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沉嶼看了眼樂文手中制作精良的鐵骨扇,沒有錯過扇柄處那一抹不甚起眼的火焰圖紋。
天楚國各地的權(quán)貴人家,但凡手中有扇的,其扇柄處皆會有此圖紋。
樂文口中的這把看不出哪里好的扇子,因著那一抹圖紋,注定不是平凡之物。
“此扇價值百金。”戰(zhàn)沉嶼收回視線,語氣平淡的給這把不平凡的扇子估了值。
“當真?”樂文驚訝地瞪圓了眼:“看來那韓呈來頭不小啊,揮揮手便能眼也不眨的豪擲百金?!?p> “奇怪”,他撓撓后腦勺,心中甚是不解:“今日秦小姐做了男裝打扮,按說那韓呈不該是為秦小姐的美貌傾心才如此慷慨大方,那會是出于何故呢?”
顯然沒有人能解答他這個疑問。
戰(zhàn)沉嶼坐在桌案前抬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字,然后將紙折起來,走至窗邊拋了出去。
見此一幕,樂文放下心來,又面色掙扎地去看手中的扇子,想扔又舍不得,畢竟是件貴重物品。
“留著”,戰(zhàn)沉嶼果斷地替人做了決定:“平白得來的貴重東西,還是物歸原主的好?!?p> 樂文懂自家公子的意思,頓時不糾結(jié)了,將扇子隨意放在一邊,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寒芊芙做了一晚上發(fā)大財?shù)拿缐簦€是古今結(jié)合的那種。
一會兒是買彩票中了幾個億,一會兒是有人抬著好幾十箱的金銀珠寶送給她。
夢境不停地轉(zhuǎn)換來轉(zhuǎn)換去,每每錢財?shù)绞郑乱幻氡悴灰矶w,讓她即使在夢中,也感受到了深切的不真實感。
寒芊芙本不是個重名重利之人,夢醒后卻也生出了些空虛感。
如果有機會,誰不想擁有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呢。
但一想到自己搞不好一輩子就只剩不到三個月了,寒芊芙心中的空虛立時就被滿滿的緊迫感塞滿了。
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迅速起了床。
寒芊芙在用飯的廂房中等了許久,才等來太子和戰(zhàn)沉嶼。
看著先后進門的兩人,她忍不住感嘆道:“表哥和戰(zhàn)公子當真是國之棟梁,一大早便開始忙碌于政務(wù),實乃我天楚國之大幸?!?p> 本是一句極高的夸獎,太子卻聽得頭疼:“我手中的政務(wù)還未繁重到如此地步。倒是你,可知自己昨日無意中結(jié)識了一位什么人?”
“就是一位性情豪爽的富貴公子哥兒啊”,寒芊芙不甚在意道:“表哥放心,我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太子抬手扶了扶額,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殿下”,戰(zhàn)沉嶼在一旁緩聲提醒:“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先用飯吧?!?p> 太子的反應(yīng)讓寒芊芙心生疑惑,她看向樂文,無聲地挑了挑眉,卻見對方也是一臉懵的搖搖頭。
這頓早飯寒芊芙吃的心不在焉,她忍不住猜想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惹了什么禍,給太子和戰(zhàn)沉嶼添麻煩了。
小二將桌面的殘羹剩渣收拾干凈退出廂房后,寒芊芙迫不及待的問道:“昨日那人有何問題?”
“此人甚愛美人”,太子神情復(fù)雜的添了一句:“男女不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