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總看著接過鏡子的冉蕊,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的孩子不是一個不講理的孩子,所以她絕對會替自己剛剛的錯誤道歉。
至于范云那邊,他就更放心了,因為保鏢這件事范云已經(jīng)親口答應他了,而這就足夠了。
據(jù)他猜測,范云此時應該站在屋子門口,靜靜等待著冉蕊的道歉。
冉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神情驚訝,大大的眼睛內(nèi)部從原先的氣憤漸漸轉(zhuǎn)變成驚艷,她伸出自己纖細的小手,輕輕撫摸鏡內(nèi)屬于自己的那份絕美面容。
“這...是我嗎?”她喃喃道,放在鏡子中的手又不自覺的放回了自己的臉上。
她稍稍用力,被掐的位置帶有些許的痛覺傳達到自己的腦中。
這不是夢。
鏡中的自己,本就美麗的容顏在妝容的襯托下多了一絲清純的味道。
大概是擦了粉,在鏡子的照射下,她的面部如同白雪般純白美麗,眉間用墨勾勒出淡淡的弧線,飽滿的紅唇在范云的手法下變得愈發(fā)紅潤。
謫仙降世。
她就好似那天上的仙女一般,不食人間煙火。
“對不起?!彼旖巧縿?,不自覺的喃喃道:“我錯怪你了,原來,你是一位有能力的登徒子。”
“嗯?”冉總聽到冉蕊的話,明顯一愣,身子都隨之僵了一秒。
我的寶貝女兒,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但這應該也算是道歉了吧。
冉總心想,他近乎奔跑的走向門口。
站在門口,他正了正衣領,簡單的咳嗽兩聲,清一清嗓子,冉總打算用自己最帥氣的英姿替他的寶貝女兒道個歉。
“侄兒,對不起,我家女兒...”冉總嘴上說著,推開大門,探頭四處張望,可原本在他的猜測中,門后該有的范云此刻空空無也。
有的只是一名穿著黑色正西服的人員在哪里打掃衛(wèi)生。
“老爺,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嗎?”管家略微彎腰問道。
冉總看到他,略微緩了緩神,失態(tài)的沖到他的面前,在管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起來:“說,你看沒看到我?guī)淼目腿嗽谀睦???p> 管家被晃得胃里一陣翻騰,他急忙說道:“老,老爺,我看到客人離開這里了。”
冉總聽到后扔下管家,奔著門口跑去,邊跑邊大聲喊道:“范云前輩,你快回來,我不能沒有你啊?!?p> 管家被范總松開后,第一時間收拾自己的儀容儀表,待收拾完畢后,他轉(zhuǎn)身對冉總大喊:“老爺,咱可以打電話!
冉總聽到后身體瞬間僵在原地。
“早說啊...”
...
豪宅內(nèi)
冉總坐在凳子上,看著趴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女兒,嘴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想通了沒?”冉總問道。
“想通了。”冉蕊委屈的說道。
趴在地上這么長時間,她已經(jīng)對范云從最開始的倔強轉(zhuǎn)變成了現(xiàn)在的折服。
她快哭了。
冉總聽此,把手機遞給了她。
冉蕊看著遞她手機的冉總,又看到了他臉上若隱若現(xiàn)的笑容,眼淚終究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嗚嗚嗚~”
哭聲在這寬敞的別墅內(nèi)來回傳遞。
冉總聽到哭聲后,他才反應過來事情的不對,手足無措的接過管家遞來的手帕,輕輕為女兒擦去眼角的眼淚。
“乖女兒,怎么還哭了呢,爸爸看著好心痛哦?!比娇偘参恐f道。
“別碰我,你個臭爸爸,要不是你,我會這樣嗎,明明就夠難受了,你還欺負我,真就不拿你上輩子的小情人當回事嗎?嗚嗚嗚~”冉蕊委屈的大喊道。
她聲淚俱下,眼中淚水不斷打轉(zhuǎn),但即便如此,她仍舊堅強的看向自己的父親,那悲痛的神情仿佛正在向他吶喊。
如果你不安慰我,我這輩子就莫得爸爸了!
“好啦,乖女兒,是爸爸的錯,可爸爸也是為了你好啊?!比娇傉辛苏惺质疽夤芗彝讼?,待房間內(nèi)失去管家的身影后,他無奈說道:“這次的保鏢,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對他意見這么大,但你知不知道,他,可是你爹我都惹不起的人物?!?p> “爸爸都惹不起的人?”冉蕊的眼淚曳然而止,靈性的眉毛也隨之緊湊起來。
身為冉總的孩子,她從小在公司之類的熏陶之下,或多或少也明白自家父親在商業(yè)上的地位。
那可是震一震腳,整個尚華地區(qū)都要為之顫抖的存在。
而那個跟自己相同歲數(shù)的家伙竟然比父親還有強大。
他究竟是誰?
