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舅舅舅媽終于是發(fā)現(xiàn)韓君凝的不對勁兒了,好好地怎么會平白無故的流鼻血呢,肝火旺也不至于啊,最近一直喝著中藥,即便是調(diào)理也應(yīng)該調(diào)理好了呀。
七點半左右的時候到了醫(yī)院,幾個小時后,舅舅的手里拿的是醫(yī)院里開的單子,幾個字尤為扎眼:“白血病”
舅舅癱坐在地上,眼淚啪啪掉著。
舅媽捂著自己的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
李思軼的眼淚滴在打顫的手上,嘴里嗚咽著,像是說不出話來。
余沐丞無助的倚在墻上,低著頭閉著眼,眼淚還在眼角處流出。
丁樂沉默著,眼眶卻紅了。
狗幺的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甲摁的手心的有有了血印,他抽泣著,就站在那。
病房里的韓君凝不知道外面的氣氛這么凝重,便啞著嗓子朝外面喊著。
幾個人整理好情緒走進病房,并沒有打算吧結(jié)果告訴她。
但是六個人紅著的眼眶卻讓韓君凝看的清楚,她知道自己是得了一個不好的病,她安慰著眾人:“我不想死的話,上天是拿不走我的命的?!?p> 這句話一說出口,六個人難忍眼淚,終究是不爭氣的眼淚流了下來。
“告訴我吧,我清楚我自己的身體,不過就是一個名稱的問題,告訴我吧。”韓君凝還是拿著她那一副笑臉,讓眾人看了心里更加難受。
“君凝……你會好好活著的?!崩钏驾W哽咽著說道。
“你們知道我會好好活著,還那么悲憤干嘛,除非是我自己想死,不然老天爺休想讓我離開你們?!表n君凝其實心里知道這肯定是個不好的病,她心里也難受,但是她想先安慰著其他人。
或許人們在你面對一些不好的病時,總會在心里抱有一絲希望,說什么只要自己堅持的住就不會死。其實啊,到后期可能會因為身體的疼痛不這么想了。
大家都知道,這個病很難治好,他們現(xiàn)在面臨的是韓君凝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危險。
醫(yī)生說,現(xiàn)在的韓君凝需要住院,現(xiàn)在留在韓君凝身邊的只有余沐丞和李思軼,其他人都回去幫醫(yī)院里的三人收拾東西,舅舅舅媽去籌錢。
但是舅舅舅媽并沒有什么親戚,甚至說朋友都不多,只有幾家鄰居,鄰居們看他們家這樣,多多少少是拿了點錢,可是對于治療白血病需要35萬的巨額費用,那些錢也只不過是杯水車薪。他們只能拼命干活。
從韓君凝住院那天起,整個家里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舅舅舅媽沒日沒夜的干活,余沐丞和李思軼換著時間來照顧韓君凝。
那天起,余沐丞公園里彈吉他,他努力彈再努力彈。
李思軼跟丁樂去汽車隧道里,李思軼拉小提琴,丁樂唱歌。好像從那天起,丁樂放下了他那寶貝的二胡,開始唱歌了,或許他覺得那樣會更跟小提琴契合吧。
狗幺更是放下他那剛拾起來的尊嚴,去了地下歌舞廳,因為生的不丑,人們看了歡喜,老板破格把他招進這個只有女舞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