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參加一個葬禮。葬禮上,我遇見了多年未見的二叔,在知道二叔地位下,我跟著他進了公司。認(rèn)識了交到很多社會上的人,每天都會跟著他們出入各種場所。本打算通過宣泄,忘了她,不曾想沒到深夜降臨,閉上眼睛,就會看見赤身的她依偎在其他男人懷里。直到某一天,我實在是壓抑不住了,叫著十幾個人,開車去了京都。到了她的出租屋已經(jīng)深夜了,正巧他們兩個都在。我讓人把她倆帶上車,拉到了公司,親手送走了她們”。
“都過去了,不說了,好嘛”。
我起身,緊挨著他坐下,抽出紙巾,溫柔著為他拭去眼淚。
范念深呼了一口氣,撫平壓抑很久的內(nèi)心,回復(fù)了往常的神色。溫柔似水看著我,微笑道:“不好意思,有些唐突了”。
“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吧”。我把頭靠在范念肩上,說:
“小時候,我可以說是,人們常說的“別人家的孩子”,聽家里話,學(xué)習(xí)成績好。高中前,我小妹剛出生,爸爸就生了一場大病。腰間盤突出的他不能工作,家里所有事情都是媽媽承擔(dān)。我記得,初三考完試,拿著長隆縣城一中的錄取通知書,興奮地跑回家,要讓爸爸媽媽看?;氐郊?,聽到小妹在屋里哭,我很快就跑進屋子,才發(fā)現(xiàn)爸爸和媽正在吵架。之后的幾天,爸爸整日喝酒”。
我仰起頭,望了一眼范念充滿深情的眼睛,接著說:“你知道嗎!我爸爸之前從來都不喝酒的。自從那天和媽媽吵完架,爸爸的酒就沒斷過。我問爸爸為什么喝酒,爸爸才無奈的告訴我,說是媽媽出軌了同村的一個男人??粗招锞频陌职?,和經(jīng)常不在家的媽媽,我特別想離開這個家。高中開學(xué),離開家的那一刻,我沒有回頭。在學(xué)校里,我認(rèn)識了很多同學(xué),其中一個男生一直不斷的追求我”。
“上次在火車上的那個人吧”范念問。
“嗯”,我點了點頭,繼續(xù)道:“上了高三后,他依舊對我窮追不舍,我也感覺他很不錯。然后再其他同學(xué)的簇?fù)硐?,我接受了他。高三學(xué)習(xí)緊張,我一直忙著復(fù)習(xí),希望著高考后,能夠遠(yuǎn)離長隆縣城,遠(yuǎn)離那個家。高三暑假,李旭,也就是我那個男朋友。他邀請我出去旅行,同行的還有幾個同學(xué)。在那次旅行中,他要了我。高中畢業(yè),我來到這座城市,他去了津海。每臨周末,我都會去他所在的城市找他。然而有一天”。
我苦笑了一聲,說:“我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給他打了電話。第二天,他來了,說好了下午去醫(yī)院陪我把孩子做掉,沒想到他居然跑了,等我自己一個人從醫(yī)院出來后,他才給我發(fā)信息,告訴我說,他害怕。當(dāng)時我心都寒了。為了緩解緩解心情,我和宿舍的三個女孩,踏上了去往北戴河的火車,然后就認(rèn)識了你”。
“在然后,你就喜歡上了我”。
范念揉了揉我的頭發(fā),溫柔著說。
“是”我慢慢依偎在他身上,說:“我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喜歡上你了”。
“你就不怕,哪天你和我分手或者做啥對不起我的事后,我會…”。
我捂住他的嘴,斬荊截鐵的說:“我不怕,我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更加不會給你分手”。
“你確定”范念冷冽的盯著我,抬起我的下巴,正色道。
“確定”我嘟起嘴巴,認(rèn)真道。
聽到我的回答后,范念猛然低下頭,吻住我的嘴。
我不曾掙脫,環(huán)手摟住他的脖頸,閉上雙眼,回應(yīng)著。
走出咖啡屋,天已經(jīng)黑了。
今晚的夜空,格外璀璨,滿天星斗,如那嬰兒般的眼睛,純潔明亮。
范念沒有開車,牽著我的手,行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在新生戀人眼中,時間很容易流逝,哪怕彼此不曾對話,只要手牽著手,分別就會來的很快。
不知不自覺間,我們手拉手,肩并肩,走到了師范宿舍樓下。
“很晚了,回去吧”。
范念松開手,目視著我走進,大門。不舍得眼神,充滿了濃烈的愛意。直到看不見我的身影,他才轉(zhuǎn)身離去。殊不知,躲在草叢里的我豈不一樣,充滿不舍,看著他轉(zhuǎn)身走遠(yuǎn)。
回到宿舍,興興和王倩還沒有睡,張哲依舊沒有回來,和男朋友住在外面。
“都幾點了才回來”。
興興如那管家婆,尋問著我。
“切!要你管”。
今日沒有明確和范念交往,也確定我們的交往關(guān)系。心情愉快的我,回了興興一句后,開開心心抱著史迪仔躺進了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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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天,課程很滿的我,除了在微信里和范念聊聊每天發(fā)生的趣事外,根本就沒有時間,出去找他。令我開心的是,每到臨近下課,知道食堂里的飯不好吃的范念,就會為我叫上豐富的外賣。
自我都感覺,身上的肉漸漸多了起來。
周六,下午四點,做完家教的我,再一次來到城海大廈。
剛進大廈,就看到范念帶著博偉,張磊,從電梯里走出來。
“曹陽,你來了”。
見到我,范念快步來到我面前,伸出雙手,捏了捏我肉乎乎的臉,嬉皮笑臉道:“幾天沒見,圓潤了好多哦”。
“去你的”我抬手打掉他那揉捏我的手,尋問道:“你們要去哪里啊”。
“有個朋友的燒烤店今天開業(yè),正巧你來了,和我們一起去吧”范念說。
“合…合適嗎?”我瞄了一眼范念身后的博偉和張磊,有些猶豫。
“又沒有外人,有什么不合適的。你又不是沒有見過博偉和張磊”范念不顧我的姿態(tài),牽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走出大廈,繞過停車場,向著馬路對面走去。
沒一會兒,我們四個來到隔壁街的一間燒烤店。
正值下午六點,燒烤店非常火爆,擺放在外面的桌子幾乎坐滿客人。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赤裸著上身,刺著各式各樣紋身的男人和一些穿的很少的女孩。
此時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邁著碎步走過來,伸手摟著范念的肩膀,咧著嘴笑道:“老子今天開業(yè),還以為你小子沒時間來呢”。
“怎么可能呢”范念微笑著,附和道:“龍叔的店鋪開業(yè),就算在忙,做小輩的我,也要放下一切,過來給您老捧捧場啊”。
“就TM你小子會說話”龍叔哈哈大笑兩聲,說:“走,屋里有位置,去屋里”。
“不了,我們就在外面吧,外面涼快”范念說。
“成,那你們先找地坐,屋里有幾個老家伙在,我就先不陪你們了”。
送走龍叔,我們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我瞅了一眼周圍描龍畫鳳的人,有些膽怯,扯了扯范念的衣袖,說:“要不我們?nèi)ノ堇锍园?,我有點害怕…”。
看到我膽怯的模樣,范念“噗嗤”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乖!有我在,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