“這么說,爸爸,我是不是得罪他了?”冉蕊問道。
冉總點了點頭。
“可是,父親,我看您和他的關系不是叔侄關系嗎?”她發(fā)現(xiàn)了父親語中的問題所在。
“沒錯啊,是叔侄關系?!比娇偪隙ǖ恼f道。
當然,我是侄,他是叔啊。
他心里如此想到,隨即搖了搖頭,緩過神來對冉蕊再次說道:“不說那些了,現(xiàn)在我希望你可以給他道個歉,畢竟這次,是你先冒犯人家的?!?p> 冉蕊聽到后,用眼神直視手機,幽幽說道:“那您老倒是打啊,明知道我動不了,還把手機遞給我,是真的誠心欺負我唄?”
...
“不好意思,女兒,我給忘了?!?p> 冉總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隨后撥打電話,按下免提鍵。
……
范云從屋內(nèi)走出后,在管家的注視下,他走出房門,在別墅區(qū)中央專屬的一間小涼亭坐了下來。
由于這里是別墅區(qū),中央的小涼亭照比其他小區(qū)的環(huán)境能好上很多。
但這絲毫不妨礙范云穿著簡樸的衣服坐在環(huán)境優(yōu)雅的涼亭上。
一股清爽的涼風吹來,他把兜里的手鏈放到?jīng)鐾さ淖雷由献屑殭z查。
最開始,得到這個手鏈的時候,范云就打算研究一下這個手鏈,但苦于答應了冉總的事情,他把手鏈的問題擱后了。
而按照他原本的計劃是打算陪冉蕊賭石結(jié)束后,他再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手鏈。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好心為冉蕊化妝,得來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后果。
難道說,欣賞美女的道路是錯誤的嗎?
其實活了這么多年,對范云來說,樂趣除了美食,還有一點就是欣賞美色。
好色之心,人皆有之。
范云曰:好色乃長生之正道。
此為古代圣賢之真理。
但這些其實都是后論,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冉蕊對他的些許言語冒犯。
可考慮到冉蕊的年齡過小,范云最開始根本沒有懲罰之意,只是后來他想起手鏈的時候,冉蕊又一次冒犯了他。
所以他當即決定出去把手鏈的問題解決,借此順便教訓一下冉蕊。
當然,這也就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好罷了,若是外人,范云不介意讓她永遠都趴在地上。
而正在范云走神思考的時候,一道靚麗的身影坐到了涼亭上。
范云眨了眨眼,從思緒中走出,抬頭看了對方一眼,眼睛一亮,但隨后還是低下頭去,研究起桌子上的手鏈。
胸好大!
但還沒有冉蕊好看,差評。
而被范云打上差評標簽的女子,反而對他產(chǎn)生了些許的興趣。
他這是什么眼神?嫌棄?
薛繆本來在家里面舒服的躺著,但今天的一件家事,讓她的心情降到了最低,并且家里的悶熱只會讓她感到更為煩躁。
索性,她走出家門來到別墅中央的涼亭緩沖一下內(nèi)心的躁動。
但當她來到?jīng)鐾さ臅r候,發(fā)現(xiàn)以往空無一人的涼亭此刻竟有一位穿著與此處格格不入的男子。
這很奇怪。
只是當她坐下后,她才發(fā)現(xiàn)男子原來是在研究桌子上的手鏈。
可讓她最意外的是,這個男子看她后竟然露出那種表情。
什么意思?
覺得老娘不美?
就在她打算沖男子發(fā)火的時候,她的眼睛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只見范云嘴里不知說些什么,雙手不斷在空中劃字,舞動,絢麗的姿勢不知道該讓薛繆如何形容。
并且不知是不是薛繆的錯覺,她總是從手鏈上面看到些許恐怖的黑色。
“這是,詛咒?”她下意識的出聲道。
范云抬頭多看了一眼,他沒想到眼前這位胸大的女子竟然明白手鏈上蘊含詛咒。
但他沒有過多詢問,低頭繼續(xù)研究手鏈上的詛咒。
就在剛剛,范云施法往手鏈內(nèi)打入了一個靈氣化作的驅(qū)字,彼時,手鏈上的詛咒接觸到驅(qū)字后就開始四處逃串。
但在范云的驅(qū)字疏導下,詛咒化為一根一根的條狀物從手鏈中逃出。
如果說把范云比成一位辛勤勞動的釣魚者,那么手鏈內(nèi)的詛咒就仿佛魚兒生存的池塘。
隨著一條條魚兒被范云釣起,池塘內(nèi)的魚兒越來越少。
手鏈內(nèi)部上的寶石也越來越干凈。
直到最后一根詛咒前,一切都十分順利。
但當最后一根詛咒被范云抽出的時候,異變發(fā)生了。
它不知為何突然從范云的控制中逃脫出來,范云見此,也沒有伸手去抓,就靜靜的望著它漂浮到空中,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人臉。
此人面部就宛如夜光下的陰影一般,在詛咒應有的黑色下,他的面目完全顯現(xiàn)不得。
“你就是下詛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