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底的一天,余沐丞背著他裝鋼琴的包來到了病房,床上的韓君凝更加的虛弱了。
鼻血止不住的流,牙齦也會出血,最近還是一直燒。醫(yī)生說是感染性白血病了。
余沐丞愣站在門外,看著病房里身體虛弱,穿著病號服,輸著氧氣的韓君凝。他的手捂著嘴,眼淚落下。
“為什么,為什么啊,明明她那么好,老天啊是因為你嫉妒她嗎,那么著急拿走她好好生活的權利!”他心想。
屋里的人兒安詳?shù)乃?,屋外的人兒無助的哭著。
一幅景,兩個人,多個心思。
他推門而入,床上睡著的人兒聽到聲音也睜開眼睛。
“君凝,你唱歌給我好不好,我給你伴奏?!庇嚆遑﹩栔?。
“好……”韓君凝扯了扯嗓子勉強答應,她不確定能不能唱出來,但總要試試。
“你問我愛你有……”就這一句就這一句她就唱了這一句,上天啊,她連唱歌都很難了,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快就剝奪關于她美好的一切啊。
“沐丞,我唱不出來。”聲音依舊有氣無力。
余沐丞的眼淚早已爬上眼眶,聽到她說話眼淚啪啪打在彈吉他的手上。
“唱不出來就不要唱了……”余沐丞用已經哭的沙啞的聲音說著。
“君凝……你可以堅持嗎?”
“沐丞啊,真的很疼很疼……”
他眼淚流著,她紅了眼眶。
他說:“我不想你走?!?p> 她說:“我怕疼?!?p> 都是自私的人兒啊
那天,李思軼和丁樂一起去路邊演出,回家的路上路過一個裝修的非常漂亮的服裝店,服裝店的展示窗內擺著一件紅色的長裙,它高貴典雅。李思軼不自覺的就被那件裙子吸引了,站在原地,挪不動腳。
丁樂看在眼里,對著李思軼說道:“你若是喜歡,等我掙到錢了,我給你買?!?p> 李思軼咂咂嘴指著價錢標簽說道:“3680元,算了吧,等君凝病好了再買也不遲?!?p> 丁樂看出來李思軼真的很喜歡這件衣服,但是他們現(xiàn)在根本沒有能力買的起,他恨自己沒用,不能救朋友,也不能給身邊人買漂亮衣服。
他們回到家已經晚上八點多了,舅舅舅媽還在忙著,狗幺也沒有回家,余沐丞在醫(yī)院照顧著韓君凝。
雖說狗幺去的是歌舞廳,但是他跟大家說的就是去一個專門跳舞的地方去跳舞,而且還能掙錢。大家為了籌錢也沒多問。
不過他們好像都發(fā)現(xiàn)狗幺總是在后半夜回家,舅舅舅媽不放心,后來就讓丁樂跟著狗幺。
跟在半路,狗幺發(fā)現(xiàn)了丁樂。
“你跟著我做什么?”狗幺對著后面的空地說著。
一個人出來了,是丁樂。
“舅舅舅媽讓我跟你出來,他們不放心,你最近總是后半夜回家?!倍方忉尩?。
“你回去吧,我只是去工作?!?p> “你到底在哪工作啊?”
“一個掙錢的地方。”
“你帶我去看看吧。”
“你別去了,我在天下歌舞廳,別跟舅舅舅媽說,你知道就好了,你也別跟著我!”丁樂不敢相信這是狗幺,平時作為開心果的狗幺今天竟然會黑著臉說出這些話。
“你知道的,那種地方很亂……”
“但是君凝的命要緊。”狗幺說出這句話幾乎沒有什么表情。
“君凝也不會希望你拿著你的舞蹈去取悅那些不干不凈的人的?!?p> “我只想掙錢給她治病,等她病好了,隨便她怎么打我罵我。你就別告訴其他人了,我只是想救君凝?!惫风壅f著。
“那你一定要小心點,那兒的人都不會太好?!倍窊牡恼f著。
“你回去吧?!惫风坜D過頭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