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寒芊芙肩膀一松,緊張頓消:“還以為他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呢?!?p> 未料到她是這樣的反應(yīng),太子一時有些失語。
戰(zhàn)沉嶼抬眸看去一眼,亦沒有作聲。
寒芊芙看一圈幾人的反應(yīng),攤攤手心反問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不是很正常嗎?”
對上戰(zhàn)沉嶼平靜無波的眼瞳,她輕輕拍打一下自己的額頭,意有所指道:“瞧我,忘記了有些人非常人,無法欣賞美,自然也就無法理解旁人的愛美之心。”
樂文忍不住道:“秦小姐,重點(diǎn)是他男女不忌。”
“那又如何?”寒芊芙輕笑一聲:“只要是兩情相悅,何論性別?”
這說法太過新穎,并未獲得應(yīng)和聲。
寒芊芙倒也不介意,她自己是這樣想的,并不強(qiáng)求旁人都接受。
而且她對韓呈印象不算差,雖然他滿手的金鑲玉戒指讓她想起便有些一言難盡。
太子見情況的走向與自己所想完全迥異,便習(xí)慣性的做出了安排:“你今日莫再去那茶樓了,扇子我會遣人還回去?!?p> “那可不成”,寒芊芙當(dāng)即不滿地反駁道:“我答應(yīng)了要請他喝茶的,不能言而無信。”
太子眉心鎖起,面色不太好看:“即便你請他喝茶,也值不回那把扇子的銀兩。”
“出門交朋友,來往皆是禮,無謂輕重。”寒芊芙堅持道:“扇子我昨日既收了,哪怕今日要換回去,這頓茶也是要請的?!?p> 見她神色堅定,太子也不愿說重話,遂看向戰(zhàn)沉嶼:“你今日隨悅兒一同前去,將扇子還了,盡快將人帶回來,莫作久留?!?p> 戰(zhàn)沉嶼未推脫,向寒芊芙看去:“秦小姐打算何時前往?”
聽到戰(zhàn)沉嶼要一起去,寒芊芙心情頓時又好了,她眉眼彎彎的地笑道:“有勞戰(zhàn)公子了,待我回房換身裝扮便去。”
戰(zhàn)沉嶼微微頷首,示意自己知曉了。
待幾人步行至茶樓,韓呈已然坐在里面了,且還是昨日那張桌子。
寒芊芙昨日回同福樓的路上新買了幾身男裝,為了能自在的露臉,今日依舊換作了男裝打扮。
走至近前,先與韓呈寒暄了幾句,簡單的介紹了戰(zhàn)沉嶼化名后的身份,便示意樂文將扇子放在桌上:“韓公子,這扇子還請你收回去。”
“昨日既已收下,為何今日又不要了?”韓呈看了眼戰(zhàn)沉嶼,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但還是問了句原因。
寒芊芙支著下巴輕嘆一聲,視線落在身側(cè)俊朗少年的臉上,故作發(fā)愁道:“有人不喜我收旁人的東西,昨日一整夜都不高興,今日非親自壓著我來還回去,還望韓公子見諒?!?p> 這番話沒讓當(dāng)事人生起些什么反應(yīng),倒是旁的人面色各異。
樂文忍不住頻頻去看自家公子,心中很是佩服寒芊芙居然敢打趣到他家公子頭上。
韓呈也聽出了這番話的弦外之音,他面色從容地收回扇子:“既如此,那我便不好再不識趣了?!?p> 見到戰(zhàn)沉嶼的第一眼,韓呈便知道此人看著端方如玉,實則不好想與。
他交友無數(shù),心中時刻謹(jǐn)記著一句道理:不動聲色的人最是招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