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可愛王可欣進(jìn)入音樂培訓(xùn)班后,家里人基本與她沒有什么聯(lián)系了。外婆外公忙著帶王欣欣,還要送王越欣上學(xué),也抽不出什么時間來看王可欣,這段時間由于小外孫住院,媽媽吳美美幾乎守在兒子那寸步不離,就連王根發(fā)都抽出時間來陪兒子了。
一家人都各自忙碌著各自的,都把精力放在了王超民的身上,出院了,各人都跟著這小家伙轉(zhuǎn),哄他開心,讓他歡歌笑語的生活每一天,有些事小超民弄不明白了,外公外婆還要耐心的解釋給他聽,讓他理解了才放心,生怕他又東想西想的,舊病復(fù)發(fā)。
小可愛在學(xué)校讀書,無憂無慮的,大家倒還忽略了。由于離廣州音樂節(jié)的時間越來越近,培訓(xùn)班的老師們也非常心急,加大了對孩子們的培訓(xùn)力度,因?yàn)楹⒆觽冎挥幸粋€暑假和一個寒假的時間是全身心投入的。
其他的日子都要在學(xué)校里上課,只有放下午課一段時間訓(xùn)練,但每天只能訓(xùn)練到晚上十點(diǎn),孩子們必須得回家休息,不然身心疲憊了,第二天的課就無心再上了。
為了證明音樂培訓(xùn)班的存在,老師們都卯足了勁,給孩子們灌輸音樂知識。就算有的孩子暑假想回去見爸爸幾天,還是被老師們給說服了,不回家就是為了更好的明天,只要大家齊心協(xié)力,把音樂知識學(xué)好,把樂器練得滾瓜爛熟了,才是給父母最好的禮物!
王可欣有半年沒有回過家了,很想媽媽,可是媽媽也不來看她,很想外婆,外婆也不來看她,更別說想外公和兄弟姐妹了。
藍(lán)碧游見孩子越來越沉默無語,禁不住問:
“小可愛,最近怎么啦?老不愛說話,一心撲在樂器上,我看你跟冉箏箏一樣,除了吃飯睡覺外,其它時間就是練習(xí)樂器,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有,她是想一年后挽救她媽媽,不跟她爸爸離婚。
而你爸爸媽媽已經(jīng)離婚了,你知道爸爸再也不來看你了,你還期望什么呀?你爸爸再有錢,對你不聞不問已成事實(shí),你就別想了!行嗎?”
小可愛聽了干媽的話,頓時淚如泉涌,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囁嚅著嘴,硬咽著說:
“干媽,你說,你說,我爸爸不來看我,我可以理解,他是重男輕女,也許公司真的很忙,脫不開身,而我媽,為什么也不來看我,這究竟怎么啦?半年,半年都沒來看過我,你說,這說得過去嗎?”
藍(lán)碧游剛知道她弟弟生病住院的消息,于是就回:
“小可愛呀,不是你媽媽不來看你,而是你弟弟王超民住院了,他小小年紀(jì)就得了癔癥,連現(xiàn)實(shí)和夢都分不清了,所以這段時間,你爸媽都守護(hù)在醫(yī)院里,悉心照料你弟弟去了,沒有時間來看你,那是情有可原的!
你就別怪你媽媽,不來看你了,你媽媽也不容易!一個女人帶四個孩子,還遇上一個重男輕女的老公!最后還跟她離了婚!哎,要是這事攤上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兩人正說著話,曾青蓮走了進(jìn)來,看著小可愛笑嘻嘻的說:
“小可愛,還有一種塤你沒有學(xué)會,從明天起,爺爺就開始叫你吹塤,你看怎么樣?”
小可愛并沒有回答曾老師的話,她心里還是很難過的,她在想:如果自己住院了,爸爸媽媽會不會在身邊守護(hù)自己!像照顧弟弟一樣照顧她呀!
