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百姓都在忙碌著為了新年到來準備。
李府也不例外。
能在朱雀街有住所的的人,非富即貴。而李府,落座于朱雀街的一角。
說起這李府,十年前也是聞名長安。
李府主人叫李明,早些年做些小生意,后來突然就發(fā)了家,在長安開了許多店鋪酒樓,是那些年生意做的最大的人之一??墒遣恢獮槭裁醋詈蟠蠖鄶?shù)的店鋪酒樓都轉(zhuǎn)讓了出去,只留了幾個店鋪,在朱雀街一角買下了一座宅子。
所有人都很好奇為什么李明要賣那些酒樓店鋪生意也不做了只留兩家店鋪,可最后也沒人知道內(nèi)情。
李漁和紅襖站在李府門前,叩響了大門。
不一會,李府大門打開了。
一個大概三四歲小女孩探出了腦袋看著門外站著的二人奶聲奶氣地問道“哥哥姐姐你們是誰呀,有事嗎?”
小女孩長得很可愛,精致臉蛋讓人看著就想捏兩下親一口。
紅襖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小女孩,又看了一眼李漁,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沒有說話。
反倒是李漁,上前蹲下捏了捏小女孩的臉蛋笑著輕聲問了句“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皺著眉頭嘟著嘴說道“我叫李雪,家人都叫我小雪兒。哥哥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你是誰呀,來我家有什么事嗎?”
“哥哥叫李漁,哥哥這是要回自己家,哥哥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回家了,這個姐姐叫紅襖,是哥哥的朋友,今天回來是打算跟家人一起過個年呢。”李漁聽到這句話笑意更甚,輕聲回道。
小女孩聽完把手指放到了嘴里,皺著眉頭好像在想什么。突然,小女孩眼睛突然睜大,連忙把身子縮回去瞬間把門關(guān)上,差點撞到了李漁。
李漁站起來一臉無奈,紅襖看著李漁打趣到“你沒說過你還有個妹妹?!?p> 李漁揉了揉臉頰“估計是我父母造的小號吧”
?。???“小號”??紅襖一臉迷茫,過了一會好像想到了什么,笑意不斷。
不多時,大門再次打開。卻是一面容普通身材有些發(fā)福的中年男人開的門,身后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婦女,懷里抱著的正是剛才的小女孩,李雪。
這一刻,似乎時間停了一瞬。
“小漁兒?”抱著李雪的余嵐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中年男人李明再看見李漁的時候手也在顫抖,只不過沒有言語。
“是爹爹娘親總提起的哥哥嗎?是哥哥嗎?”緊跟著余嵐的話后,小雪兒把手指放在嘴里也接著問道。
“嗯,是我?!?p> “娘,父親。不肖孩兒回來了”
“小雪兒,我是哥哥,我回來了”
說著李漁上前一步,與家人相擁。
李父拍了拍李漁肩膀“都比我高了,也成了個大男人了?!闭f完便笑了起來,把李雪從李母的懷里接了過來。
而李母卻是抱著李漁一直在哭,嘴里說著一些思念的話。
“好了,進去說吧,這還有位姑娘呢!”李父看了一眼紅襖。
這時李母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兒子旁邊還有個人,還是個女孩。
頓時李母兩眼放光,想著兒子這么多年沒回來,回來帶了一個女孩,還這么漂亮。李母也不哭了,拉著紅襖的手走進了院子,邊走邊說些什么,把李漁,李父,李雪三人扔在了后面。
紅襖回頭看了一眼李漁。
只見李漁對著紅襖點了點頭笑了一下,紅襖便回過頭繼續(xù)跟李母聊了起來。
“你抱著小雪兒進去吧,我把門關(guān)上,隨后再進去?!崩罡笇χ顫O輕聲言語。順手把李雪兒遞給了李漁,李漁答了聲好,便抱著李雪兒也走進了院子,邊走邊逗弄李雪兒,把李雪兒逗弄的笑聲不斷。
“唉…”李父直到看見李漁進了屋子,才緩緩轉(zhuǎn)身,嘆了口氣。
寬大的袖子擦過了眼角,留下了一道濕痕。隨即臉上笑了起來,把門插好后也進了屋子。
不管哪個世界,一家團圓也是一件令所有人開心的事。
傍晚,天空又下起了雪。
李府。
晚飯過后,李雪兒睡著了,李母拉著紅襖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李父喝多了,從十年前來到這朱雀街一角安家以后再也沒碰過酒的他,今夜竟然喝的醉醺醺的。
李父拉著李漁“跟我出來,聊聊,剛才用膳盡是你娘親在跟你說話了,我也插不上嘴。也不能壞了你娘的興致,今天你回來了,你娘高興啊,但你爹也高興啊!現(xiàn)在啊,你娘跟紅襖聊著呢,咱們爺倆也嘮嘮!”說著便出了門,李漁出門之前給紅襖打了個招呼,也跟著出去了。
李府有個亭子,亭子里有兩個躺椅。
李漁在躺椅前升起了一堆火,隨后和李父躺在椅子上聊了起來,準確的說,是李父一個人在講。
“兒啊,說實話,這十年我一直特別后悔當初讓你去跟著那人去什么劍山修行,爹娘就你這一個兒子,你走時才六歲。”
“可是你從小就異于常人,爹知道你每做一件事都是有你的想法的,還是不會錯的那種。別人都說我李明是經(jīng)商的奇才,可誰又知道我身后有人呢?而且當時我身后的人還是年僅三四歲的小娃娃。”
“你當時讓我把所有產(chǎn)業(yè)轉(zhuǎn)讓出去,留一些夠養(yǎng)活自己的就行,我還不太樂意??珊髞戆。鶟u漸發(fā)現(xiàn)你說的對啊,這些年那些樹大招風的人,漸漸的都出事了。”
“你說,我李明何德何能有你這樣的兒子呢,說真的,我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不過啊,你再厲害也是我兒子……嗝!…”李父打了個酒嗝隨即笑了起來。
“是啊,我再厲害也是您兒子,永遠不會變的。”李漁難得笑嘻嘻的說道。
李父聽到了以后笑意更甚,只不過眼神越發(fā)醉意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