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憶?!倍藕獯蠛傲艘宦暬剡^頭朝著銘澤看去。
只見銘澤一掌打在錦憶的身上轉(zhuǎn)身飛去消失在月色之中。
是的即便銘澤的劍被毀了,也不是能夠被一個小姑娘給要挾的。
沒等杜衡反應(yīng)過來只見司南從背后拿出一個煙霧彈扔到杜衡面前的地面上。
頓時煙霧四起,杜衡在煙霧中捂住口鼻,用手輕輕的拍打著四周的空氣,待煙霧散去剛才還在劍下的司南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錦憶?!倍藕膺B忙收起手中的劍朝著錦憶跑去。
錦憶的面色慘白顯得極為難看,嘴角還掛著一抹鮮血,那是被銘澤的掌力所致。
杜衡攙扶著錦憶坐到火堆旁,看著十分難受的錦憶他也不知該如何自處,碩大的汗珠不斷從他額頭流落。
他十分焦急又手足無措,看著錦憶不停的抽搐的他也十分難過,他把自己的衣服搭在錦憶的身上把他包裹起來摟在懷中。
這時他突然想起了那兩塊囚晨劍碎片,那時間在山洞之中它既然能救錦憶想必今天也能。
“小鴿子,小鴿子。”杜衡從腰包中拿出那兩塊囚晨劍的碎片捧在手中,輕微的叫喊了兩聲,可是手中囚晨劍的碎片卻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依舊是安靜的躺在那里。
“小鴿子,小鴿子?!倍藕獾囊粽{(diào)上升了些許,沒了剛才的那番小心翼翼,多了幾分焦急惶恐。
“小鴿子,小鴿子?!倍藕庖娔乔舫縿λ槠琅f沒有任何反應(yīng),聲音變得粗礦了一些,音色中夾雜著一點哭腔。
可是那囚晨劍的碎片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杜衡無奈的搖了搖頭連忙收起了囚晨劍碎片,錦憶是尋常人受不得銘澤的這一掌,所以也拖不得。
杜衡只得試試將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度給錦憶些許,幫助她修復(fù)被震損的內(nèi)臟。
杜衡把錦憶扶直靜坐擺好之后繞過她走到她的身后。
閉目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杜衡運用掌力一掌打在了錦憶的后背上。
杜衡并不知曉輸送靈力的方法,所以只能硬逼體內(nèi)靈力,因而杜衡顯得十分痛苦,錦憶也十分痛苦。
細微的靈力通過杜衡的手掌源源不斷的涌入錦憶的體內(nèi),只是這樣以來不懂得輸送靈力功法的杜衡一但停下手來,便會被靈力反噬,暴斃身亡。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杜衡覺得自己體內(nèi)有一個清涼絲滑的細流涌到自己掌間,那股細流輕而易舉的中斷了杜衡輸送靈力的過程。
接著它穿過杜衡的掌心涌到錦憶的身上,杜衡也真切的感受到了那股細流離體。
只見片刻后錦憶面色回緩,身體也不再抽搐,接著杜衡有清楚的感知到那股清涼絲滑的細流回到了自己的掌心之中,隨后消散在自己的身體上。
“真神奇啊,這是什么東西啊?!?p> 杜衡自言自語了兩句又連忙站起收來去扶著就要倒下的錦憶,他輕輕的把錦憶放大了地面上,就又往火堆里扔了幾根木材。
“錦憶?”杜衡輕輕的晃了晃錦憶,見她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眉宇間也沒了剛才那痛苦的模樣杜衡也變放心了很多。
“好好的睡一覺吧你?!倍藕庑α诵?,轉(zhuǎn)身把手伸到火堆前烤起來火來,已是深秋,入夜之后便也會清冷些。
“嶺南古墓到底是什么?。俊边@是杜衡心中的疑惑,可是還沒等司南告知,就被狡詐的銘澤給打斷了。
嶺南古墓和決溪之間到底會有什么聯(lián)系呢?就連身手如此矯健的決溪都會受傷?又是何人所為呢?還有引得銘澤、封于修他們爭奪的囚晨劍碎片到底是不是自己手中的那倆塊呢?
種種疑問涌上杜衡的心頭。
當(dāng)然最讓他疑惑的莫過于自己體內(nèi)方才出現(xiàn)的那股清涼絲滑的細流。
那是什么力量的,就好似剛才打的司南和銘澤沒有還手之力的那數(shù)條紅絲也皆是由它發(fā)出。
杜衡很是疑惑自己體內(nèi)什么時候出現(xiàn)這股力量的。
他把手伸在臉前攤開,閉上眼睛用意念去尋找著自己體內(nèi)的那股清涼細流。
在他的眼前逐漸浮現(xiàn)的似高山流水、似草長鶯飛、似雄鷹翱翔萬里、似游龍騰踏晴空。
只見有數(shù)條似細蛇一般的紅色血柱從他胳膊處的那個山口涌出,它們蜿蜒曲折的爬行在杜衡的胳膊上朝著他的掌心爬去。
在到達了掌心之后它們騰空飛起匯聚到杜衡掌心上空一尺左右的地方。
最開始它們交匯在一起各不相融,就好似交配季節(jié)的蛇窩,曲雜而繁多。
直到那最后一股也從杜衡的手中飛起,匯入到那個小型的“蛇窩”之中。
它們開始發(fā)生細微的變化,在月光下泛著微弱的紅光,最后變成了一寸水滴模樣的血滴。
杜衡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因為按照清泉的描述,此物應(yīng)該就是泉血,可是泉血到底是什么時候跑到自己體內(nèi)呢,為何又會出手幫助自己,而且鬼母曾說泉血一但離體宿主便會暴斃身亡,可是杜衡現(xiàn)在的狀況并無不妥。
“好神奇啊?!倍藕獍淹嬷种心莻€小東西,他伸出另一只手想要輕輕的去觸碰它。
就在手指快要接觸到它的時候,只見泉血也幻化出一只血紅色的手指與杜衡的指尖相觸。
一股清涼舒緩之意隨即涌上杜衡心頭。
杜衡又把手掌向左挪,那泉血也浮在手掌上空跟著向左挪,杜衡把手掌向右,那泉血便向右,始終處在杜衡掌心上空一尺的地方。
“真有意思。”微弱的紅光映在杜衡的臉上,此刻他顯得無比安詳,它也是,一點沒有剛才對抗銘澤和司南時候的兇狠之意。
他隨即一握手將泉血收下,回頭看了看身后安詳睡著的錦憶,他又出包袱中拿出了件衣服搭在錦憶的身上。
接著他也靠在了那顆大樹上想要閉目養(yǎng)神片刻。
秋天的夜晚十分寂靜。
寂靜的只能聽到那清風(fēng)拍打樹葉的聲音,只能聽到夜間百蟲爬行的聲音和那夜鶯孤獨的啼叫都渲染著這寂靜蕭瑟的秋夜。
“嗚嗚嗚嗚……”突然一陣小女孩的啼哭聲傳入到杜衡的耳朵之內(nèi)。
他像是被弓驚了的鳥一般,連忙睜開了雙眼,仔細的思量著那陣啼哭聲又細細的聆聽一番。
是的那陣啼哭聲如此真切,如此凄涼,那是從他們的東北方向傳來的啼哭聲,像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的啼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