曾老師見小可愛沒有理會自己,好像在想著什么,于是就笑嘻嘻的退了出去。
藍(lán)碧游見自己一時排解不了小可愛的憂愁,看到救兵來了,馬上喊道:
“青蓮妹妹,你別走,小可愛在傷心,她有半年沒有回家了,家里也沒有來人看過她,家人好像把她遺忘了似的!她正為此事發(fā)愁!我一時半會勸不聽她,她還在鬧情緒,不如,你來勸導(dǎo)勸導(dǎo)她!”
曾青蓮只好來到小可愛身邊坐下來,笑盈盈的看著她問:
“小可愛,你沒事吧!看你郁郁寡歡的,不會想不開吧,要不,明天我親自去你家請你媽媽來看你!怎么樣?”
小可愛回過神來,搖搖頭,回道:
“曾老師,你說要是我生病住院了,你說我爸爸媽媽會不會跟照顧弟弟一樣照顧我呀?干媽你說呢?”
“這,這孩子怎么啦?今天好好的怎么就想到生病住院呀?你生病住院了,我們的音樂指揮誰來當(dāng)呀?這,這,這使不得呀?使不得!你還是說說別的吧!”曾青蓮一聽生病住院,就著急起來了,激動得猛地站起身來。
“曾老師,你激動什么呀?我說,假如,假如,你懂嗎?假如我生病住院了,我爸媽會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嗎?你說會不會?”小可愛認(rèn)真的看著曾老師問。
“你假如些別的行不行呀?為什么要假如生病住院呢?為什么?”曾老師很不理解的問。
“我,我,我假如不行嗎?”小可愛對曾老師的話有些反感。
“好了,好了,曾老師,你別說了,就讓她假如吧!假如你爸爸媽媽不來照顧你,我們也會跟你爸爸媽媽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你的!你不必為了這事糾結(jié)呀!你別忘了,你也是我們的孩子,我們有義務(wù)照顧你,就差跟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了,其他的都不比你爸爸媽媽差!”藍(lán)碧游深情的看著小可愛,認(rèn)真的回。
“干媽,我說我爸爸媽媽,沒有說你們?我渴望得到他們的愛,這有錯嗎?他們畢竟是我的爸爸媽媽,你懂不懂?這是血濃于水的親情!所以,我那么在乎!”小可愛是讓干媽們知道,實(shí)際她也希望得到父母的愛,她是人,需要感情的交流,需要靈魂的碰觸。
“老師們懂了,你爸爸媽媽我們是取代不了的,盡管我們對你如何如何的好,都沒有血濃于水的那種親情,可是,你爸爸,你也知道,他是不會對你付出大愛的,你別祈望他能給你親情,只有你媽才是真正愛你的人,我們相信她會給你血濃于水的親情和愛!”藍(lán)碧游瞬間讀懂了小可愛的心里矛盾,明明不可求,卻偏偏抱著幻想,用幻想來維持她所謂的親情。
“不是我說你,小可愛,你爸爸絕對不會對你好的,如果對你好的話,早就對你好了,七年來對你一直不聞不問,你還抱著僅有的幻想,希望他對你好,無微不至的愛你,關(guān)懷你!他的字典里只有兒子,沒有女兒這個詞。不信,我們可以打一賭,我們說你生病住院了,看你爸爸來不來醫(yī)院看望你!”曾青蓮不想小可愛把子虛烏有的事情,當(dāng)成幻想,老想著一些不切實(shí)際的東西,而讓她耿耿于懷,不能自己。
“曾媽媽,你真的以為我爸爸那么絕情,萬一他來看望我了呢?這還不好說!要不咱們就打一賭,看看我爸到底是怎樣的人?”小可愛也很想知道她爸爸,是不是她們說的那樣。
“好,我明天就打電話給你媽,告訴她,你生病住院了,說你好想你爸來醫(yī)院看望你,叫她讓你爸來看你!如果你爸來了,說明他不是太壞的人,如果沒有來,說明你爸根本就沒有把你當(dāng)過女兒!”藍(lán)碧游點(diǎn)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