhì)者不過十中之二三,君氏不會比我們更多?!?p> “除了君家,他們到底還有什么籌碼?”
姜淮微微嘆息。
但也只是嘆息而已,姜家隱藏的實力不是區(qū)區(qū)一個嵐光能夠撼動的,再加上平衍司、臨眺和鳴珂,皇室再怎么樣,也不會有翻身之地,再怎么掙扎,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而已。
無須在意。
姜岑道:“那此次的嵐光,公子便不需要去了。依屬下之見,不如讓汌公子借此機會歷練一番?”
姜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該管的事別管?!?p> 姜岑微微欠身,道:“屬下知錯?!?p> 語氣不是十分的誠懇,姜岑去不是很在意,剛才的話雖然有點逾距,但是姜淮真生氣還是假生氣,他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需要在意的是,這次嵐光究竟有什么需要在意的事?
“那公子若是要親自前去,屬下現(xiàn)在就去安排?”
“去吧!”
入夜,陸云舒看著那個從容的在自己房間寬衣解帶的男子,輕輕地咳了一聲,顧掩回頭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她,陸云舒頓時覺得心虛,默默地縮進了被子里。
夫妻么?同床共枕很正常的,正常的……
陸云舒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有點別扭,不過男子溫?zé)岬纳碥|并不討厭,反而有些暖意。
顧掩很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能不能給我講講你在鳴珂的事情?”
陸云舒有點奇怪,“夫君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了?”
“說說嘛!我想聽?!?p> “其實也沒什么?!标懺剖嬗悬c別扭,鳴珂的事情,其實沒有多少是愉快的,都是不愉快的事情,說出來反倒像是訴苦。
所以她盡量就挑一點開心的事情說:“阿淵一直都很照顧我,我們經(jīng)常在一起練劍……”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橫在腰間的手臂好像勒緊了一點,后知后覺的想到現(xiàn)在她的身份好像是不適合說這些和蕭淵的點滴。
腦子轉(zhuǎn)了幾個圈,也沒想到怎么圓這個話,只好沉默以對。
不禁有點后悔,她平時也不是不會說,只是這方面上總是有點匱乏。
早知如今回落到這個下場,當(dāng)年魏鈞悄悄看那些話本的時候,她就該湊上去也看看,也不至于今天剛開口就說錯話,說錯了話還不會圓。
又過了一會兒,顧掩還是沒聽到什么聲音,也明白了懷中這人大概也想不出什么對策了。
雖說就算是想出了他也不會信,但總比現(xiàn)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好。
越想越憤恨,索性欺身向前,扳過陸云舒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
親完之后,顧掩若無其事的躺了回去,一條手臂仍舊穩(wěn)穩(wěn)地橫在陸云舒腰間。
陸云舒則是呆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臉頰還是熱熱的。
從前看春宮圖也沒這樣,果然紙上談兵是當(dāng)不了真的……
去嵐光的事情還需要好好盤算盤算,等等各方的消息,因此陸云舒在路上也不是很急,索性就慢悠悠的走。
幸好澹明的附近也是十分的熱鬧,店鋪商戶鱗次櫛比,陸云舒逛了一圈,淘了好幾塊玉料回來,打算再雕個東西練練手。
不曾想剛回來就聽說朝雨過來,之前派她去料理司內(nèi)傳訊的事情,沒過幾天就把事情處理好了。
也寫了一份詳細的文書送了過來。她就順便把趙沉的職務(wù)也讓她領(lǐng)了,按理這幾日正是忙的時候,怎么突然就過來了?
“主上,屬下前來請罪!”朝雨二話不說就跪下了。
“你無罪,趙沉那是活該?!?p> “屬下無能,那個占禾,跑了。”
“占禾?”陸云舒一時間都沒想起這個名字,“哦……就是那個被趙沉放跑的那個人,她怎么又跑了?怎么跑的?”
“這個……屬下之前處理趙沉等人,一時間沒想到她,結(jié)果趙沉有個手下看不嚴,一不小心就讓他帶話出去了……”
“……合著情種都湊堆了!”陸云舒一時間有點想罵人,“我是沒給他們?nèi)⑾眿D,還是沒給錢去青樓了?”
陸云舒道:“那現(xiàn)在人呢?找不著了?”
“找著是找著了,就是……就是我們現(xiàn)在不好去抓?!?p> “說?!?p> “她逃出去之后,化名清影,現(xiàn)在是公子旃的貼身婢女。所以屬下不敢貿(mào)然行動?!?p> “阿旃?他什么時候收侍女了?哦……就是那個從君柏手中搶過來的,不過群芳院……群芳院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陸云舒的眸子染上了絲絲笑意,“這丫頭夠厲害,在平衍司的地盤藏了起來,還找到了一個我們暫時不能去動的靠山,真是厲害啊!”
朝雨:“……”主子怕不是氣瘋了。
“主子息怒!不要為了這種人生氣?!彪m然陸云舒的表情還好,但是朝雨仍有點瑟瑟發(fā)抖的感覺。
陸云舒似是冷靜下來,“既然人在陸旃那兒,你就不要管了。趙沉那群人,處置完了之后將他們分散開?!?p> “是?!?p> 第二日陸云舒接到了兩個消息,一是嵐光效仿澹明也來個以劍會友,二是姜淮邀請她一起去。
她先前得到的只是在嵐光暗線傳過來的消息,已經(jīng)是極快速的了,沒想到這么快就得到了官方通告。
陸云舒對此有兩個結(jié)論,一是皇室要鬧笑話,二是姜淮邀請她一起去看笑話。
陸云舒不是很想看這個笑話,不去她都知道嵐光會是怎樣的光景。
無外乎是湊在一堆虛偽虛偽,說不定明面上還會諷刺姜淮幾句,當(dāng)場應(yīng)該不會鬧起來,但說不準過段時間打起來還要用澹明做借口。
誰讓澹明名聲差!
陸云舒對嵐光的笑話不感興趣,但是對姜淮的十分的感興趣,所以她決定去一趟。
花枝換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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