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案子比我想象中來的快,自從完成了上一件案子,我算是幫戒賢打出名聲來了。
其實說起來很怪,戒賢的很多弟子都捉拿過有名的大罪犯,都只是讓他可以穩(wěn)妥地接下教會的單子,而我這一次的行動,拿到了來自聯(lián)邦的案子。
我雖然沒能保住那個議員,但是接替他的議員幾乎是馬上給戒賢來了一單大生意。
追殺昔日為禍聯(lián)邦的組織“黑夜”的一個幸存者。
拿到這份委托的我是懵逼的,因為我并不知道黑夜是什么來頭,雷利很耐心地告訴了我那個組織的來頭。
黑夜的創(chuàng)建人有三個,在組織中被稱為“星”的“黑腕”普澤羅伊,稱為“月”的“教父”杰芬·羅德贊和作為三人組核心的“夜”的“白狼”斯芬·卡特,組織鼎盛時有上萬的成員,他們以自由為組織的“教義”,在世界范圍內(nèi)活動,拿錢辦事,黑夜雄極一時,不過因為并沒有做出什么越界的事,自然也就沒被通緝,聯(lián)邦的有些政府甚至和他們有合作關(guān)系。
不過黑夜干的行當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臟活累活,就被潑了臟水。
“哈?什么臟水?”
“算是我用錯詞了,應(yīng)該不叫臟水,畢竟他們本身確實不那么正直。”
雷利微笑著說出了那句恐怖的話,
“殺幾個人,賣幾包粉末,搞幾箱火藥……”
我逐漸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喂喂喂,這是可以說的嗎?”
“怎么敏感干什么?難道貧困的國家的戰(zhàn)爭是靠著鐵器打起來的?”
這確實讓我啞口無語。
“武器創(chuàng)造的初衷建立在使用者剛正不阿的基礎(chǔ)上,那種人擁有了武器就會變得不那么正直,能力越大,人的本性就會被放的越大?!?p> “這就是一種正確的思想存在的必要性了?!?p> “……”
雷利意識到自己跑題了,把話題扳了回來,“不過現(xiàn)在除了東方那個未知之地,應(yīng)該沒人能做到就是了?!?p> “說回黑夜,黑夜被所有國家通緝,但是他們的魚死網(wǎng)破就很可怕?!?p> 雷利雙手在胸前交叉,臉色冰冷地說道:“他們把武器送給了各國的地下勢力,趁著機會逃到了未知之地?!?p> “未知之地?”
見我一臉茫然,雷利苦笑一聲:“這也讓我給你科普嗎?”
“嗯……”
“……那是一個神代仍未結(jié)束的地方,那里是一切夢想的終點,是彩虹盡頭的黃金島,那里有很多民族,他們平等而光榮地生活著,沒有饑餓,沒有戰(zhàn)爭,我們向往那里,我們害怕那里,那里的一切都是神秘,鍍著一層神秘的面紗?!?p> “……”
雷利說了一大堆只在小孩的幻想中的詞,我自然是不相信,不過雷利說的煞有介事,我也不好打斷他。
“黑夜無法在那塊土地存在,最終,他們失去了最后一塊藏身之處?!?p> “黑夜很快被追殺,成員一個個投降或消失,最后只剩三人組,就像當年組建黑夜一樣的三個人?!?p> “星最后來到了聯(lián)邦自首,并且供出了月,現(xiàn)在只剩下夜,徹底失去了消息?!?p>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通緝犯,很安靜地說道:“這就是夜?”
“嗯?!?p> 這份通緝令和上一張最大的不同在于,這份單子上明晃晃的寫著——“只需要首級”。
“……這也太夸張了吧?”
面對我的話,雷利苦笑一聲,最后說了一句讓我瞠目結(jié)舌的話:“對付這個男人,什么手段都是低估,即使殺了他,也不能證明他死亡?!?p> “人被殺不是就會死嗎?”
“殺是過程,死是結(jié)果,你可以有殺他這個過程,卻很難到達殺死他的結(jié)果?!?p> 沒頭沒腦的說什么呢這個人……
“他是一位魔術(shù)師?!?p> 我瞬間無法動彈,扭頭看向雷利:“你說,他是什么?”
“混沌魔術(shù)。”
我后脊發(fā)涼,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上升,魔術(shù)師,又是魔術(shù)師,戒賢,真有你的啊……
“真是,我的好師傅啊……”
我甩下雷利,穿過廊道離開道場。
“老頭,你到底在想什么?”
戒賢從陰影中走出,面對雷利的問題淺淺一笑,然后回答道:“讓新時代的火苗以舊時代的殘渣為木材燃燒掉?!?p> “所以說,我聽不懂啊!”
怎么戒賢現(xiàn)在這么喜歡當謎語人呢?。棵髅饕郧皬膩聿缓屠桌騿≈i的……
“神代的殘渣沒辦法對付全盛的神代的,你記住這一點就好?!?p> 雷利覺得戒賢說這句話的口氣有點古怪,戒賢卻沒有再說什么,消失在陽光沒照到的黑暗中。
“神代的殘渣么……”
雷利重復(fù)著這句話,鑫總泛起一股莫名的蒼涼感。
雖說我確實對這么快就有魔術(shù)師的情報很高興,但是因為高興失去冷靜可不是什么好事。
要殺掉一個魔術(shù)師,我需要謹慎再謹慎,上次的落?。▽ξ叶跃褪锹鋽。┚褪且淮谓逃?,如果我能對他的產(chǎn)靈魔術(shù)完全解剖,那我就不會輸。
和魔術(shù)師交手,只有殺掉和被殺掉兩種結(jié)局,這是戒賢從一開始就告訴我的。
魔術(shù)師不會讓任何一個見識過自己魔術(shù)的人活著。
我需要的是情報,足夠讓我和那個魔術(shù)師之間產(chǎn)生可以殺死他的情報差。
但是不論什么時代,情報都是很值錢的玩意。
更不用說麻煩的要死的魔術(shù)師。
而我獲得他的情報的方法只有兩個。
一個就是眼前這份只差把“夜”的底褲扒下來的情報,還有一個,就是戒賢的情報網(wǎng)。
可是戒賢是不允許我們私人動用他的情報網(wǎng)。
不過情報網(wǎng)都是人組成的嘛,我需要的,是把情報網(wǎng)的各個組成部分手里的情報整合。
所以說,這真的是一件傷腦的事。
而且從那些家伙手里買情報也讓我的錢包瞬間從剛完成第一件案子的賞金滿滿的狀況變得空癟癟的。
“戒賢找的都tm一群奸商!”
我下了這么一個論斷。
不過,很多時候,商人為了做持續(xù)的生意給的情報的真實性也有些保證。
“所以這群家伙還是一群可持續(xù)竭澤而漁的混蛋?。。。 ?p>