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八姐說的沒錯。現(xiàn)在的我是真心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嗎?況且我還有著男朋友”
我一遍一遍尋問著自己的內(nèi)心,想要找到答案。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一個帶著眼鏡的男孩,抱著吉他,坐到調(diào)酒臺讓的麥克風(fēng)前。
手指撩撥著琴弦,動聽的旋律響起。
“在沒風(fēng)的地方找太陽
在你冷的地方做暖陽
人事紛紛
你總太天真
往后的余生
我只要你
往后余生
風(fēng)雪是你
平淡是你
清貧也是你
榮華是你
心底溫柔是你
目光所至
也是你
…………”
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滴,仰頭,喝干了眼前的酒水。
走到調(diào)酒臺前,看著正在調(diào)酒的范穎,我咬緊牙關(guān),堅定地說:“八姐,我讓你看看,我到底是愛他還是玩弄他”。
出了靜吧,我拿出手機(jī)打開微信,正要翻找范念的頭像。無意中,看到了一條朋友圈。
“新店開業(yè),歡迎新老顧客光臨,興晟臺球俱樂部,地址廣印路城海大廈五樓”
隨手叫停了一輛出租車。
來到城海大廈,未等走進(jìn)電梯,身后便傳來一陣騷動。
回過頭,只見幾個打扮妖艷的女孩,有說有笑地,挽著幾個刺著紋身的男人,走了過來。
見他們,并非善類,我趕忙退到一旁。等他們走進(jìn)電梯,我有些害怕,不敢跟進(jìn)。只好等著乘坐下一班。
上了五樓,映入眼前的一排漂亮的花籃。順著花籃,來到門口。
臺球廳里顧客很少,十?dāng)?shù)張臺球桌,只有寥寥幾人玩著。
兩個服務(wù)生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托著腮,打著瞌睡。吧臺里,一個梳著馬尾,樣貌清秀的女孩,正在無聊的玩著手機(jī)。
“你好,請問十六哥在嗎?”我很禮貌的來到吧臺。
“你是干嘛的”女孩抬起頭,目光有些凜冽,冷冷道
“我…是他的朋友”我支支吾吾道。
“等一下”。
女孩收回目光,從容的拿出對講機(jī),正色道:“有個女孩要見十六哥”。
“讓她進(jìn)來吧”。
女孩走出吧臺,輕輕扣了一下墻壁,只見一個隱形門,被人從里推開。
我有些疑惑,心道:“這里不是臺球廳嗎?什么還有個隱形門,難道里面還有別的東西?”。
“跟我來”。
一個長相兇狠的短發(fā)男人,走出來,打量了我一下,不冷不熱著說。
懷揣著好奇,和女孩道了聲謝謝,跟著男人,走了進(jìn)去。
里面,類似在電視上見過的賭場一樣。煙霧繚繞,使我忍不住咳嗽起來。
十?dāng)?shù)臺游戲機(jī)圍滿了人,數(shù)十個看著不像好人的男男女女,坐在沙發(fā)上,抽著煙打著牌,談笑風(fēng)生。其中包含了我在樓梯口見到的幾人。
聽到我咳嗽的聲音,所有人抬起頭,紛紛不懷好意的注視著我。
“哪里來的小丫頭”。
“長的還挺帶勁”。
“小妹妹,過來陪哥玩會…”。
……
聽到他們調(diào)戲的話語,我有些恐慌,害怕的低下頭。局促不安地跟隨帶領(lǐng)我的男人,穿過他們中間,來到了一間類似辦公室的地方后,他就走開了。
推開門,碩大的書架上,陳列著各種書籍,寬敞的辦公桌,只放著一臺電腦。
灰色茶幾上,擺放著茶具,杯子里的水還冒著熱氣。一個身穿黑色T恤,灰色牛仔褲的男孩,輕微打著鼾,躺在沙發(fā)上。
我輕輕關(guān)上門,生怕外面嘈雜聲打擾到沉睡的范念。
我走到他身邊,慢慢蹲下身。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那有些蒼白的臉。這一刻,我已然忘卻了進(jìn)來前的惶恐不安。
“誰?”
