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看來是清醒了?!崩险邼M意地笑了笑。
“可愿回去?還是永遠沉睡?”
云寄眼淚縱橫,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也不得不接受,心里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感襲來,他不舍,不舍父母,不舍這美好的世界,這平凡的世界。
老者怎會看不出,走到云寄的面前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說道:
“你身上肩負著重擔,不回去現(xiàn)實世界,孽獸那般強大,人類該如何生存……逝者已逝,更應珍惜當下?!崩险哒Z重心長,勸說著云寄釋懷。
云寄抹了一把眼淚,心情有了些許平復,隨即便有了一個疑問在他腦中閃過。
“既然這是夢,您又是怎么進來的,怎么會有這么清醒的意識,竟然能教我辨別世界真假?”
云寄有些不解,難道世上真有神仙,可科技的出現(xiàn),神學早就沒落了,就算在大街上隨便拉個人詢問這世上有沒有有神,別人都會覺得你神經(jīng)病。
“您是神?”云寄最終沒能壓制住這句話,脫口而出。
“哈哈哈,老夫不過一縷殘魂罷了,只因你體質奇特,被你體內的東西拉進來救你罷了?!?p> “殘魂?拉進來救我?這是怎么回事?”云寄很是困惑,在現(xiàn)實世界里只是和鏡凝決斗,怎么可能會要命,怎么會需要救。
“你現(xiàn)在活在這個夢中世界,只是你體內的東西給你的考驗罷了,那東西來自外星,是個超越人類科技的科技,而我可能是你不小心闖入的外掛,哈哈哈!”
“還可能是老天看我可憐,讓你幫我阻止我那劣徒吧!”說到這里,老者有些失落。
“劣徒?您的徒弟怎么了?”云寄滿臉疑問,才剛把那些事情捋清楚,現(xiàn)在又來了個老者的徒弟。
“我在現(xiàn)實世界中,末日爆發(fā)前就已經(jīng)死了,但我那劣徒卻不愿面對這現(xiàn)實,一直耿耿于懷,孽獸突然出現(xiàn)的時候,以救治傷員的理由,偷偷跟著軍方收集了孽獸的尸骸……”老者頓了頓,真實的身體現(xiàn)在卻若影若現(xiàn),時而咳嗽幾聲。
“收集孽獸的尸骸干什么,還有您的身體怎么了,怎么像要消失了!”云寄有些著急,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明白,但老者好像沒有時間給他。
“收集尸骸,做研究,想讓孽獸也擁有人的意識,把活人拿來做實驗,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p> “為什么?孽獸可是害了無數(shù)家庭支離破碎,恐怕也包括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云寄有些慍怒,為何連人類都要滅亡的時候還會出現(xiàn)這種人。
“您的徒弟是誰?”云寄迫切的問道。
“源頭在我,他想復活我,執(zhí)念太深,與我的教導背道而行……他…”老者還未來得及說完,便像飛煙一樣消逝在了空中。
而云寄則是眼前一黑,來到了一個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摸不清的地方,過了不知多久便睜開了雙眼。
鏡凝一片欣喜,因為云寄醒了,剛到的困意煙消云散,趕忙抓住了云寄的手關切的問道:
“你終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叫醫(yī)生來幫你看看!”
云寄看著鏡凝一臉的憔悴,頓覺心里隱隱作痛,這個女孩不知在這里守了多少個日夜,才能落得如此憔悴。
“我沒事了?!痹萍囊贿呎f著,一邊揮手示意正準備跑出病房的鏡凝回來。
“我睡了多久?這段時間真是幸苦你了……”云寄心疼的話掛在嘴邊,卻也沒有說出口,正準備詢問更多的信息,只覺腰間一陣疼痛,疼得他頓時說不出話來。
云寄身上一片褐色光暈閃耀,一副新的褐色鎧甲若隱若現(xiàn),鏡凝看著他身體的變化,瞳孔肉眼可見的放大,只覺不可思議,讓她的瞳孔感受到了地震的感覺。
不一會兒,云寄腰間痛感消失,他本以為已經(jīng)結束了,卻突然又覺肌肉蜷縮然后又舒展,那種感覺簡直撕心裂肺。
就這樣,痛感持續(xù)了一個小時才結束,中途鏡凝想去幫云寄找來醫(yī)生,卻被他阻止了,畢竟自己身體的秘密,他不想讓更多人知道。
云寄的身體經(jīng)歷了這次洗煉,力量變得有些超出常人,若此時手里有把曜刀,興許能一把將其捏斷。
“褐色玄武…”突然來的一陣頭暈之后,那產(chǎn)生褐色光暈鎧甲的資料就迅速地融入了云寄的腦中,仿佛就是屬于云寄的記憶一般。
“走,我們去試試!”云寄說完,也顧不得多想,直接就召出了朱雀甲,抱起了還在一旁呆愣的鏡凝,毫不猶豫地從二十一層樓高的病房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