范念猛然睜開眼,動作迅速地握住我正在撫摸他的手。
范念,有些詫異道:“曹陽,你怎么來了”。
“看到你發(fā)的朋友圈,我就想著過來轉(zhuǎn)轉(zhuǎn)”。
我抽出手,站起身,坐到旁邊的沙發(fā)上,臉色有些紅潤。
“怪不得”。
范念坐起身,嚴(yán)肅著問:“你居然趁我睡著摸我”。
“沒…沒有”。
我臉色漲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樣子,逗的他哈哈大笑。
“不逗你了”范念,起身,倒了杯茶給我,問:“今天沒課嗎?”。
“沒有”我說。
“怎么想起找我來了”。
“范念,我有事和你說”。
我咬了咬嘴唇,赫然道:“我喜歡……”。
“有點餓了,走,先陪我去吃個飯”。
范念揉了揉肚子,打斷了我的話。不等我說話,便主動拉起我的手。
“十六哥好”。
“十六哥好……”
…………
出了辦公室,眾人見到范念拉著我的手,除了對范念的問候之外,沒有人在來挑逗我,
“讓張磊回來盯著,有事給我電話”。
“好的,十六哥”。
走出隱形門,范念和吧臺的女孩交代了一下,就拉著我下樓了。
車子行駛到萬達(dá),范念把車停好。帶著我步行來到金街里的一間名為“一米陽光”的咖啡屋。
咖啡屋的老板是一個年紀(jì)看起來不是很大的男人。看到范念進(jìn)來,微笑著點下頭,問:“還是老樣子?”。
“多加一份”范念笑著回。
“好”。
優(yōu)美的鋼琴曲襯托著昏黃的燈光,另這間咖啡屋顯現(xiàn)出格外的寧靜與安逸。
坐在二樓專門搭建的秋千上的我,安安靜靜凝望著對面范念。
“大多數(shù)時間,我都會來這里,喝上一杯咖啡”
范念端著“卡布奇諾”,淺嘗了一口,自言道:
“我喜歡寧靜向往著安逸,可是我的工作和交際不允許我有這樣的想法。我知道你要和我表達(dá)什么,同樣,我對你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我不能去這么做。我不確定我的人生最終會走到哪里”。
放下咖啡,范念點燃香煙,放在嘴邊。微微向后依靠,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接著道:“剛剛你也看到了,我的職業(yè)是有違常理存在。我所接觸的都是一些,你們所理解的,混混,流氓,地痞,無賴。雖然現(xiàn)在的我看起來有風(fēng)有雨,反而我不能確定一年,兩年,甚至多年以后,會不會也如同其他出來混的人一樣,身處刑房或是死亡?!?p> “對于感情,我是自私的。我不能容忍對方的背叛和欺騙,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范念捻滅香煙,心情有些沉重的說道:
“三年前,21歲的我在飯店上班。期間交往了一個女朋友,我們兩個很似相愛,某一天,她說要去京都發(fā)展,我同意,當(dāng)時我的工資很少,省吃儉用兩個月,才湊足了五千塊錢。我把五千塊錢交給她,送她上了去京都的火車。在她去京都后的第一次生日那天,我拿著提前準(zhǔn)備好的禮物去找她”。
不知何時,兩滴眼淚從范念的眼角滴下,我抽出放在桌子上的紙巾,有些心疼的遞給他。
他拿著紙巾沒有去擦,緊握的拳頭下,紙巾開始發(fā)皺。
“我來到京都,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就沒有聯(lián)系她,獨自去了她的出租屋。不曾…不曾…”。
此刻的范念低著頭,指尖發(fā)顫,喉嚨嘶啞,握緊的拳頭沒有血色。
“不曾想,當(dāng)我打開房門的一剎那,居然看到她正在和一個男人赤身躺在床上”。
緩緩抬起頭,深邃的眼眸,如同洪荒猛獸,異常通紅。
“我沒有進(jìn)屋,轉(zhuǎn)身回到廊城,回來后,我辭去了飯店里的工作。自己租了個平房,開始整日買醉。想起自己對她的種種。有一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